芳心殿
知道发生何事的孙良妃,焦急万分的来回走动。兄长刺杀太子与二皇子失手,琪儿又这般藏不住事。如今该如何是好?
这会儿,葫芦公公已拿着圣旨走了进来:“良妃接旨,孙良妃惊慌失措的跪下。
孙氏良妃不恭,不孝。妒贤。教子无方,令四皇子嚣张跋扈,不敬嫡母,打骂幼弟,公然辱骂先皇后,其母族谋刺太子,结党营私企图上位。赐白绫,钦此。
孙良妃吓得连忙爬起,抓住葫芦公公的衣袖:“公公我要见陛下,这里一定是有误会。”
“误会,孙氏,即已查明你母族兄长,密谋刺杀太子殿下与二殿下,以及知道内情的五殿下。陛下震怒,已赐宁州孙氏,抄家灭族。孙良妃满眼震惊。
对了,陛下命咱家问句话:“孙氏,先皇后的死你当真不知情?你母族当真没做什么?想想今日下场,你也别觉得委屈了!”
听到这里孙良妃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陛下怎会知晓。当年孙家下手极其隐蔽,更是将矛头指向刘太后。私下以为这么多年,陛下都未曾发现先皇后的死是与孙家有关。
“公公,我想再见见四殿下。”孙良妃不甘心,想借着四皇子的由头,再做挣扎。
“孙氏,陛下已将四殿下交由太后亲自抚养。今生你怕是见不到了!”
看着远走的公公,事情到了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太后在后边主导。目的是拿捏住四皇子,用来满足自己膨胀的权欲。而皇上只是推波助澜将四皇子送到太后身边。当年先皇后的去世,这太后在里边,又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孙良妃可悲的发现原来陛下什么都知道,他只是在等机会,逐一报复!
“良妃娘娘,主子命奴才来送您一程。”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悄无声息的现身出一位宫人打扮的女子
“是你!真没想到竟然会是她。太后与我,竟都是她的挡箭牌。”孙良妃惊讶的发觉。
女子用食指放在唇间 “嘘,小点声。”
“您呀!该上路了。”
“不,我要告诉皇上,她才是罪魁祸首!”说完往外跑的孙良妃被人从后面套住脖子,她顿时感到浑身上下冰冷彻骨。
主子命奴才给您捎句话:“这座皇宫你本就不该进来,以你那不好使的脑子,非得顶替你族姐进来。如今好了,成了你再也逃不开的墓!”
孙良妃再不甘心也还是瞪大双眼走了。
看着被挂在房梁上的孙良妃,女子恭身行礼:“恭送良妃娘娘。”随后消失不见!
长寿宫
回到长寿宫的太后刚坐在圆椅上,随手将茶几上的东西一扫而光,落地发出的声音,吓得宫人连忙下跪。“良妃那个贱人,她还想效仿当年哀家与孙贵妃那个贱人相斗,以为弄死太子与二皇子,储君之位就剩三皇子与四皇子来继承。刘贵妃与她孙良妃,又是刘孙两族之争,可她也不想想,她母族宁州孙家能与那当年鼎盛一时的徽州孙家比吗?”
书里公公与书上嬷嬷连忙来劝:“太后娘娘,您息怒,犯不上,为那些个贱人,气坏了身子!”
宫女将打落的东西清理走后,已换好新的。
太后拿起新沏的茶,刚要喝,又想起宴百久办的事,一怒之下又摔了茶杯:宴家那丫头,也不是个东西,哀家找上她办事,就是让她背锅,她好好的应下不就得了,可她到好,装疯卖傻的又将这锅引回到哀家身上。哀家不去讨要四皇子还好,这一去就成了哀家在后边运筹帷幄。反倒成了她的执刀人。”
“跟她那祖父一个德行。哼!且看日后哀家一定要送她个大礼!”
