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夜入眠,至今未醒。
贺宗施虐,阿星四肢皆残,身受重伤,幸亏未触及命理。此时,他全身缠满了厚厚的膏药,如同粽子般只余双目与鼻孔外露。
哑女见阿星伤至如此严重,又整整昏迷了日日夜夜,心中无法接受,于是始终握着他垂泪,倚于床边低声呜咽。“阿星定会无恙。”李逸再度予以安慰。
哑女焦急地比手画脚,意问:“如此重伤,岂能安好?恳请你,必须救他。”望见那期盼的目光,李逸无奈地苦笑摇头。其中缘由太过玄奥,哑女不通武道,向她解说只怕也是徒然费力。
但李逸刚把过阿星的脉,还以内视之法检视了他的生命力,均显平稳,应当无甚大碍。他确信此事,阿星或许能因此而获得意想不到的益处。只是要说服女子,李逸实感棘手。“她如此悲泣下去,损心又伤神,可不是好事。”正在李逸冥思何以安慰哑女时,阿星的手指悄然微动,随即幽幽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哑女发觉阿星已醒,立刻将注意转移到他身上,暂歇哭泣,泪光闪烁的明眸热切地看着阿星,手中比划着要传达的话语。“身上怎么会有这许多绑带?逸哥,你怎么来了?小依,发生了什么事?”阿星盯着天花板愣了半晌,忽而一跃而起。
望见遍体的缠绵绷带,满面疑惑、惊愣,直至感觉到全身细微的疼痛才渐渐忆起昨夜的惨况。
“小逸,你无事吗?那个恶人如何了?我必杀他!”回忆起彼时情景,阿星怒火中烧。
展开双臂,无意识地捏紧了拳头,体内磅礴的力量骤然爆发,绷带顿时断裂,纷纷洒落。
阿星微一用力,绷带便告破裂。李逸微蹙眉,忍不住打量着阿星的身体。为了包扎便利,阿星裸露上身,身上狼狈的痕迹和创伤都淡化了许多,不用心看几乎察觉不到。同时,原本断肢已然复原。
阿星身上的变化显着,肌肉轮廓毕露,虽不及今世的健身教练般膨胀,但也强壮结实,每一块肌肉饱满且层次分明,流露出男性的雄壮魅力。阳光下闪耀着古铜色的光芒,令人眼前一亮。
这般健硕的身躯令哑女脸颊发热,可她眼中的惊讶却更胜于炽热。“阿星,你遭受如此重创,竟完好如初,生龙活虎。”
哑女有些难以理解,谚语道:“疾来如山倒,去病似抽丝。”就连轻微的风寒,她也需要几日才能康复。同样的道理,为何刚才还在昏迷不醒的阿星此刻竟然活力旺盛?
且瞧他的精气神,似乎丝毫未曾受伤。见状,哑女更是疑惑不已。不只哑女如此,阿星亦深感费解。他清楚记得,自己曾险遭青帮首领贺宗痛击致死。
他甚至认为自己将就这样离世,却不知为何,在昏迷又醒来之后,几乎所有的伤势都已痊愈。即便以往受的轻伤会很快恢复,但此次如此严重的伤势竟能奇迹般痊愈,实乃难以置信。
此外,阿星感觉体内出现一股奇异能量,蕴含巨大的力量。为舒解体内之力,他试着向前奔走,但看似漫不经心的步伐,实则疾若流星,一举跨越两米距离。差些脑袋撞上门,再轻轻一跳,居然直升四尺高空,直至撞到天花板,隐约生痛。
“逸哥,这究竟是何故?”阿星抚额,疑惑地看着李逸问道。
李逸微笑不语,反问道:“如今,你是否察觉到在尾椎骨和下腹部有两个穴位,各自有一股暖流流转,并在运劲时,有畅快自如的感受?”
阿星专心感受后,眼前一亮,点头不止:“是的,师傅。我感到那里两道暖流循环,畅通无阻,遍布全身,使人神清气爽,极其惬意,这份感觉颇为神奇。”
听到阿星的回答,李逸略颔首,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言道:“没错,那两处穴道是任督二脉,乃蓄积气血之所,联结人体百窍。如今你已通此任督,那暖流即真气,流动通畅,修为必然有所突破。我想的不错,现在你已然是绝顶高手。”
“可我什么都没做,这任督二脉是如何打通的?又如何成为绝世高手?”阿星仍不解,接着问。
他记得不久前仍在苦修李逸传授的基础功法,却好似碰到了瓶颈,无法进步,但为何今天能突飞猛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