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真想知道?知道那些不关乎你的陈年往事?”
“想知道。”
他终于舍得抬头,眸子弯了弯,笑了笑,“想知道我也不可能,全部都告诉你。”
帝无兮无言。
稍作,他双手紧了紧,闭目道:“但,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告诉你一人,那一人,当年我等,全都束手无策。”
“何人?”
“圣权邻国,万俟国的异姓王,宋子衿。”
宋子衿?
帝无兮在脑海中快速的回想一圈,都不曾想起,此人是谁。
随即,问:“宋子衿是何人也?令慕院长如此忌惮?”
“他名不显,且在万俟国名都不显。但是,但凡见识过他厉害的,这辈子都不会遗忘!”慕冲语气,从未如此郑重,神经都在紧绷。
“还请院长细细道来。”
“宋子衿我曾与他交手,结果,惨败!以至于拖累的夫人,至今……不得解脱。”他眸中异常痛苦,隐藏着的是,惨痛的惋惜。
“宋子衿有何本领?慕院长对上他,竟然惨败?”帝无兮震惊,要知,慕冲可是堂堂学士府院长!
“唉!往事说来,无处不是伤心泪,那宋子衿想必,将来必会再次对上,好在,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什么弱点?”
“忍受不了寒冷,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这种病症,就连超脱之人,都无法医治。”
“寒症?”
“对!”
帝无兮沉下了眸子,这个异姓王,在她的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模子。
片刻后,再问:“劳烦慕院长,为弟子细细形容一下,这位万俟异姓王。”
“……宋子衿长年穿白,除了夏季,春秋冬皆肩披厚重的雪色裘衣。他年龄虽已达上百,但从不束发,且,他的模样,打弱冠之年,就不曾变。他的身上,有一种常人没有的药味,微苦。他的眉心,有一抹嫣红,那是天生的胎记。此人……极其儒雅,极其淡漠,极其,貌美。”
帝无兮愣神,慕冲回想,那时……他使出了全力,那人仅仅只是,一指压下,他败的颜面无存!
想想可真是……既无力,又可恨!
她瞧见,问:“那宋子衿境界,在哪个层次?”
“不知。当时我已步入登堂境,赢我赢得这么轻松,至少,也是神桥境!”慕冲摇头,百般无奈。
“神桥境……”她垂眸,这个境界,离自己很远。
见对方愁容满面,慕冲不禁跟着愁容满面,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若神不愿给自己时间,此生成就,也就到此为止了。
慕冲长叹,“我这些年,恨透了他,收集到他不少情报,殿下可想知道?”
“什么情报?”帝无兮抬眸。
“这些情报之中,有一个情报,有趣至极!”
听闻此,她来了兴致,“怎么个有趣至极?”
慕冲高深,解答:“那个宋子衿,近十几年,收了个义子,这个义子,万俟出了名的第一美人!”
“然后?”帝无兮不知他何意,诧异。
“那义子名宋桉楠,同宋子衿可谓,几近形影不离。可就在三年前,宋桉楠被宋子衿献给了万俟君主。殿下可知,万俟君主……是个什么东西?”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什么……东西?”她此话说的,格外不顺,哪有君主被叫成东西的!
慕冲转而,神色哀叹,似在惋惜,“万俟君主是个四国君王皆知的断袖。”
“断……断袖?!”帝无兮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舌头都快打结。
“嗯,断袖。可想而知,宋桉楠等于……羊入虎口。”他言语,湖面上溅起一滴水。
帝无兮好久没说话,这么说,岂不是宋子衿亲自推宋桉楠入的火坑?
这时,慕冲又叹:“三年前的宋桉楠,十六,正是发光的年纪,只可惜,遭了毒手!”
“那可真是可惜了!”
“想来,宋子衿一开始收养宋桉楠,就没安好心。三年前,当真好好的利用了一把!”他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