“原以为太子和老二就是不死,也得元气大伤。可谁能想到孙家这般的没用。”
冷哼一声的太后看着门外枯萎的丁香树消着怒气。
皎月殿
庭院里树花萧条,零星几个还挺住在枝丫上。
屋子里暖炉上煮水的陶壶缓缓冒着热气。
母妃,我今日看见二皇兄的妻子,三皇子坐在桌前手指将茶杯转着圈
皇儿,觉得如何?刘贵妃本是倚在抱蒲上听见李安璃的话,笑着坐直身子。
“她明明脸上带笑,看众人时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 她对他们动了杀心!”三皇子慢条斯理说道
“所以说皇儿,不要小瞧这些世家女子,不要因为年纪小,就轻看了。”
“那将军府的宴小姐,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碴子!别看年纪小,心眼儿贼多。报复人来,你可是连把柄都抓不到她!”刘贵妃赞赏的回答。
“母妃,今日之事那宴二小姐怎么看出是皇祖母的手笔?”
“她是如何做到的,看似她做,却又将自己摘的干净,看着,好似皇祖母做的!”三皇子疑惑道。
“今儿这事儿,只要细细一想,就会明白。这后宫上位的妃嫔都有儿子傍身,没人会要一位不受掌控,且已经十几岁的皇子在自己名下。就只能是你皇祖母。”
“你外祖父和你皇祖母不合。你皇祖母在警告你外祖父。她可以舍弃出身自己母族身为三皇子的你,进而辅佐别人上位。”
“而那宴小姐,她是故意带着阿鹰胡说八道,传给你皇祖母的眼线儿。利用你皇祖母,想拿捏良妃母族,想掌权的心,将刀递了出去,你皇祖母便成了那持刀的人,撺掇你父皇对付良妃!”
“所有人不会想到一个小丫头,在里面起到什么作用,认为一定是你皇祖母野心滋长。”
“看着吧!如果你皇祖母不去要四皇子,不会有什么,一旦去要。就是你皇祖母想对付孙氏一族。”
“她这招,祸水东引,让自己摘除之外,用的挺好!”
“那良妃母族,也并非无辜之人,你母后当年突然离世,里面不可能他们没参与!”
祈年殿
仁孝帝与太子看着走进来的三人。
李安华:“儿臣”
宴百久:“儿媳”
李安弘:“儿臣参见父皇”同声行礼跪拜。
仁孝帝看着跪下的三人说道:“都起来吧!”
宴百久后向李安若行礼:“太子殿下安好!”
“弟妹无需多礼。”李安若抬手虚扶。
“你和阿鹰两个胡说八道,吓得全都跑回家找人,就怕祸及自己家。太后让你背锅,你又将矛头引向太后。可当真不地道。”陛下翻着白眼撇着嘴。
“父皇,儿臣哪里知道是太后娘娘,想让儿臣背锅。儿臣还以为是这宫里哪位娘娘按耐不住,想利用儿臣搞事情呢?那儿臣可不能被人平白无故的利用。儿臣近些日子,自己这名声总是被人误传。可不能再填上跋扈嚣张的声头儿了。本就被人眼红婚事。这下更填一笔配不上二皇子的话头儿了。再说,利用我这个本就不靠谱的人办事,那它一定就会有风险!”
“反正最终的结果,不就是太后娘娘想要的吗?”
“今日太后娘娘本就不该来要四皇子,应该等陛下亲自送过去,这样就不是她在背后操作,而是我惹的那良妃一族下场凄惨。可太后娘娘等不及非得来要,之后别人怎么想,也不能怨我呀!”
“再说了,若非父皇允许,今日儿媳进宫,也就不会发生这事儿。既然是父皇允许的。儿媳就顺水推舟,给某位有野心之人把刀把递过去,再加以推波助澜,好让某人做这执刀人的吗!”宴百久看着仁孝帝辩解道。
“你呀,跟你祖父那个老狐狸一样,行了,带着狐狸毛出宫吧!”仁孝帝笑道。
“谢父皇恩典!儿媳告退!”宴百久恭身行礼,退出祈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