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已经把大部分西羌雪域高原上的冰雪全都挪来了西羌第3条山脉,崇吾山山脉,但天眼通内部的能量仍在不断积聚,温度也还在逐步攀升。
大巫知道,再不做个了断,怕是要闹出大乱子了。
“妊重,你如此害怕我发现当年的真相,是因为一切真如我所料吧?
雌皇会砍了你的右手,就是为了不让你有机会再把先皇的魂魄从锁心塔里放出来,是与不是?!”大巫用千里传音对妊重喊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既已经从羲和的尸身上窥探到了她的天命,就应该清楚,杀了羲和的兽是我,但下令要我这么做的人却是地只!
那么多年来,我为地只办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我满手的鲜血是清洗不干净的了,但地只远比我更肮脏!
她怕我把她的龌龊公诸于世,于是卸磨杀驴,砍了我的右手,罢黜了我的官职,将我以莫须有的罪名囚禁在长乘司里,终日不见阳光。
这才是事实,这才是真相!”妊重好不容易等到了大巫的声音,一边叫嚷着一边朝声音的出处又射出了神力。
大巫的魂识躲避及时,仍旧没被打中,但妊重的这一下用了十足的神力,在天眼通上烧焦起了滚烫的红温。
“从雌皇砍了你的右手到现在为止不是一日两日的了。你的断手分明能再生,而且恢复的速度如此之快,你为何要一直隐瞒,为何要一直扮作残疾?
不就是为了用你那所谓的断手演给天下兽看,诬陷雌皇卸磨杀驴吗?!
你分明就是因为办事不利才被雌皇斩手以示惩戒,你却以此为证诽谤雌皇。什么肮脏的事?什么龌龊?除了你的断手,还有别的证据吗?
如今连你的断手也续上了,更是没办法狡辩了吧?!
先皇是你杀的,但那完全就是出于你贪慕虚荣的野心而自作主张的行为,与雌皇毫无关系!
雌皇没有让你暗杀先皇,是你自以为是地揣度雌皇的心意,立功心切才有了这样的恶性!我说的没错吧!”
大巫对雌皇有过怀疑,但他总觉得这当中更像是有什么阴谋。他更想相信,他看到的那些过去,都是妊重一个人的主意。
大巫会来长乘司找妊重,原是想就当年的事私下查问清楚的。如果那件事果真不是雌皇授意的,那妊重就是罪魁祸首,雌皇不该为妊重这样卑贱的兽背锅。
当大巫对妊重表明来意,并含沙射影地提起了当年的事后,妊重的反应十分激烈,他一口咬定他只是在为地只办事。
原本事情到这里,大巫问不出更多的情况也就结束了。
可妊重却在此时突然发起了疯,在长乘司里大喊大叫,不停地重复着:“地只杀了羲和,地只盗了皇陵,地只灭了眼镜熊族,地只骗绚翅天蚕修魔。
地只杀了羲和,地只盗了皇陵,地只灭了眼镜熊族,地只骗绚翅天蚕修魔。”…
大巫为了让妊重闭嘴,不得已才假意驱邪并唤来姜黎辅跳傩儛,实则是要对妊重施以酷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