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梵妶浚自己,也未必能在深山里准确且快速地找出当年的那座早就被地只损毁推倒的宫室。
“正是。”米斯尔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御姜敦:“大世子知道您母皇当年,为什么要劳师动众地把那皇子宫砸毁,还一把火将里面的东西全都烧了吗?”
“梵妶浚成了幽冥之境的主宰,并与魔国人交配结侣,那他也就是魔国人了。兽人与魔国人争斗不断。魔国人靠吸食兽人精血修炼,中原王族以除魔为己任。
母皇那是在警告梵魇魔,使他明白母皇与他势不两立的决心,令他即便得了幽冥之境,也不敢对兽世轻举妄动。”御姜敦说。
“哈哈哈~”米斯尔笑得花枝乱颤:“这样的话,大世子也信?
魔国人与兽人的争斗,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结果。魔国人靠吸食精血修炼,王族不也靠捕杀魔国人来提升修为吗?
如此冠冕堂皇的解释,也只有愚昧的兽人才会被地只洗脑。大世子站在高位,看得可比兽人们更清楚。
毁了一个皇子宫,要真就能吓唬得住梵魇魔,使之不敢轻举妄动,大世子难道不更加好奇,这皇子宫何以会对梵魇魔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吗?”
“你想说什么?”御姜敦开门见山地问,他不喜欢米斯尔那股子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劲儿,看上去温婉,但又透着对他人的不屑与嘲讽。
米斯尔继续捏着腔调,得意地说:“有些东西,雌皇如果找不到,那也不会允许其他人找到。
没什么比一把火烧了干净的。”
“你的意思是,梵妶浚的皇子宫里有母皇要的东西?是什么?”
米斯尔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龟甲递给御姜敦:“雌皇或许在找这个。”
御姜敦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接过龟甲看了一眼,奇怪地把龟甲上仅有的2个字念了出来:“河洛?”
“这是一块残片,要是我没猜错,和这块龟甲一起的应该还有好几块类似的龟甲,上面都刻着与这块上面一样的空心和实心的圆点。
而这上面刻的2个字,下方都缺了一块,想来应该原本是有其他的字的。”米斯尔解释道:
“在我的世界,有种占卜的规律和这上面圆点的排布很像。人们称之为‘易经’。
我对星相和占卜有些造诣,虽然这龟甲上只刻有部分图案,但我仍能辨出,那是河图和洛书的图案。”
“河图、洛书?”御姜敦还是第一次听到这2个词,一脸茫然:“用来占卜的?”
“《易经》在我的世界,那是一种可以用来推演未来、探知未知、指引方向、寻求答案的规则。是河图、洛书的进阶演变出来的形式。
这龟甲要真就是河图洛书的一部分,那说明,更早之前,仰赖着星河的灿烂文明就已经存在于兽世,并有规律地运转了。
这一文明用龟甲将天地万物生生不息的规律归纳整理并保存下来,并简明扼要地概括成了河图和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