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
顾名思义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乃是赏月的最佳之处。
吟诗作对,琴艺交流,品茗点拨。
其中不乏大家名士,技艺精湛之能士。
是文人墨客,朝廷官员,世家公子小姐们最向往的地方。
地处帝都最繁华的街上,寸土寸金的地皮,它愣是占用了不少地皮。
在其中一个包间里,几位小姐凑在一块。谈论着,她们最新听到的消息。
其中一位小姐:“哎!你听说没。那宴百久和三皇子已经有了首尾!”
另一位小姐问道:“季红玉,你说的是真的吗?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呀!”
边上一位嗑着瓜子的小姐,不屑的将手中的瓜子皮一扔:“哼!你们才知道啊!这事前些日子就在传了。”
季红玉不满的说道:“水大小姐,既然早就听闻,为何不早和我们说说!”
宋佳慧耻笑不已拍着手:“那就是真的了!那这宴百久也太水性杨花了,明明与二皇子有婚约,如今还与那三皇子牵扯不清。”
水明月觉得,对面两人那幸灾乐祸的贱样,着实可笑:“不怪我在这没提醒两位,皇家的事不可随意妄议,要不然摊上了事,连累自己家族可就是灭顶之灾。”
觉得水明月有点小题大做。两位小姐也不觉得将来会有什么事。
继续嗑着瓜子,随意的扔着瓜子皮。神色上流露出不以为然。
水明月见其两个蠢货还不知深浅。嘴角泛起的轻蔑之意:“作为亲戚,别怪我没提醒两位。这事不管是真是假,乱议皇族,真要追查下来。两位背后的家族都会跟着遭殃!”
“就算有幸没被追查下来,但事情牵扯那晏家的宴百久,以二皇子的性子,日后他若是回来有一个算一个,那都是要被秋后算账的!”
季红玉不满水明月动不动就端嫡女的架子,开口就说教别人的模样,要不是亲戚谁理她,开口便呛道:“水明月你吓唬谁呢?事都发生了,还不让人说说。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再传,就算是假的又怎样,法不责众,我又不是第一个传的。”
水明月看傻子般对着季红玉发问:“那你说说这第一个传的是谁呀?”
旁边的宋佳慧也不服水明总是月高高在上的样子,斜楞了她一眼。
但脑子里又突然想到一个人来。想起是谁后,看向水明月微笑的看着她,恍然大悟,心里咯噔一下。
“是鸿儒寺寺丞叶大人之女叶玉蝶!”
听后季红玉这会儿也惊的说不出来什么话了。
这叶玉蝶是谁?
帝都最有名的大嘴巴。
不管是真的假的,明明很小的事,到了她嘴里,一顿胡乱编排后,那给你说的,那是有鼻子有眼儿。
往往事情发展到最后,就成了!“了不得”的大事儿!
想到这!两位小姐一直端坐的身子瞬间都有些泄气。
相互对视,嘴角都泛起苦笑。
心下都明白:“也许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都是叶玉蝶看见后瞎编的。”
水明月用手绢擦擦嘴里,微笑面对两人:“天色不早了,我先回了。”
“对了,今日的闲谈,但愿两位只与我一个人说过。”
“要不然!”
“失陪了!”
水明月含笑侧身行礼转身离开。
出了包间,路过大堂时还听见几个世家公子,在谈论此事。
嬉笑间不堪入耳的粗俗之话。简直让人羞愧难当。
看着这几个要倒霉的世家子弟。水明月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别说二皇子不在帝都,就是那三皇子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路都是自己选择走的!日后出了事,可怨不得别人!
走出望月楼,临上马车时。
看着依山而建的华美楼阁,感叹唏嘘:“这风雅韵事的望月楼,也不是任谁都是品性高洁之人,哼!乌七八糟的人也都是能进来的!”
归家的马车上,水明月想到在望月楼里那俩个蠢货样,还敢如此的行径,觉得好笑的不行。
要不是家中祖母念着旧情,记着当年联姻后,流传下来的丁点儿血脉姻亲关系,她今日是万般不会出门的。
耻笑够了,脸又变得严肃起来。
如今家中有让她入主东宫的打算,这二皇子又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若是因着得罪二皇子没有选上,那真就得怨那两个蠢货了。
两人今日幸灾乐祸外加口无遮拦的,就知道给家里招祸。不好再相交下去。
回家后可得好好和家里说说,能断就断了吧!
日后太子选妃,可别被她们两家给累的,最后成为这帝都的笑柄!
叶府
归家的叶大人抬手就给了叶玉蝶一巴掌。
叶玉蝶被打倒在地,捂着被打的脸,疼的眼泪掉了下来。
叶玉蝶不解:“阿爹,您为何打我?”
