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在灶间里呆呆的坐着,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相柳大人不行了”。
小夭兴冲冲的提着一个袋子放到毛球面前。
“毛球,把这些好东西炖了,给相柳补身子。”
毛球打开袋子,看清这些东西是什么时,他断定相柳大人确实不行了。
一直敬仰的人突然不行了,毛球觉得头顶的天塌了。
小夭又嘱托毛球几句,匆匆回屋查看相柳的情况。
相柳刚起身,正在穿衣服。
小夭欢喜的说:“相公,你终于醒了,我帮你准备了好东西,等毛球炖好,你一定要多喝。”
“好,多谢娘子关心。”
相柳系好腰封,身姿挺拔,宽肩窄腰,经过一夜的疗养,面色红润,眼下乌青消失。
小夭摸相柳的脉搏,强壮有力,确实恢复的不错。
不过补补总归没有坏处。
相柳要出门,小夭立刻拉住相柳的胳膊,关切的说:“相公,你身体刚好,再休息休息,固本培元。”
“我已经好了,不用再休息。”
相柳走两步,发现腰不酸腿不疼,完全恢复以前的精壮。
小夭还是有点担心。
“相公,我是医师,听我的没错。”
小夭拽着相柳坐在玳瑁床上,真的像是在照顾病人。
“相公,你坐着休息,你想要什么,尽管吩咐,我帮你。”
相柳坏笑着凑到小夭的耳边说:“我要出恭,你打算怎么帮?”
小夭尴尬的笑笑,这个确实帮不了。
相柳在小夭的脸上亲一口,出去没多久黑着一张脸进来。
小夭疑惑地问:“相公,谁惹你不高兴了?”
相柳一步步逼近,眼里带笑,但嘴角没有笑意。
这个表情小夭非常熟悉,相柳在生气。
她什么什么时候惹相柳生气了?
一大早她就去弄大补之物给相柳补身子,相柳醒后她什么都没有做。
相柳越走越近,眼里的笑意更甚,小夭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边,仰躺倒在床上。
“相公,你为何这样看我,我有点怕。”
相柳俯身,嘲弄的看着小夭,说:“刚才毛球同情的看着我,让我不要难过,说不是我不行,是夫人太厉害。他一定会好好炖汤,争取帮我早日重振雄风。”
小夭愤怒的说:“相公,毛球怎么能说你不行,你明明是操劳过度,暂时不行,那是因为催情药太厉害,你不要难过,有我在,我一定会帮你早日恢复。”
相柳又凑近,脸色更加难看,危险的气息包裹小夭。
“你有没有想过毛球为何会认为我不行?”
小夭摇头,总不能是毛球偷听到的吧。
相柳一字一句的说:“你让毛球炖那么多大补之物,不就是在告诉毛球我不行了。”
小夭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下次我不找毛球炖补汤,我亲自为你炖。这样就不会被毛球发现。”
相柳突然起身,笑着看小夭,那笑容让小夭不自觉收紧胸前的衣服。
额前一阵冰凉,雪花飘落,一股大力包裹小夭,转瞬间身体浸没在一处小水池里。
这里很熟悉,是相柳曾经带她来过的一个山洞里,相柳以前经常用这个水池养伤。
“相公,你这是要做什么?”
相柳褪去外袍、中衣,只穿一件素白的里衣,一步步沉稳的走进水里。
“不做什么,就是想试试我还行不行?”
还没等小夭反应过来,已经被相柳拥抱在怀里狂吻。
山洞里寂静,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动作剧烈时带动的水流声。
还有她自己的娇喘声。
小夭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在这里,相柳吸她脖子时,她产生情动,被相柳敏锐发觉,认定她是女人,冰凉的指尖从她的脖子移向胸口。
那时的她心虚的握住相柳的手,不让相柳继续往下探索。
此刻场景似乎重现,小夭没有阻止相柳的手。
她就像一叶扁舟,在海上游荡太久,渴望靠岸。
如今终于有人拉她靠岸。
池子里的水随着欲望的升腾,温度越来越热。
在这里无人打扰,尽情的释放。
又因为故地重游,旧情复燃,相柳和小夭的渴望都达到顶峰。
不知过了多久,小夭大脑一阵空白,终于无力的伏在相柳的怀中,睁不开眼睛。
相柳餍足的吻在小夭的唇上,轻声问:“娘子,毛球炖的补汤还是你自己喝吧。”
小夭迷迷糊糊的说:“好。”
“娘子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相公我还不够努力。”
相柳狡黠的笑着,又撬开小夭的唇瓣,再一次侵吞小夭所有的意识。
小夭身上泛着一层薄红,在相柳强烈的宠爱下,抓着相柳的肩膀求饶。
“相公,我错了,以后谁要是说你不行,我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现在能不能放过我?”
相柳浑身炙热,呼吸粗重,说:“好。”
但动作没停,小夭紧紧抓住相柳的胳膊。
声音颤抖。
“相柳,不是说放过我吗?”
身下的石头光滑,但来回的磨蹭,小夭隐隐觉得有些疼。
相柳双眼迷离,声音粗重。
“我只同意前面的话,后面的话,晚了,小夭,别乱动。”
相柳深呼吸。
小夭不敢动,觉得应该要结束,长舒一口气。
下一秒嘴巴再次被堵上,整个人好像在云端游荡,那白云又轻又软。
……
等小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发现自己躺在清水镇的玳瑁床上。
身上的衣服已被换过,被子还带着太阳的味道。
小夭想要坐起来,发现身上一阵酸痛,尤其是下半身和后背。
相柳是罪魁祸首,水池里的石头是帮凶。
小夭皱着眉头,回忆自己是怎么回到清水镇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她的求饶,相柳的肆无忌惮的纵情释放。
真羞耻,小夭的眉头舒展,脸上开始发烫。
现在脑子终于清醒了,下次再不能说相柳不行。
否则遭罪的只有她。
这时门被推开,相柳端着冒着热气的饭菜进来。
“娘子,醒啦。”
小夭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哑,只能发出难听的声音,就像西河里的鸭子在“嘎嘎”叫。
“我的声音怎么了?”
小夭捏了捏嗓子,干咳两声,声音依旧沙哑。
一定是在山洞被相柳“欺负”的太惨,叫得厉害,声音喊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