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界中,一些动物比如猫狗什么的都喜欢舔自己的伤口,因为它们的唾液能有助于伤口的愈合。而有些人因为某种原因也有这样的嗜好。
背对着诗雯的断烟,在涂好腿上的药后,突然感觉到后肩上伤口处传来一丝温润的感觉,在花楼待了六年的她知道这是什么,这是舌头舔在自己肌肤上的感觉。
她猛然回头,发现舔她的不是客人,而是诗雯。
“别闹,我要涂药。”她出声打断了诗雯的动作。
在她的命令下,诗雯也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她,看着她后肩的伤口。
断烟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是在帮我疗伤么?”
听到这话后,小女孩木讷的点了点头。
“我们是人哦,不是狗狗,我们疗伤不要用舌头,而是要用这个。”
断烟举起疗伤的小瓶子,然后试图把药抹到自己的伤口处,可是她发现自己的手怎么样都够不着。无奈她只能放弃。
下午让粉雀姐姐给我涂药吧,本来这个客人是她的...
断烟看了一眼诗雯,结果发现诗雯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药瓶,于是断烟心里有了主意。
“诗雯,你能帮我涂药么,就把药瓶里的药涂在我后肩上的伤口处。”
断烟将药瓶递给了诗雯,诗雯上前接过了药瓶,随后用手沾着药膏,轻轻的抹在了断烟的身上。
“嘶~”
伤口微疼的刺激和药膏清凉的爽感让断烟不由的发声,而这一声让诗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而惊恐的看着断烟。
“没事,你继续。”
断烟安慰着诗雯,诗雯这才敢继续涂药,从小女孩的反应就可以看出她曾经受过怎样的折磨,因为这些折磨,她有舔自己伤口的癖好,时刻敏感关心主人的感受,注意主人的反应...
事情结束,断烟还是有点高兴的,这说明诗雯并不傻,她听得懂自己说的话,也能对此做出正确的反应。并且涂药时也很温柔很小心翼翼...
当然诗雯这么会涂药,是因为她经历过,之前那个贵妇人给她涂药时的动作就是这样的,这让她铭记在心。
“诗雯,我睡了,你自己在房间待着吧,记得把房门关上,虽然白天花楼没晚上热闹,但也有客人,你别乱跑,别被客人盯上。”
说完,断烟衣服也不穿的钻进了被窝,被窝里还有一丝余热,这说明诗雯也起床没多久。房间只有一张床,平时两人就是睡在一起,不过得益于断烟的工作,很多时候两人休息的时间都是岔开的,这让两人能独享一张床。
“呼呼。”
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昨晚被客人粗暴对待,断烟很快睡着了,而诗雯则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断烟...
下午的阳光穿透了窗户,照在断烟的身体上,中午时的炎热让熟睡的断烟踢掉自己身上的被子,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赤身露体的躺在床上,而诗雯正在看着自己。
被诗雯盯着,断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还是跟诗雯说道:
“你不要学我,你跟我不一样,除非以后你遇到了喜欢的人,你不要轻易的把自己的身体给别人看,知道么?”
诗雯僵硬的点了点头,通过动作,断烟也发现了一丝端倪,
“你是不是一直在憋着,想上厕所?”
诗雯再次僵硬的点了点头。
“想上厕所就去啊。”
有了断烟的命令,诗雯这才急冲冲的冲出了房间。
“上厕所也要别人说。”
断烟起床,等到诗雯回来,一起洗漱化妆,然后吃过中午剩下的饭菜,两人便再次回到了房间,只不过这一次不单单是诗雯发呆,断烟也在发呆。
“今天就是七夕,可是...今晚的客人...能蒙混过去么?嗯...实在不行,我就去勾引客人,说不定这样可以让客人满意。”
由于自己的工作,断烟自然而然的有了这种想法,当然这不是异想天开。14岁断烟就被老鸨从贫民窟带进花楼,比清雪还早来一年,在清雪来之前的一年间,她就从花楼底层花儿做到了红牌,这当然有老鸨的培养,但是也和断烟自身的条件离不开。
别的花儿十四五岁还扭扭捏捏的时候,她就已经很听话的从年长的花儿那学习技巧了。并且她的姿色在花儿中也比较出众,皓腕如霜雪,皮肤白皙,乌黑亮丽的头发,窈窕的身材。每一个品味过她的客人都不会对她有差的评价。她的身体条件也配得上花楼红牌。
勾引客人的想法一出来,断烟便使劲的摇了摇头。
“不行,我是假扮清雪,清雪到现在都是清白之身,如果我和客人交媾的话,在外人看来清雪不就失身了?这影响也太大了。”
断烟此时非常想请教清雪,可是从昨晚清雪表演结束,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粉雀呢?这种事还是不跟她说为好。
思来想去,花楼里就没有人能给自己提供建议。
断烟坐在窗前,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湖面和花楼的前门...
突然她注意到了诗雯也在呆呆的看着她。
于是她走到诗雯旁边,坐下。
“诗雯,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清雪要我表演,可是我调都唱不对...”
断烟这么感慨,可是诗雯不这么想,这些天她在房间里听断烟练习,断烟唱的还算不错了。但是对于清雪的水平来说,却远远不够。那天断烟带诗雯去找清雪的时候,清雪的歌声宛如天籁,绝非断烟能比的。
“都是因为你哦。”
断烟举起手指轻轻的点了点诗雯的额头,随后摸了摸诗雯额头上“犭”的印记。
“我摸这里,你痛么?”
诗雯摇了摇头。
看着木讷的诗雯,断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内心唤起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自己七岁时,在干嘛呢?
“五色锦鲤游清波,红黄蓝橙绿...”
“爷爷,你在唱什么呀?好好听!”
“月月,爷爷唱的是宫廷里的童谣哦,叫小锦鲤,听说宫里的孩子从小都会唱...”
“我也要学!我也要学!我也要入宫,跟爷爷一样,当最有名的宫廷医师!”
白发的老头,摸了摸孙女的头发,然后慈祥的说:
“好,月月有这个志气,爷爷就很开心了,爷爷现在教你唱...”
断烟不自觉的哼起了童谣,而眼前的爷爷身影开始消散,转而变成了一个小女孩的形状。
月月?是谁?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