叶大人气的直哆嗦,用手指着叶玉蝶:“你还有脸问!”
“老爷,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何打玉蝶呀!”叶夫人上前心疼的抚上叶玉蝶的脸。
“逆女,老夫和你说了多少次,管好你那张嘴,现在好了,你给家里惹下了滔天大祸!”
叶玉蝶双眸流着泪不服大声质问:“我这几天待在家里哪都没去!我惹什么祸了?”
叶夫人也跟着附和:“是啊老爷,玉蝶这些日子哪都没去,在府里安安静静的做着女红。”
叶大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的看着地上的妻女:“好啊,都当老夫好糊弄,是吧!”
叶家的长子叶楠贺冲了进来。
“阿爹,别动怒!有话好好说,妹妹还小,不懂事,我们好好管教就是了!”
叶大人呵了一声:“你知道她都干了什么?”
“老夫问你,那宴百久与三皇子的事儿是你传的吧?”
叶夫人与叶楠贺听后身子皆是一僵。
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玉蝶。见其眼神闪躲,身子还往叶夫人怀里躲。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叶夫人与叶楠贺对叶玉蝶同时发问:“你是疯了吗?”
叶大人这会儿气消了些,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一直在哭的女儿,脸上泛着苦笑,眼里尽是无奈。
陛下说得没错,确实是教女无方啊!
叹着气缓缓说道:“今日早朝,三皇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自走到老夫面前,给老夫解释了一下那日发生的事。”
“三皇子说,那日他去宴将军府找自己二皇嫂,是去讨要宴府筹备后剩下的粮食,好充裕帝都守备营。”
“言行举止间,相互守礼,不曾有任何越距。”
“也不知怎么,到了令媛的嘴里说出来的话,会如此不堪!”
“况且令媛当时是在宴大小姐房里做客,又没亲眼看见大堂里发生的事!”
“只是知晓本殿下曾到将军府拜访过,就敢胡乱传扬出去,造成二皇嫂与本殿下名声受损!”
“叶大人,请你回家,和令媛说说这前因后果,万不能再让她胡乱编排。”
“望令媛以后能守好本心,别再肆意妄为!”
“否则,别怪本殿下不留情面!”
“就是二皇兄日后回了帝都,也是会问上一问!”
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其实这事儿,多多少少大家都听过,老夫也是听过传闻后,一听笑之罢了!”
“可老夫万般没想到,竟会是自己女儿传出去的!”
“这三皇子朝堂上一挑头儿,许多大臣纷纷上奏。我才知道叶玉蝶口无遮拦的嘴,这些年来,竟得罪了那么多人。”
“陛下听后震怒,说老夫教女无方。这儿子也不知教的怎样!”
叶夫人上前捂住叶大人的手。
“老爷,都是我没管教好玉蝶,”
叶大人拍了拍妻子的手以做安抚。
又对地上的叶玉蝶叹口气:“蝶儿,你收拾收拾东西,去教义观清修去吧!”
“老爷”叶夫人
“阿爹”叶楠贺
同时惊呼。
叶玉蝶不服气,大声道“凭什么是我做错了,当日明明是宴奕蜜告诉我宴百久与三皇子有事的。为什么不找宴奕蜜算账,再说了,我说怎么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叶大人被自己女儿的蠢样气笑:“可那又能怎样呢!就算你是亲眼看见了,就算看见也不是你该传扬的!”
“那是皇族,就算有什么也不该是你能评驳的!”
叶大人双眼一闭,平复好气息,睁眼后下定决心。
“别怪阿爹狠心,你和你兄长之间,我只能舍你,来护你兄长前程!”
“阿爹,我知道错了,不要把我送去,我会改的!”叶玉蝶吓得连忙爬过去抱住叶大人的腿。
“老爷,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叶夫人心疼自己女儿,也跟着叶玉蝶一样抱住自己的夫君。
“阿爹!真没办法了吗?”叶楠贺也是不忍心妹妹被送走。
叶大人无法:“儿,不说别的,你妹妹这些年为咱家树了太多的敌。就是明日,咱家能不能在这帝都存活,都不一定呢!”
“这些年,也就是为父官位在那摆着,靠你大伯一品大员的官位撑着,别人才没敢动咱们家。如今,连累你大伯被陛下降为塑州刺史外放了!”
“儿啊!为父只能保你!”
叶大人无奈看着地上的女儿,对叶夫人说:“保儿子,还是保女儿,你自己选吧!”
叶夫人看着芝兰玉树的儿子,只能选择保自己的儿子,谁让自己女儿这般不争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