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眨巴着眼睛,看着相柳近在咫尺的脸。
感受相柳呼出来的气息。
“你是不是受伤了?脸色有点难看?”
小夭抚摸相柳的脸,凉冰冰的。
“你又做了什么?”
相柳转身坐正,逃离小夭的抚摸。
“烧了五王负责看守的兵器库。”
小夭掰过相柳的脸说:“上次粮草丢失,五王肯定加强防护,兵器库肯定也是严防死守,你这是不想要命了?”
相柳挣脱小夭的手:“我这不还活着,死不了。”
小夭心头一慌,原来真的和她想的一样。
“快点吸血疗伤。你搞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们肯定到处戒严抓人。”
相柳趴在小夭的脖子上吸血。
小夭说:“涂山璟派人送消息说,五王的人在调查辰荣义军的供给,最近想要送东西进去会很难。”
相柳停止吸血,轻轻地印一个吻,咬痕变成吻痕。
小夭打了一个激灵,身体颤抖,恢复正常,迷茫的看着相柳。
相柳对这个反应很满意。
“不用为他担心,这种事对涂山族长来说一点都不难。”
小夭眨着大眼睛说:“我是在替你担心,替辰荣义军担心。你是不是要回军营了?”
相柳站起身说:“三日后小妹与涂山璟成婚,参加完婚礼就回。近几日不用来防风府找我,婚礼见。”
“相柳,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你下次做这么危险的事能不能跟我说。”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相柳打量小夭一番后,
“就凭你,想保护我?”
小夭紧张的揪着衣襟:“亲都亲过了,你自是我的人。再说了,我能及时为你疗伤。”
勇敢的抬起头与相柳对视。
相柳轻笑道:“我独来独往惯了,多了个人就像多了个累赘。尤其是你这种灵力低微的。”
小夭不服气,可不想相柳知道是她为他解围,就怕相柳跟她做交易。
不能说,不可说。
小夭咬着唇,又气又恼,偏过头不再看相柳。
相柳淡笑着继续说:“我说的是事实,就算你不高兴,这也是事实。”
小夭倔强的不再看相柳。
“你回吧,我要休息了。”
说完躺在床上装睡。
眉头皱在一起,气得胸口起伏。
“生闷气睡觉对身体不好。”
小夭感受到相柳语气缓和,好像在哄她,又朝她靠近。
她紧闭着双眼,手紧紧地抓着衣服,心中期待。
“我走了。”
耳边是相柳轻柔的声音,脸颊一点凉意。
小夭睁开双眼,眼前已无相柳的身影。
脸颊上的一点凉意告诉她,相柳亲了她。
那点不开心荡然无存。
幸福的睡觉。
一阵沉闷声,小夭突然惊醒。
“苗圃,发生了何事?”
“回殿下,始冉硬闯医馆,被禺疆打伤,晕了过去。”
小夭松一口气。
“把他送到后院。”
始冉昏了过去,身上多处受伤,血迹有的已经干了,有的还在往外渗血。
胸口微微起伏,只剩一口气在硬撑。
傻柱为始冉清理伤口包扎,小夭称赞道:“傻柱,你最近进步非常大。包扎的很细致。”
“多谢王姬。”
傻柱眼睛又大又亮,乖顺的退出去。
始冉听到小夭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眼,虚弱地说:“快去救救我父王,求你救救他。”
天已经大亮,小夭平静分析:“你爹死不了。只要你还活着,你爹就是很好的诱饵,他们的目标是你。”
始冉绝望地闭上眼,又睁开:“我爹就算不死,估计也活不成了,我亲眼看到五王打伤他。最终逃不过一个死字。”
始冉继续说:“我要去揭发五王,我要见西炎王。王姬,你帮帮我?”
敲门声响起,苗圃急忙来报:“五王带人包围了医馆,说是要抓奸细。”
小夭看向始冉,始冉哀求:“救我,我绝对不能被他抓走。我还没面见西炎王。”
五王觉得中了调虎离山计。
知道始冉在清水镇,他立刻前往,而七王刚好赶到救下始冉。
但更没想到的是,他一离开兵器库就被人烧了。
这一定不是巧合。
有人在背后推动事情的发展。
他站在 医馆面前,等小夭出来。
小夭来到前院。
五王一瞬间变脸,小心翼翼的笑着说:“还请大王姬配合搜查。”
小夭手一伸道:“请。但不要弄坏了我的草药。”
出乎意料。
五王反而不急,停住脚步,审视小夭,害怕有诈。
“要搜便搜,不搜就离开,不要耽误医馆营业。”
苗圃催促。
五王示意属下进去看,自己则站在院门口不进去。
片刻下属匆匆出来禀报:“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你们可看仔细了?”
五王不相信,始冉身受重伤,除了寻求他人的帮助,不可能逃出他的手心。
他带人离开,周围留下人监视。
小夭照常诊治,始冉躲在屋中,想到小夭施针障眼法时使用的强劲灵力,以前真是他眼瞎,敢挑战小夭。
始冉安心地留在医馆养伤,等待时机去见西炎王。
一日之内,城中传出消息,七王为救始冉身负重伤,恐命不久矣,临终前想见始冉最后一面。
始冉听到消息后想要去见七王,被禺疆拦住。
“那就是个陷阱,你要是去了,正好死一双,你的仇永远报不了。”
始冉听到后不再挣扎,眼眶湿红,眼神坚毅。
两日后,小夭参加涂山璟的婚礼,在人群中一眼看到防风邶,面色苍白,还带着些疲态。
估计又在装病。
防风意映和涂山璟穿着红色的嫁衣拜堂,欢声笑语不断。
意映很高兴,璟全程没有笑容,如行尸走肉般跟着流程走。
小夭忽然不开心起来,默默的退出人群,走到长廊上,望着远处的紫丁香发呆。
“怎么,璟成婚你不高兴?”
小夭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防风邶,只是说话的口气是相柳。
这是防风柳。
生气了。
小夭回头,盯着防风邶的双眼,似是有无限的苦楚,邶的眼眸闪动,避开一瞬,侧转过身看向小夭刚才看的地方。
一大片的紫色,那棵紫丁香树下,他们相拥过。
“我是不高兴,我什么时候才能穿上红嫁衣成婚?是嫁给我喜欢的人还是嫁给喜欢我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