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格和宋格格也被升了位份,现在是庶妃,两人的孩子都被允许在她们自己身边养着。
柔则现在是静养阶段。
宫里头早在她怀孕的时候德妃就赐了一个经验足的嬷嬷下来。
就连觉罗氏都被允许在柔则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进入王府陪产。
觉罗氏早早就过来了,本来柔则怀相就不是很好,四个月的时候就被太医叮嘱卧床静养,不要多走动。
偌大的一个王府运转也需要人操心。
很明显这个人必须要赶紧顶上,胤禛大手一挥就让林晨曦帮忙管着,这一回不是要样样都跟柔则汇报的。
林晨曦拿到了所有管家牌子。
等觉罗氏进府一打听,整个人都快晕过去,她没有想到现在王府竟然是被一个庶女把控,那她费心费力把柔则嫁进来是干什么。
旁敲侧击想要让林晨曦把牌子还回来。
“现下我进了王府,就是为莞莞分忧,宜修,你也不必操心过多了。”说完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额娘这件事情还是跟王爷商量一下吧,我这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弘晖也是快满周岁,实在是调皮得不行,我也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话是这么说,但是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烦忧的。
觉罗氏到底是在后院沉浸这么多年的,而且乌拉那拉府后院牢牢被她把握在手里。
什么话她听不懂,什么人她没有见过。
“你也不用拿王爷来压我,到底你就是个侧福晋,不必在我面前摆什么管家的谱儿。”她现在就是浑身不舒坦,以往她看一眼都嫌多的庶女现在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也是现在日子好过了,反倒无法无天起来。
“就算侧福晋现在日子好过了,你姨娘的日子还没那么好过呢。”
赤裸裸的威胁让林晨曦有些难以接受。
“姨娘是父亲的妾室,我这边就算再低声下气也改变不了一二。”林晨曦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威胁。
当初为什么毅然决然要离职,就是因为被威胁,虽说直接被人炒了....
“好好好,你可以。”
“既然福晋这边妾身也帮不上什么忙,额娘好生在府上住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差人到怡然院。”
说完站起身就直接离开。
把觉罗氏气个仰倒。
柔则自然是要给自己额娘撑腰的,胤禛一回王府就被人请到了正院里头。
听完柔则的哭诉,胤禛真的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现在身怀有孕,太医都说了不可多思,更何况宜儿管理府中事务一切都是有条不紊,不用你过多操心,更何况,你额娘是进府陪你待产,不是来插手本王府中之事,莞莞,本王不希望府里头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和掌控。”
柔则听得一愣一愣,自从她有孕以来,基本上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就连请求德妃让觉罗氏进府都能成功。
但是今日这个请求却被驳回,她很努力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四郎不想让王府外的人插手的原因。
可情绪却让她觉得四郎是因为宜修才拒绝她这个请求。
胤禛也发现了柔则的情绪变了,也怕孩子受到影响,放轻了一些语气道:“莞莞,你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好好安胎,平安生产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本王保证,等你生产恢复好了,管家的一切东西都会让宜儿送过来。”
这话并没有安慰到柔则,她现在就想要这些东西回来,明明自己给出去的时候挺快的,怎么要回来这么难。
“好了,不要烦心这些小事了,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可以好好安胎,咱们的孩子现在不是最重要的吗?”
胤禛知道柔则怀得辛苦,所以一般性都是有求必应,但是让觉罗氏掌管王府。
这件事情是肯定不行的,当初那件事情,他当没发生过也不是真的没发生。
柔则的肚子抽疼了两下后,她的注意力直接从管家权上面移开,立马喊珍儿去请太医。
现在府里头就住着一个太医,实在是柔则自从怀孕之后动不动就喊太医。
康熙都觉得离谱,以免真的出事,就让一个太医住在了雍亲王府,省得跑来跑去真的耽误什么出了什么事可不好。
胤禛也被吓得不轻。
太医来了之后熟门熟路就开始了把脉,把脉结束后去开安胎的药,那叫一个迅速。
很明显这已经熟练地不行。
“方太医,本王福晋无碍吧?”
“回王爷,不是大事,但是微臣还是要说上一句,现在福晋实在是不适合忧思,一切都是要以自身和肚子里头的胎儿为主,什么事情都要往后放放,不然胎儿和母体都是会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柔则也是能听到太医说的话,心惊地不行。
这段时间卧床静养,她以为已经无大碍,没成想就是这么一下就不行。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孩子可能要出事,她的眼泪就止不住。
“莞莞,别怕,别怕,别害怕,咱们的孩子和你都没有事情,太医都说了,只要好好养着就不会有事。”
胤禛挥了挥手让太医下去开药方,他温声细语劝慰着。
柔则也慢慢情绪平稳下来。
“莞莞,莞莞!”觉罗氏本来来正院说了之后就回了隔壁的院子。
等着柔则把管家权从那个贱蹄子手里头要出来,没想到等她让人去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听到正院居然喊太医了。
连忙赶了过来。
在她看来,柔则肚子里头的孩子那才乌拉那拉氏的指望。
那可是从她女儿肚子里头出来的,尊贵无比。
柔则本来平息下来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额娘的喊声,立马觉得委屈极了。
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觉罗氏过来后匆匆给胤禛行了一礼就开始看柔则是否有事。
“王爷,妾身的女儿实在是经不得大波大浪,现在还怀着王爷的孩子,恕妾身说句不好听的,现在还是顺着些,等孩子平安降生才是最要紧的。”
胤禛脸黑了下来,本来都好好了,这一上来就指责他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