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这是什么味道?”
门口的鬼子士兵连忙说道,“报告大队长,是……是东北军,他们把营区旱厕直接建在我们的防区外边了,这风一吹……”
“八嘎!带几个人跟我走!”
鬼子大队长的一口狗牙都快要咬碎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带着几个鬼子士兵往营区外走去,还没走到营区门口的哨塔呢,那股恶臭气味就更加浓郁了起来。
关键是鬼子大队长一瞥,还看到不少士兵正端着饭盒吃得正香呢,不由得勃然大怒大怒,说道,“混蛋,敌人的厕所就建在我们营区外面,你们闻不到吗?为什么不去和他们交涉?”
“大队长,我们去了,可是厕所在他们的营区范围内,我们也没办法……再说不能和他们起冲突,这不也是联队长的命令吗……”
鬼子士兵们也是敢怒不敢言,他们刚才就去了,可是钱鹏年带着人愣是把他们给骂走了。
鬼子大队长深吸了一口气,差点又气得背过气去,大骂一通就领着士兵们要往外走。
刚走出营区,他张眼一看,四十多米开外,一排排明晃晃的旱厕旁边,那玩意儿都堆成了一座座小山了,几个东北军士兵还挑着粪桶在累积呢。
“八嘎呀路!”
鬼子大队长当场大怒,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啊,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啊!
几个小时交涉过后,钱鹏年前脚刚答应鬼子大队长会把旱厕清理出的东西换个地方,后脚就让人把粪堆到了鬼子的营区伙房正对面。
小风一吹,鬼子士兵提着饭盒纷纷冲出来,和东北军的士兵互相问候了起来,可就是动不起手来。
见此情形,钱鹏年和何子石几个人一合计,只能换个方案。
晚上的时候,鬼子二中队的营区外面,八个站岗的士兵正聚在一起烤火,顺便问候钱鹏年的祖宗十八代。
而他们的整片营区,也增加了许多的巡逻队伍,主要还是这几天东北军一直变着法找他们的茬,所以不得不提高警惕。
就在营区门口的几个鬼子准备烤点地瓜当宵夜吃的时候,附近突然响起了车辆的声音。
“轰隆隆!”
汽车的轰鸣声直接惊动了正在烤火的鬼子士兵,几个鬼子士兵起身朝着车辆驶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下一刻就抬起手挡在了眼睛前面。
“八嘎!是东北军的车!他们又要干什么?!”
明晃晃的两个车大灯直接照了过来,而那辆汽车却是速度不快,直接朝着他们营区的大门口冲了过来,而且还在不断地响起刺耳的喇叭声。
“八嘎呀路,快跑!”
几个鬼子士兵一看是朝着他们撞过来的,二话不说是拔腿就跑,连地上的几个地瓜都顾不上捡了。
“轰隆隆!”
只见那辆汽车不偏不倚,直接就撞在了鬼子营区门口的了望塔上,直接将木头搭起来的了望塔给撞塌了!
直直地撞进了鬼子营区之后,又撞在了鬼子的工事上,这才冒着浓烟停了下来。
“下车!下车!你们什么滴干活!”
鬼子士兵们惊魂未定地冲着冒着浓烟的汽车吼了几嗓子,话音刚落,远处又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有了前车之鉴,他们还以为又有汽车撞过来了,忙躲在工事后面藏了起来。
等回过神来一看,才看到几辆东北军的军车停在了外面。
“哗啦啦!”
钱鹏年更是推开车门就跳了下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东北军士兵。
“草,怎么开的车?咋就不听使唤了?喂,车里的人还活着没?”
钱鹏年无视了门口赶过来的几个鬼子士兵,一脸惊慌失措地冲到了冒着浓烟的车辆旁边,拉开车门就把车里的士兵给拽了出来。
两名士兵满脸血,不过神智还算清醒,只是擦破了皮而已。
一个士兵刚被钱鹏年拽出来,就大声骂道,“他么的,倒了血霉了,这破车的刹车失灵了,我都把刹车踩死了都刹不住,差点撞死老子!”
“算了算了,人没事就行,来来来,你们几个,过来帮把手,把车拖回去!”
钱鹏年摆了摆手,冲着自己带来的人吼了一嗓子。
看到这些东北军撞塌了他们的了望塔,一句话没有就想走,鬼子士兵们不乐意了。
闻讯赶来的鬼子大队长直接冲着钱鹏年几个人吼道,“八嘎,你们的人是猪吗?差点撞到我们的士兵!还好了望塔上面没有人!”
“狗日的,骂谁呢?你耳朵里塞驴毛了,没看到我们的车失控了?”
钱鹏年叉着腰就跟鬼子大队长对喷了起来,而附近的鬼子士兵们却是彻底愤怒了。
昨天让他们闻了一天的味就算了,今天又差点撞死他们,这不是故意找茬吗?
“你们就是故意的!就算车辆失控,旁边到处都是空地,你往哪开不行,非要往我们营区开?”
“小崽子我劝你说话注意点,你脑门上长眼睛看到了?你说我们是故意的,我们就是故意的?”
“你们就是故意的!八嘎!”
“去你大爷的!猪鼻子插大葱,你装什么象?八嘎,你全家都是八嘎!”
两边早就看对方不顺眼了,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一个鬼子士兵抡起拳头就往钱鹏年身上砸,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
矛盾是三言两语就挑起来的,但是怒火却是积压了很久的。
从余向乾来到青萍县,他们东洋人就没有过过一天好安生日子,反而是不断有自己人被杀,或者被以各种罪行抓捕!
“卧槽,东洋鬼子打人了!这可是你们先动手的啊!”
钱鹏年压根就没躲对方的拳头。甚至还主动把脸凑上去了。
挨了一拳之后,赶来的37团士兵,看到团长被揍,当场就不干了,直接加入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