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药方是温实初拿出来的?”
雍正从记忆的角落里头找出来了温实初是谁,手底下的人跟他汇报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个名字。
一时间有些没想起来。
“是啊,说起来上次的事情温实初也是被人陷害,既然是有能力者,自然是要让他发挥自己的能力。”
“坐!宜儿这话是有道理。”
林晨曦坐下后开始接着说道:“皇上国事本身繁重,这样的天灾人祸让皇上烦忧不止,臣妾每日待在后宫心急如焚,也想为皇上分忧,只能尽一些绵薄之力,当时是觉得太医院里头的太医都有用处,那外头的子民也需要人救,就只想到了温实初,没想到他倒是个争气的。”
“还是宜儿懂得为朕解忧。”雍正看向林晨曦的眼神格外温柔。
见完柔则和年世兰之后,林晨曦这一下就跟夏日炎炎中一股清凉的泉水。
让他整个人都舒畅,果然这样的女子才适合做他的皇后。
识大体,懂大局。
“皇上可别夸臣妾了,到时候臣妾会骄傲自满的,药方臣妾也还没收到,就是想先告诉皇上这个好消息,皇上可以放心,晚膳也多用些。”
雍正点点头。
林晨曦起身行礼离开。
她十分清楚这个君王的内心,应该说她上帝视角看过这人的为人处世。
想要有人解忧,但是不喜欢有人得寸进尺让他会产生危机感。
她现在就是要把握好这个度,安稳度日就行。
这边帝后倒是其乐融融,另一边的寿康宫太后则是要被气死了。
“哀家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侄女,这个祸害皇上怎么不下旨赐死算了。”
竹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太后被气成这样。
原来午后,柔则让人送了一封信出来给太后。
太后以为是柔则知道错了,写的忏悔信,也有可能是想让她多照顾弘健。
想着总算是有点长进,要是知道错了,有她在,等再过几年让皇上封她个贵人好好度过余生也是可以的。
没成想打开来全部看完之后,太后差一点就想直接赶到春禧殿给柔则来两下。
柔则在信中是忏悔了自己不应该做那么激进的事情,没有顾及好后果实属不应该。
但是现在已经发生,一切都没有办法回头,希望太后能够照顾好弘健,她不配做弘健的额娘。
求太后能让弘健记在皇后名下,就当没有她这个人。
“还想试图让弘健成为嫡子,她想做什么还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吗?”太后都快气懵。
竹息从字里行间知道了信里头的内容。
也是惊掉了下巴。
“太后,这件事情要不要跟皇上和皇后说一下?”
“跟他们说什么,平白多了烦恼,皇帝烦心瘟疫之事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听这疯言疯语。”
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头的信。
“拿去烧了,这些脏东西还是早点处理比较好。”
“是,奴婢立马就去,一定不让太后烦心。”
“既然禁足了,该给的给过去,不该给和不该见的人都撤掉。”太后是一点都不想再管柔则。
管来管去管出这么个玩意儿。
“是!”
竹息立马就去办。
不过这个消息林晨曦一回到承乾宫,绘春就立马跟她汇报了。
“真是痴人说梦。”林晨曦都有些佩服柔则想当然的脑子。
她能成为今天这样的局面,也是情有所原。
“她怎么敢想的啊,二阿哥有她这个额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绘春也没有忍住,直接骂了出来。
“让内务府上点心。”
现在竟然还有闲心送什么信出来,想必是日子还是太舒服。
只要没有人专门去吩咐,内务府看在她和太后的面子上,都不会太过苛待。
可是这样的反倒是让她闲出屁,还写什么信,还想着让她的儿子做嫡子。
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她恶心人。
“既然太后并没有想让皇上和本宫知道这件事情,那就不要说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该有的报应虽迟但到。
果郡王也调查清楚柔则为什么会被降位和禁足。
“又是华妃!”
“爷,快要出发了,咱们快走吧。”阿晋生怕自家郡王因为这些小事而耽误大事。
“知道了,你去跟爷额娘说一声,这次爷要去很长时间。”
府里头的事务一直都是交给孟静娴。
自从发生了下药那件事情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是彻底降到了冰点。
允礼不再踏进后院,知道孟静娴又来过前院之后更是下令不准后院的人过来。
两人彻底变成了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一个在前院一个在后院谁也不打扰谁,谁也不在意对方现在是在做什么。
“侧福晋,王爷和府上的亲兵都已经离开京城。”
孟静娴整个人都在发抖。
“想办法递牌子进宫,我要去见皇后娘娘。”
让她直接去见皇上,她还是不敢的。
过了一个时辰时候,嬷嬷带回了明天孟静娴可以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消息。
“明日,明日我就进宫。”孟静娴默念这句话就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
很快到了第二日,孟静娴早早就起来收拾自己,生怕哪里会出问题。
等收拾好后出发进宫。
到的时候是各宫妃嫔刚给林晨曦请完安已经离开。
“娘娘,果郡王侧福晋到了。”绘春进来禀报。
“让她进来吧。”
林晨曦还挺好奇这人突然说要进宫找她是要做什么。
难道是感谢?
感谢她让她嫁给果郡王?
“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孟静娴一进来就给林晨曦行了大礼。
“侧福晋起来吧坐吧,绘春上茶。”
等人坐下后,林晨曦主动开口道:“侧福晋今日进来找本宫是有什么事情吗?”
孟静娴深呼吸了几次后才缓缓开口把为何进宫的缘由说了出来。
听完后林晨曦有些不可置信。
“你现在跟着本宫去找皇上,把刚刚跟本宫说的话一五一十一分不差地跟皇上再说一遍。”
“是,妾身一定一句不改。”
孟静娴自然是清楚自己说的话的严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