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楚珩寻说的斩钉截铁，“我亲眼目睹！”
“你撒谎！”红衣夫人一把挥开楚珩寻，瞪着他道：“你师父答应了我，不再染指神器，他不可能祭器的……你撒谎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珩寻目光微闪，依然坚持道：“我没撒谎，红衣，难道你信他而不信我？”
红衣夫人失望一笑，挥手召唤来弧煦，就往回走，但立刻被楚珩寻紧紧抓住，“不能去！他失控了，谁也不认识，他会杀了你的！”
红衣夫人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反手给了楚珩寻一巴掌，“楚珩寻，他是我丈夫！”
楚珩寻被打偏了头，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从来不会这样叫他……你爱上他了？”
“无关爱不爱……他都是我丈夫！生同衾，死同穴。”
“你说什么？你！你难道忘了我们……”
“早就没有我们！楚珩寻，你记住今天，你为了一己私心，害死了你的师父，我的丈夫！还有，孩子不是你的，那一晚的人也不是我。我和你从此刻起，恩断义绝，今生今世，死生不复相见！”
……
楚珩寻永远闭上了眼睛。
季颜捏紧了剑，冷眼扫过去。
一袭红衣的红衣夫人，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季颜面前，才停下脚步。
她没有看死去的楚珩寻，也没有看不远处生死未卜的火凤，甚至季颜，也没看她。
红衣夫人只看着季颜手上的古戒，开口道：“让我见一见他。”
季颜没有立刻答应，剑也没有收回去，而是冰冷的问道：“先回答我，你有资格见他吗？”
红衣夫人目视前方，脸上永远是那副不苟言笑的端庄，就像一副定格的绝美画作。
“他是我丈夫，难道我没有资格见自己的丈夫吗？”
季颜深呼吸，沉默许久，问道：“谁的孩子？”
红衣夫人目光晃了晃，轻飘飘的回答：“你不是都听楚珩寻说了么？”
季颜：“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红衣夫人拂了拂裙子，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我见他，我亲口对他说。”
季颜自然不答应。
可这时，古戒传来一颤，季颜闭了闭眼，一把拽住红衣夫人，带她进了古戒。
器灵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等在入口附近，花白的头发凌乱，背脊佝偻。
他眼神哀伤的看着红衣夫人，嘴巴噙动，不知如何开口。
红衣夫人和他对视，一步也没有上前。
季颜捏着剑，沉默的站在一旁。
虽然这是他们夫妻的时刻，她留在这里不太方便，但她不敢走。
红衣夫人先打破沉默，对器灵说：“你想问什么，问吧。”
器灵嗫喏好半天，才低低的问了一些风马牛不想干的问题，比如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昨天天气怎么样……
红衣夫人很快不耐烦了，厉声打断：“我背叛你了，上方谷！”
“不是……你没有……”器灵眼睛红了，泪流如注，声音委屈的像一个孩子，“你骗我的……”
红衣夫人也红了眼，似乎是气的，又或是其他，咬定道：“我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