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饿,好饿呀!”躺在床上的宴百久眼睛都未睁开,可嘴里还是自言自语的说出自己的状态。
一直睡得很沉的宴百久,这会儿是被自己给“饿醒”的!
“小姐,你醒了!”玉秀高兴的在旁边问道。
这时闭着眼睛的宴百久,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吓得玉秀连忙上前,查看自家小姐有没有事。
等候在门外的玉珠在听见宴百久嘴里喊着饿时,就意识到小姐应该是醒了,马上转身跑去追刚刚离开的李安华。
此时的李安华已经走过了岁华院的连廊。
就听见后边玉珠大声喊着“殿下,小姐醒了!”
知道是宴百久已经醒了过来,立刻转身往回走。
进屋时,就看见宴百久坐在床上,两只眼睛还没有什么意识,但还是一眨一眨看着花瓶里,有些枯萎的黄色腊梅。
李安华在她身边坐下,一开始没有打扰,后来还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宴百久的头发。
宴百久回头看着李安华,并伸手用力的捏了捏李安华的脸颊。使得李安华疼的有些忍不住,嘴里一直嚷嚷着:“疼!疼!疼!媳妇儿,你手轻点儿!”
宴百久听见手下的肉,喊疼!意识恢复正常,眼睛也有了神采。
“阿霄!你回来了!”
李安华看着呆呆皱着眉头的宴百久对自己的问话,觉得有些好笑。
嘴角上扬,噗呲笑了出来,好半天回话:“我说媳妇儿,能不能先把手从我脸上拿下来,真的很疼呀!”
宴百久将手从李安华的脸拿了下来。又看着李安华一边脸颊,应该是被她刚才下重手,给掐的皮肉有些红的发紫了!
反正她不会承认自己有些用力过度,她只会认为是李安华的问题。
“娇气!”宴百久斜着眼睛并抬起下巴,神情上透着嫌弃。
这是宴百久对李安华的评价!
李安华看着宴百久那副德行,有些气得无语。咬牙切齿的又用手在宴百久的头上,胡乱的搓弄一阵。
“你这丫头,自己不承认自己用力过度,倒嫌我皮肉娇气!”
宴百久皱起眉目眯着眼睛,看着李安华孩子气的在自己头上作乱。
瞪了李安华一眼,噘嘴说道:“我饿了!”
这时玉秀和玉珠两人敲响房门。
李安华放下作乱的手,说了声“进来”。
两人推门进来,将装有热粥,小菜的餐盘放在床边的矮凳上。
李安华示意两人下去,并亲自拿起粥碗,用勺子盛了少许的米粥,在嘴边吹了吹,喂给宴百久。
等宴百久吃好后,又用手绢给她擦拭一下嘴角。
吃饱的宴百久精神状态恢复的很好,掀起被子就要下地。
可手心非常疼痛,痛宴百久忍不住嘶嘶直呼。
李安华将她带到桌边,拿出药来为她手心擦拭药膏。
疼的宴百久直呼:“轻轻轻点!疼,真疼!”
李安华生气的抿着嘴巴,心里很是自责,让宴百久独自一人面对生死。而自己当时却没有与她站在一起。
于是缓声哄道:“你右手心的皮,都快被刀柄磨掉了!我小心一点,你稍微忍忍,一会就不疼了!”
宴百久看着李安华小心翼翼的为自己上药。他可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但她觉察到了。擦拭时弄的自己更疼了。可她没敢说,因为她看见李安华的眼圈这会儿都有些红红的!
在领略剧痛的上药后,宴百久感觉自己疼的后背都有些湿透了!
宴百久叫来玉秀伺候自己简单梳洗打扮一下。其实她想洗澡的,可没办法身上有刀口,不能沾水。只能简单擦下身子!
