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陈强养殖的鸭子,全部处理完,整个鸭棚就剩下二十多只。
今年鸭子价格高,这一批鸭子出售,总计卖了三万块左右。
陈强粗略计算 除去成本价,净赚两万多,跟上辈子赚的差不了多少,还一些债务,能剩个两万。
只是上辈子有钱了,跟个暴发户一样,不懂得低调做人,立马买了一辆摩托车,招摇过市。
亲戚朋友得知这事情,不少人纷纷上门借钱,很快就借出来一部分钱,后来追债可是苦不堪言。
大伙得知他养鸭子赚钱,更是有样学样,一个个在小溪河边上养鸭子,
第二年鸭子价格大跌,大家一起亏得裤衩子都没有,只能外出打工还债。
这一次,陈强可学聪明了,低调做人,不再随意显摆。
在小溪河待了一个星期,等林东把鹅群全部转移回老家的老江,他才将妻女送回村子里,再把窝棚里的东西,全部拉回老家。
他不在这里看着,第二天整个窝棚就能被人给搬走。
没办法,在这个年代,大家的生活条件都差,治安也很差。
回到村子的第二天,村子里的宗亲纷纷不请自来,话里话外打探陈强这批鸭子卖了多少钱。
虽然他们不知道陈强具体养了多少鸭子,但是看着不少,至少也有上千只左右。
市场上一只鸭子多少钱,他们可是一清二楚,也知道陈强卖掉这批鸭子,没有两万万块,至少也有一万多块。
陈强可不会傻傻告诉他们真实卖了多少,只说了卖一万多块钱而已。
不过,众人听说卖了一万块钱,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可是万元户了。
村子里村民以耕种为主,可没有万元户,陈强成了第一个万元户,怎能不让他们惊讶呢?
陈强听着他们恭维的话,没有感觉到飘飘然,反倒是心生警觉。
这事情很快就会被传扬出去,怕是会被人盯上了。
只见他轻叹一口气,开始卖起惨来,分家的时候,家里没有多少粮食,只能靠买,导致欠了不少外债,把这钱一还,怕是手上没有多少钱了。
众人半信半疑,感觉他是故意在卖惨,也有点担心自己借出的钱了。
陈强早知道他们不相信,胡编乱造了一个理由,先前借他们钱,那是债主追得紧,只能拆东墙补西墙了。
说着还拿出来账本出来,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借的钱。
看到账本之后,不少人都相信了,有人忍不住开口,让他先把村子里的账先还了,再考虑其他人的账。
陈强拍着胸脯保证,大家是宗亲,那是自己人,那肯定优先还了。
对于这些肯借钱的宗亲,他还是很感激,宰杀几只鸭子,又买了点菜,摆了几桌,感谢宗亲们的支持。
一时之间,他家的院子里很热闹,一群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隔天,陈强就到鸭哥家里,把最后一批鸭子钱带回来,按照原来本子上的账目记载,把村子里的钱都还清了。
外公和舅舅们都借的多,他直接带着钱拎上几只鸭子,买上点东西,亲自登门还钱。
卫童玲对此事牵肠挂肚,怕钱不知不觉用完了,人家上门要债没钱还,那叫尴尬了。
她要陈强把账本上的债,全部给还清,也好有钱有还,再借不难。
这几天的功夫,所有欠的钱,全部还完,无债一身轻。
虽然家里没有添置新家具,但是陈强外出买菜可是很频繁,顿顿吃肉煲汤。
同住屋檐下的大嫂眼红得不得了,为了表达心中不满,故意进进出出把房门摔得很响。
时不时传来一声巨响,可把卫童玲这个孕妇吓得不轻,也很苦恼。
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想闹得太僵,也就默默忍受。
这些天,陈强忙着收割稻谷,早出晚归,稻谷收割后又是晾晒稻谷 并不知道这事情。
大嫂吴凤兰很贼,见他在家就不敢这么做,等人不在,那就故意摔得门震天响。
陈强知道这事情可忍不了,当即走到隔壁大哥的房子,对着屋里的吴凤兰大骂道:“你特妈的,以后关门再弄出这样的动静,老子把你门拆了,你信不信?”
“我家的门,我想怎么关门碍你什么事了?”吴凤兰梗着脖子说道。
“你可以再试试,看我会不会把门给你拆了,再把屋顶给掀了!”陈强冷着脸说道。
“真是霸道啊!是不是说话大声一点都不行?”吴凤兰躲进屋子里,愤愤不平地说道。
“特马的,看你是不长记性,想让老子把你丢粪坑里吃屎!”陈强可不惯着她,走到门前狠狠踹了一脚。
这巨大的声响,吓得屋里的吴凤兰不敢吭声。
“算了?”卫童玲劝说着,上前将他拉了回来。
这大嫂跟泼皮一样,碰一下,她顺势就倒下撒泼打滚,不知道的还以为把她怎么样了。
“特马的!当我不存在,你三哥的事,我还没和你娘家算账呢?”陈强破口大骂道。
前几天去派出所,从办案的民警口中,那几个歹徒老实交代是受人指使,持刀子到小溪河抢鸭子。
指使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勾兰村的吴越勇,也是陈强大嫂吴凤兰的三哥。
那一天晚上,吴越勇跟他们一起喝酒,说起来陈强在小溪河那里养了两千多只鸭子,已经可以出栏了。
吴越勇有意无意提及陈强一个人在小溪河养殖地,又故意说他很怂,大晚上人家来鸭棚偷鸭子也不敢吭声。
他们几人知道这事情,又喝了几口酒,头脑一热,觉得可以去偷鸭子弄笔钱花花,也就有了昨晚的事情。
现在吴越勇被抓了,可死活不承认指使他们几个人,只是承认酒桌上喝醉了,胡编乱造,没想到他们都当真了。
这是个聪明人,早就想好了怎么把自己摘出去。
只是上林村的几个人,全部指认他是主谋,还亲自骑着自行车带路到小溪河,人现在被派出所拘留,继续审问着。
“好了好了,咱们不理她!”卫童玲劝说着。
陈强没有挣脱妻子的手,任由她拉自己到院子外的树荫下。
天气太热,电压不够,连风扇都带不动,只能到树下乘凉。
屋里的吴凤兰又气又委屈,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呜呜地抽泣起来。
晚饭时间,丈夫陈坚干活回来,她就把这件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陈坚立马过来陈强的屋子前,黑着脸质问道:“老二,你踹我房门干嘛?”
“怎么?我还想给你把门给拆了,管不好你的婆娘作妖,我就把你们两个都丢到粪坑里!”陈强冷声说道。
“你这是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陈坚怒瞪着他说道。
听到这话,陈强就笑了,知道那是吴凤兰添油加醋的效果,怒喝道:“今天就把你们两个都丢粪坑里……”
见他冲出来,陈坚脸色大变,连忙一溜烟跑回屋里子关门,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在旁屋的母亲伍翠兰听闻动静,连忙跑了出来,哭着劝说了起来。
卫童玲也走了过来,把陈强拉到院子外边,“陪我散散步!走啦!”
打架,丈夫不会吃亏,可两兄弟打架终究会让外人看笑话,再不走,婆婆又得寻死觅活了。
见她眼中的恳求目光,陈强只好作罢,牵着她的小手,带着她在村子里逛了起来。
王大妈的二儿子傻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城里回来了,站在房门前,目光阴鸷,紧盯着陈强家院子的方向。
余光见他们两人朝这边走过来,他收回目光,转身就走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