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妈妈,郝芸儿退出父亲的怀抱,说道:
“爸,我能理解你跟大姨犯的错,可我还是不能接受,妈妈因为这件事,气的吐血身亡。”
大姨跟爸爸偷情,被病重的妈妈偷听到,害的妈妈离世。
“爸,谢谢你来看我,再给我一段时间吧!你走吧!”
郝学峰早已红了眼圈,老泪纵横在老脸上。
声音嘶哑:“芸儿,是爸爸的错,爸爸该死。
如果能替换的话,爸爸真想去替你妈妈回来,安慰你,帮你度过难关。
可是爸爸,无能啊!替不了你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帮到你!
芸儿,爸爸只能陪在你身边,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我真是该死啊!该死啊!”
50多岁的男人,控制不住自己复杂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郝芸儿伸手替他抹眼泪:“爸,你别难过,我的事,是我犯错在先,不怪别人。
我只是觉得,自己对不住死去的妈妈。
我没有按照她的期望,活成她希望的模样。
爸爸,我们都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
爸,你别哭了。我不用你帮我解决问题。
你别哭了,我原谅你了。”
郝芸儿认为她跟父亲,都对不住妈妈,感同身受,决定原谅父亲。
郝学峰对名利一直看淡,他一直不懂江婉玉,为什么非要拼命的培养郝芸儿。
孩子有自己的生活轨道,命运之门。
不是谁的期望,就能轻易改变的。
郝学峰管不了妻子的执念,但爱江婉玉这个人,是真的。
出轨其他女人,发泄心中的郁闷,在江婉清身上找江婉玉的影子。
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对,但他无法吸引江婉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会跟江婉玉离婚。
他一直等江婉玉,放下郝芸儿所有的事,回头跟他好好过日子。
可因为他犯下的错,害死他最爱的女人。
他甚至不想活了,可他舍不得郝芸儿。
这个女儿,是江婉玉心头肉,掌中宝。
他要替她继续呵护她,保护她。
郝芸儿出事了,他只能抱着她安慰,其他的,他无能为力。
“芸儿,你真的肯原谅爸爸吗?
爸爸不会跟你大姨在一起的。
她已经找了男朋友。
爸爸会一直陪着你过日子,替你妈守护你。”
父亲的崩溃,令郝芸儿渐渐恢复理智。
“爸,我们都好好的。别让妈妈死了,还为我们担心。”
郝学峰抹去脸上泪水,默默的点着头:“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
郝芸儿把父亲让进屋,给他倒杯热水。
郝学峰端起杯子喝水,试图压下激动的情绪。
有人敲门,郝芸儿去开门。
寇寻住的地方,郝芸儿居然住到了这里?
徐贝妮躁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站在门口,犹豫半天,才伸手敲了门。
进屋看见小姨夫坐在沙发上,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眸光落在郝学峰脸上,“小姨夫,你也在。我过来看看芸儿。”
郝学峰朝她点点头:“嗯,是子健告诉我,来这里的。
贝妮,麻烦你安慰安慰芸儿,帮她想想办法,能不能重新回到华大科研组?
姨夫知道,你嫁给了张子健,你求求他的父母,好不好?”
张子健如此关心郝芸儿,甚至还告诉郝学峰来这里。
自己才刚知道,寇寻金屋藏娇。
难道,张子健也知道郝芸儿住在寇寻这里?
这,这可能吗?
感受到郝学峰求助期盼的灼灼目光,徐贝妮收敛起杂念,
“小姨夫,您放心,我是芸儿的姐姐,我肯定会全心全意的帮她的。
我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然后,看看怎么跟我公公婆婆求助。”
闻听此言,郝学峰好似中毒后找到了解药,心安不少:
“谢谢你啊!贝妮。你这个做姐姐的,始终对芸儿那么好,难得啦!”
郝芸儿转脸对郝学峰说道:“爸,你先回去上班吧!别因为我的事,影响你的工作。”
徐贝妮也满口答应帮忙,郝学峰这才放心,起身离开郝芸儿这里。
他一走,徐贝妮坐在了沙发上,“芸儿,是寇寻让你住在这儿的?那他呢?”
一脸心不在焉:“嗯,他安排我住下,就走了。
姐,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你也回去工作吧!”
徐贝妮将刘海的碎发,拨在耳后,“芸儿,你看你?就是这副坚强倔强的样子,跟小姨一模一样。
咱们是姐妹,你出事,姐姐帮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子健打电话,给了我地址,让我过来陪着你。
问他出什么事了,也不说清楚,就挂了电话。
你跟姐姐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芸儿一脸平静:“姐,这事谁也帮不了我。
是我自己犯的错,我认了。”
徐贝妮瞳仁转来转去,片刻道:“芸儿,还是因为那个跟寇寻视频的事吗?”
郝芸儿沉默不语。
心中了然,徐贝妮开口:“那事不是压下来了吗?
而且,你也有自己研究组了,这怎么还没完没了啦?
芸儿,你是不是得罪组员,或者其他的人啦?
这事肯定是有人背后下刀子干的。
你跟姐姐说说。”
郝芸儿一眨不眨盯着茶桌的位置,脱口而出:“是李可欣。”
徐贝妮顿时从沙发上站起来:“又是她!这女的是不是有病啊!一直缠着你搞事情。
我现在就去找她,先揍她一顿再说。
这种人,就是欠揍。”
她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郝芸儿伸手拦住她:“姐,打人犯法。
而且,你打了她,再被警察带走,你婆婆会不高兴的。”
闻听此言,徐贝妮冷静下来,停住脚步。
转回身,重新坐在沙发上,一脸严峻的问道:
“芸儿,那你怎么打算的?需要姐姐做什么?”
郝芸儿坐回到椅子上,咬着唇,沉思片刻,“姐,这事,恐怕无解了。
教授跟我说,之前因为我跟张子健的关系,张校长一直压下视频的事。
现在你跟他结婚了,校长自然没必要再管我的事了。
况且,这事捅到教育部那边,无法收场。”
事情竟然如此严重,徐贝妮眉头紧蹙,两只手紧握在一块:
“芸儿,那你离开项目组,搞其他研究呗!”
郝芸儿哀叹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定为劣迹学生,哪个项目组,会接受呢?”
徐贝妮语气激动:“可是你的学历,以往的成就,都摆在那里啊!
喝酒犯错,领导们也有过,这都不算事。
这样,我回去,求你姐夫的爸爸,让他出面帮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