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官免礼。”地只收敛了表情,重新摆出了雌皇的威仪,转身坐回原位:“大神官和大巫来了西羌,寡人还是从常侍的嘴里才听得一二。
大神官是没打算来见寡人吗?”
“先知与西羌王失踪,四不像不得己才出中原寻找。此行的目的在于确认米斯尔与先知、西羌王失踪有无关系。
时间紧迫,故而没能先来拜会雌皇,还望皇谅解。”
大神官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看着前方的地面,并没与地只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看似恭敬,实则回避。
地只轻喷了一鼻子气,转而将怒意转嫁到大神官身后的2个雄兽身上:“那你们2位又是怎么回事?
大祭司,你得知大神官将到西羌,为何不提前告知寡人?还有你,姜尤,你可是寡人的臣,一举一动也那么随心所欲吗?”
“臣与大神官一登陆西羌就被米斯尔的兽蹲守着领去了龙首山,未及时向皇回禀,臣处置不当,还请皇责罚。”姜尤并不想辩解。
他的确可以事先密报雌皇,把他和大神官要来西羌的消息提早透露给雌皇知晓的。但他生怕消息被兽截胡,反而耽误了查证米斯尔情况的时机,使得先知和西羌王遇险。
雌皇要责备的话,姜尤认罚。
“卑使也是才知道大神官来了西羌,并不清楚大神官具体抵达的时间和地点。消息没确定前,卑使不敢妄言。”大祭司也找了个借口:“还请皇明鉴。”
地只见面前的3兽都各有说辞,想要发作的情绪只能暂时先按下不表。
“寡人不是不明事理的君主,你们虽有各种理由,但此风不可助长。要是日后各个都寻了借口拖延禀报,那寡人还如何治理天下?
姜尤,罚你一年的俸禄,以儆效尤。
大神官和大祭司,你2位是神使,并非寡人的属臣,但寡人代天巡狩,坐镇五州,你们也该对寡人知无不言才是。
就算是为了先知和西羌王,也可以事先告诉寡人,寡人自是会全力配合。
你们说呢?”地只对大神官和大祭司说话的语气还算客气。
“四不像顾虑不周,愿在西羌与大祭司一起辟谷5日,为雌皇祈福。”神宫不隶属于皇廷管辖,照理,大神官要去哪儿、要做什么事,本就不需要向雌皇禀报。
同样的,雌皇也罚不到大神官和大祭司头上。
但既然地只已经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了,大神官也不好不给地只面子。地只嘴里虽然一句没说要罚,他们却不能真当地只不敢罚。
与其等地只‘震怒发威’,不如借祈福之名辟谷,变相自罚。既不损神宫体面,也给了地只消气的台阶。
地只顾忌着姜咸搜宫一事,不想再横生事端,听大神官如此说,也便不再揪住不放了。
微微点了点头:“为寡人辟谷祈福就不必了。
寡人会命兽给西羌神殿送去100个人牲。还请大神官和大祭司于千秋坛为兽世五州祈福,为那些征战于前线的兽卫们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