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到证人是刘公子,不知实情的她还以为刘公子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才去官府报假案来泄愤。于是她对刘公子说道:
“刘公子,大家都是正经人,没必要子虚乌有弄这么一出,你看看,我们花楼今晚的生意都做不成了,要不以后你来我们花楼,我...”
刘公子一拂袖:
“谁跟你是正经人?你们花楼窝藏罪犯!蔑视王法!”
“你可别血口喷人啊!你说是就是了?”
听到老鸨的反驳,刘公子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粒黑色的东西举起,向众人展示,随后解释说:
“这是黑木丸,是用黑木果制成的毒药,六天前,我在死者家,将一个装着的一粒黑木丸的药瓶交给了死者,并与死者达成了一个交易...”
于是刘公子开始复述命案发生一天前的情况。
......
当时刘公子对着哥三说道:
“兄弟,我这里有一个装着黑木丸的药瓶,明天花楼会有一对十五六岁男女去林家塘买菜,你们可以在路上埋伏他们,把这个粒药喂给那个叫小白的男的吃,放心,这个药虽然是毒药,但是毒不死人,顶多让人昏迷,难受,我这里有一袋银子,事成之后,你们来我家找我要。”
为首的张三收下了刘公子的药瓶,并且说道:
“这件事交给我们,刘公子放心。”
......
说完这段故事,老鸨质疑道:
“你把你自己这个小人做的恶心事说了,跟这个命案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刘公子冷笑:
“当然有关系了,命案发生的那天下午,我就来到了花楼,而那时小白就已经中毒了,并且偷偷的被藏在了那个房间里!”
刘公子用手指指着清雪休息的那个房间,继续说道:
“我知道巧儿和小白他俩相互爱恋,于是我用解药逼巧儿,因为我那天晚上点了清雪,我要求巧儿在清雪的茶里下蒙汗药,她也答应了,虽然最后我和清雪都被蒙汗药弄倒了,我没有得逞。但是这也表明花楼的小白和巧儿与死者接触过,并且那天有路人看到了巧儿背着昏迷的小白回到了花楼,这更是印证了我的想法。”
“结果就是,死者为了给小白下毒药,与小白和巧儿起了冲突,虽然三名死者下药成功了,但是他们最终被小白和巧儿杀害了。这应该就是那天发生事情的全部经过。”
刘公子讲完后,神情激动的看着老鸨,即便在他猜想和描述中,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但是他不在乎,他现在要的就是报复花楼。
果不其然在听完刘公子的讲述后,现场的人不管是客人还是花儿都对刘公子指指点点,看他的眼神里也充满了鄙夷。
二楼过道上的清雪听到刘公子的话后才知道,原来那天自己早上睡在花楼,迷迷糊糊的,原来是被下药了,并且还是巧儿下的药!
清雪一想到自己那天差点被刘公子玷污,她内心不由的犯恶心,她赶紧捂着嘴,让自己平复下来。
而这时罪魁祸首的巧儿和小白也被其他花儿叫到了现场,看到这么多的捕快后,巧儿内心有点慌张,这时小白握住了她的手,并向她投去一个安慰放心的眼神...
听完刘公子的话,史捕头看向了老鸨,说道:
“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老鸨听到刘公子的证词后,不仅没有紧张,反而内心放松的笑了。
老鸨抽了一口烟,拿着她的烟斗上前说道:
“史捕头,如果凭这样的证词就确定凶手,那是不是太儿戏了?刘公子只交代了他和三名死者的密谋,以及下午她在花楼的见闻,但是关键的是,他在现场么?他不在现场!也就是他并没目睹凶案的发生,那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杀的呢?还有...”
老鸨继续说道:
“到现在我都很难想象我花楼的人能杀人,喏,史捕头,你看!那两位就是巧儿和小白,她们两年龄加起来还不到35岁,而死者是三位正值壮年的男人,你能想象这两个人能杀死三名成年男子么?”
“最后,刘公子他说小白中毒了,我怎么不知道,他真的中毒了么?巧儿,这件事和你有关,你说小白在五天前中毒没有?还有其他的花儿,你们看见小白中毒了么?还有刘公子说他用解药逼你,逼你在清雪的茶里下药,有这么回事么?其他人有知道的么?”
老鸨此话一出,巧儿立马应激的说道:
“没有,白他那天没有中毒,他只是吃错东西了,至于刘公子说小白躺在那个清雪休息的房间,这也不是事实,当时小白躺着的地方是杂货间。还有那天下午刘公子确实来了花楼,他确实要我给清雪姐姐的茶里下药,但是我当时根本就没理他,我直接走开了,他追我追到厨房,我都没答应他,因为这会违反花楼的规定,刘公子刚才说的和那天的情况根本不一样,都是他编的!”
巧儿的情绪很激动,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大声的狡辩着。
听到巧儿的话,刘公子突然大声:
“你撒谎!你那天明明就收了我递给你的装着蒙汗药的纸包!那天那个叫小白的明明就是中毒了!你在狡辩!”
“我没有!你那天根本就没有看到小白!”巧儿大声回应。
...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
粉雀也在现场,也听到了现场各方的说辞,她回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她在杂货间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小白,结合当时巧儿向自己求救的腔调,再到自己从清雪那获得钥匙把小白转移到清雪的房间,还有事后巧儿的说辞。粉雀好像懂了,好像突然悟了,她看着巧儿,她突然觉得巧儿的脸变得很陌生,她陷入了纠结。
自己好像是知道一些情况的,要不要说出来呢?不对不对,我怎么有这个想法,我这不是在背叛花楼在帮刘公子么?那之后妈妈岂不是会严酷的惩罚我?并且我把这些消息说出来,也不能说明就是巧儿和小白杀的人啊!嗯,我应该保持沉默。
但是,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那可是三条人命啊!难道知道一些情况的我故意沉默纵容凶手么?
想到这,粉雀内心已经做出了选择,她拨开人群,向前走去,就在她快要挤出人群时,一双手拉住了她。
她回头,看向了这个拉着自己的人,这个人穿着淡青色的外衣,身材窈窕,这个人是断烟!
断烟对着粉雀,手指放在嘴前,意做嘘声,对着她摇了摇头,随后又把她拉回了人群。
这时刘公子不打算继续争下去了,他回头对着史捕头说道:
“史捕头,这贱人满口胡言,多说无益,并且他们都是花楼的人,他们互相包庇,我们问不出什么名堂来,但是我敢保证他俩就是凶手,你只要把他们抓回去审问,事情自会真相大白。”
听到这话,巧儿傻了,内心开始紧张不安,她害怕,害怕被抓,害怕审问,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意志坚定的人,可能小白是那种人,但是自己是禁受不住折磨的...
然而巧儿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这时自会有人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