梳头时,玉秀简单的说了这些日子,她们离家后所发生的事。
宴百久听后想到宴奕蜜狠心的绝情,生气的掰断了一支桃花木钗。
因为用力使得她手更痛的不得了。可疼!并没有消除她心中的怒火。
玉秀插好一支珠花钗,随即看向镜子里的小姐,想看看梳妆的是否合适。
可这一看,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宴百久眯起眼睛,眼眸水面无波,面上更是神情冰冷,就如川水里的冰寒一样!
之后宴百久嘱咐李安华在屋子里休息,而她自己要去处理一些事。
李安华看着炸毛的宴百久有些心疼,声音柔和宠溺的说:“我家炸毛的小奶猫,这是要去宣誓地盘,并且立威去啊!”
宴百久伸手打了李安华一下,可手疼的自己呲牙咧嘴。
李安华抓过宴百久的手,心疼的吹了起来。“都怪为夫,不该调侃你!”
宴百久哼了一声:“我这是要去敲打敲打他们,省的他们以为我岁华院里的人好欺负!”
“也顺便让他们知道知道,这宴府可不是她宴奕蜜说得算!”
书房里
宴百久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瑟瑟发抖玉珠。
厉声问道:“本小姐有说过要罚你吗?你抖什么?”
玉珠以为不会被罚,抬头看向自己小姐,见其脸上神色冷淡,她心里又没了底。
宴百久不耐烦的问玉珠:“说话呀?”
玉珠吓的磕磕巴巴的诉说着从宴百久走后发生的事儿。
“小姐走后的第二日,二皇子的信应该是来了!可奴婢没有收到,更是毫不知晓有过这件事。直到二皇子回来问奴婢时,奴婢才知晓不仅是信不见了,还有一同送过来的一对珠钗也不见了!”
“奴婢这几日一直在查,本想着等小姐回来做主。可没想到又出了,小姐衣裳被大小姐穿走之事!”
“昨日奴婢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好岁华院的门,可不知是谁将大小姐放了进来,奴婢发现时,被大小姐身边的怜雨给打了一巴掌,之后奴婢便和怜雨厮打了起来,等院子里的丫鬟嬷嬷们都来帮忙时,大小姐已经穿着二皇子给小姐的衣裳离开了!”
宴百久听后便知晓自己院里应该有人被宴奕蜜收买了。
“去把看门的嬷嬷给我叫来!”
玉秀出门对着候在门外的红薇耳语,红薇听完,立即去找了看门嬷嬷。
看门的嬷嬷,脸色苍白的走进书房,见宴百久后跪了下来。
“老奴,见过小姐!”
宴百久没有废话,直接问她:“这些日子,院门一直是你在看守可曾离开过?”
看门嬷嬷立刻回道:“小姐,前些日子日有一怪事,老奴明明身子好好的,可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疼痛难忍,便让路过的琴儿,帮忙看一下。可回来后什么也没发生。便没当回事。”
“昨日,不知怎么回事,又是一阵腹中绞痛。实在难忍,看天色有些黑,院子里的人没有外出的,就将院门先落了锁。可回来就看见院门竟是开的!老奴当时就心惊胆战起来。不一会儿,就见追出来的玉珠与大小姐身边的怜雨打了起来。两人在院里边互骂时。大小姐就面带微笑的离开了院子。”
“小姐!都怪老奴不好,辜负小姐托付!”看门的嬷嬷说后又对着宴百久磕了个头。
宴百久压着自己的怒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对着玉秀吩咐道:“玉秀,你去叫宴府所有的人,马上都到正堂大院来。”
玉秀得到命令,不再耽搁转身就走。
宴百久看着跪在地上的玉珠,又对其说道:“玉珠,我给你个机会,去叫上嬷嬷们,把那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给我押去正堂大院!”
以为自己难逃一劫的玉珠,赶忙着给宴百久磕了个头,起身和看门嬷嬷一起跑去叫人去了。
宴百久坐在书房里看着门外,心累的叹了口气。
“今日是大年三十,除夕!阖家欢乐的日子!”
“宴奕蜜,行!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