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诀醒来后还没有退烧,浑身滚烫,睁个眼都费劲。
她脑袋里一片空白,视线无神虚弱的落在天花板的水晶灯上。
这样已经第几天了?她吃了几顿饭?下了几回床?上了几次厕所?
她竟然完全记不清了。
而身上依旧没有衣服穿。
且暧昧的痕迹越来越多,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儿干净的。
她费力地坐了起来,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让她喘气不止。
宋忱译打算关她到什么时候呢?到他死吗?
她枯坐了没一会儿,宋忱译就端了粥进来。
“感觉还难受吗?”他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上床把妘诀搂进怀里。
妘诀脑袋昏昏沉沉,但她不想再躺了,越躺越晕。此时她温顺地依偎在他怀抱中,道:“难受,难受死了。”
宋忱译皱紧了眉,低头吻了吻妘诀的发顶,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等退了烧就好了。”
宋忱译把粥拿到手上:“鱼片粥,喜欢吗?”
妘诀抽抽鼻子。不情愿地撇过头:“我想吃火锅。”
上次醒来是喝粥,这次醒来还是喝粥,真是喝够了。
“不行。”宋忱译果断拒绝了,道:“你现在太虚弱了,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妘诀心里一阵委屈,果然人在生病的时候,情绪会敏感很多。
她瘪着嘴,瞬间眼眶就红了,她赌气道:“那就不吃了,饿死我算了。”
说着就要离开宋忱译的怀抱。
宋忱译一把拽住,心里疼极了,只能好声求着:“多少吃一点吧,总是打营养液怎么行……”
“你管我吃不吃,反正你也……”妘诀眼泪汪汪地说着,忽然一顿,呆了几秒,然后掀开被子一看,屁股那的床单上有了一抹血迹。
她月经来了。
宋忱译也愣住了,但很快就回过了神,去卫生间拿了包秦若之前用的卫生巾过来,就要给她用上。
妘诀看着脚上的链子,忽然情绪就爆发了,将铁链踢得哗哗哐哐响,哭喊道:“我不穿内裤怎么贴呀!”
她吼完就伏在枕头上大哭起来。太委屈了,太难受了,她在上个世界被做药人的时候都没感觉这么难过过。
太混蛋了,宋忱译真是太混蛋了!
宋忱译无措的僵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情绪崩溃的妘诀,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心急如焚,想起郑少煊哄紫怡时的情状,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走过来,双膝一弯跪在床头。
“姐姐,宝贝,对不起,我错了,你打我吧。”
妘诀不看他,依然埋在枕头里,哭的伤心极了。
宋忱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因为这眼泪绞在了一块儿,疼痛难忍,他心碎道:“宝贝,你别折磨我了……”
这话一出,妘诀终于有反应了,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泪鼻涕全糊了在脸上。
“我折磨你?咱俩到底是谁折磨谁?我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谁啊?”
宋忱译抽了张纸给她擦脸,眼睛里是止不住的心疼,道:“姐姐,我先给你换上,待会我任你打任你骂好不好?”
妘诀吸吸鼻子,没有拒绝,再不用卫生巾,待会血流了满床一片狼藉的样子,她看到又得生气了。
宋忱译赶紧拿了条内裤仔细地贴上卫生巾,再解了她脚上的镣铐把内裤穿上,最后又把镣铐给戴了回去。
妘诀简直要气笑了,咬着牙点头:“行,你就这样一直锁着我一辈子!”
宋忱译苦涩地笑了笑,道:“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
妘诀不再睬他。
“哦,对了。”宋忱译把床上被弄脏的床单扯了下来,妘诀起不来,像个扭动的大虫子一样配合他换新床单,麻烦又费力,等换完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但就是这样,宋忱译都没有要解开锁链的意思。
真是个小疯子。
妘诀失望至极,彻底没了要逃脱锁链的念头。
过了两天,妘诀的高烧终于退下了,她这次经血量非常少,第四天就结束了。
妘诀怀疑发烧把血都烧干了。
而诡异的不仅如此,宋忱译一连四天没碰她,她身体里某种欲望每天都在叫嚣,头两天还算能克制,后两天几乎是拔地而起似的增长,完全忍耐不了,折磨得她欲火焚心。
到了现在,经期已经结束,这股欲望愈演愈烈,妘诀在床上扭来扭去,眼睛都烧红了。
而这副模样落在宋忱译的眼睛里又是另一幅美妙的画卷,妘诀浑身通红喘息不止的样子就像一只魅魔,浑身散发着诱惑的气息,时时刻刻、一举一动都在邀请着他。
宋忱译一只腿跪在床上,贴近了妘诀,故意引诱地用指尖轻触她,道:“想要吗?”
妘诀愤恨地看着他,却没办法抗拒自己的本能,抬起脖子就去吻他。
宋忱译心中喜悦,一个翻身让妘诀坐在自己身上,低声道:“宝宝,我们玩儿点不一样的好不好?”
连日的床上交流下来,妘诀对于宋忱译这方面能力的强悍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不仅猛,不仅凶,花样还贼多,好多次妘诀都羞得不敢睁眼睛。
过于的花样百出让她不禁有个疑问:他到底是怎么会这些的?
而宋忱译给出的解释是:了解了人体结构之后,经常幻想就可以了。
妘诀感受到身体里的情潮一阵阵涌来,她抖了抖,问:“玩什么?”
宋忱译暧昧的眨眨眼,道:“dirty talk。”
妘诀没体验过,问:“怎么玩?”
宋忱译道:“你先骂我。”
妘诀愣了,怎么还有人上赶着找骂来了?但她也不疑有他,试探着说出个词:“傻逼。”
宋忱译:“……”
妘诀:“……”
宋忱译破功道:“还是下次再玩吧。”
说着,他一翻身将妘诀压在了身下?
又是一个极致欢愉的夜晚。
第二天,宋忱译将第三针推入了妘诀的身体里。
妘诀对此很平静,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针管里的液体进入自己的静脉中,问:“这到底是什么药?”
宋忱译却道:“姐姐还是不要问了吧,知道答案后你一定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