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真君眼前一亮,好险还记得自己元婴真君的风度,没有做出上手抢的动作,眼睁睁看着对面的小丫头将玉盒交给了严长老。
严长老一愣,转瞬哈哈大笑,心情极为舒畅,一本正经接过玉盒。
又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盒子,一看到其中的火精枣居然满满一盒,啪又盖上。
“丫头你拿这么多干嘛?给他一两颗就够了,多的你自己收起来,指不定会有用处。”
宋瑜儿笑眯眯。
“那师傅你收着就是了,我没啥用,五灵根若只用火精枣反而不美了。”
“这倒是,你自己不用可以卖灵石,傻瓜!”
“老严你够了啊,你以为我多宝是个摆设吗?灵石我多的是,会亏了咱徒弟?”
东西现在被严长老拿在手上,他就不客气了,一伸手把玉盒抢到手中,当然严长老没躲就是了,他美滋滋的打开盒子。
看到火精枣的成色十分满意,嘴里不断念叨着。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也顾不上抬头,又一个储物袋,从手中射出,向宋瑜儿的方向飞去,储物袋的速度似急实缓。
刚到宋瑜儿手中力道已经消失,严长老看到多宝真君的操作,只嘿嘿笑了两声。
“行了行了,事情也讲完,那我就带着我小徒儿下去了。”
在不等其他人说什么,又按着宋瑜儿的肩膀,眨眼间到了比试现场一处无人的角落。
然后斯斯艾艾,仿佛在组织语言要怎么说才能不让小徒弟多想呢,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配上粗犷的外表,着实辣眼睛。
宋瑜儿实在忍不了,干脆问道。
“您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严长老听徒弟问他,仿佛终于打开了话匣。
“小徒弟呀,我跟你说,下次你可别这么实诚啊,人家让你拿什么你就拿什么,那可不行。
你别怕,有师父在呢我给你撑腰,他们可不敢对你怎么样,我老严自家弟子还是护得住的。”
宋瑜儿闻言笑容灿烂。
“谢谢师傅,我知道了,那火精枣我是真的用不上,而且多宝长老与您交好,给他我也是乐意的。
况且他也给了我报酬了,刚刚我悄悄看了一眼,比任务堂里挂出来的多多了。”
“当然得给,那许多颗枣子美不死他,但多宝也不是小气的人他,给你的你就安心收着,不要怕哈。”
严长老知道小徒弟是看在自己的面上才给的,心里如吃了蜜一般,表情忒得瑟。
“师傅你需要不?徒儿这还有几十颗……”
话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捂住嘴,然后脑袋上又被敲了一记。
宋瑜儿有点懵,这怎么就暴力了。
“傻徒弟,你可长点心吧,有什么好东西你就藏着,可别轻易露出来,小心有人杀人夺宝,不过你到底知不知道那火精枣是什么?”
“知道啊,但与我无用的东西留着不是占地方吗?”
严长老恍然大悟。
“也是,你们外门弟子只有那小小的荷包,东西多了是占位置,改天师傅给你整个大的,你就不用担心装不下东西了。”
宋瑜儿又与严长老说了一小会儿话,与之告别后便回小院去了。
走到隔壁司徒明月的小院外,就听到里边有一阵阵的喧哗之声,又有女孩的哭喊声。
“司徒明月,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与你无关,我哥被你一句话忽悠着就去找司徒瑜的麻烦,现在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只是让你去看看他,给他点鼓励,若是有能力找些治伤的药那最好,可你就推三阻四,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就是个白眼狼……”
这女孩的声音有些熟悉。正是遇到过许多次的张诗琪。
“是我让他去的吗?我从来没有让他去找司徒瑜的麻烦,而且他前不久已经进阶筑基中期,却打不过刚进阶筑基初期的司徒瑜。
那是他自己没本事,关我什么事?”
司徒明月的声音有些事不关己的冷漠,说出来的话句句扎心。
“你,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你开口闭口就是司徒瑜害得怎么怎么,我哥又不是傻子还能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现在倒好,为了你他伤成那样,你就算找不到灵药,难道让你去看看我哥,给他点鼓励都不行吗?你就怎么这么铁石心肠?
我终于相信,你是真的心怀恶意要置司徒瑜为死地的吧!否则你怎么会被戒律堂处罚?只有我那蠢哥哥竟然信了你的鬼话……”
张诗琪又哭又笑,自家哥哥终究错付。
“你住口,我说了,那是我不小心失手推人下去的。但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要求张书泽去给我出头。
就是张书泽自作多情,你快去告诉他,我司徒明月对他从来没有动心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绝对不会与他在一起的,就他那废物点心样,凭什么让我怜悯他。”
被张诗琪刺激到,司徒明月也开始口不择言句句戳心,说完这段话,似乎在喘着粗气然后又冒出一句。
“张诗琪你现在给我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孩跑了出来。
跑出院门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宋瑜儿,她咬着嘴唇非常不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咬唇一跺脚便往相反的方向跑走了。
宋瑜儿耸耸肩,对这姑娘她既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反正与自己没啥交集,管她呢。
但这姑娘好喜欢跺脚哦,一副小女儿的作派。真是的,怎么就和司徒明月交朋友了,明显玩不过人家好不好?
还有她那个哥哥也是被人当枪使了吧!
司徒明月明显还在暗地里使着坏呢,本来还想让她自己再蹦达一会儿的,但显然好日子过惯了,她浑身不舒坦。
干脆朝司徒明月的院子走了过去。
这院子连禁制都没有关,院门敞开。便宜自己不用违禁破除禁制了,走进大门,穿过院子,不请而入走进屋子。
“你还回来干什么?我都跟你说了,我绝对不会去看张书……是你,你来干什么?”
司徒明月满脸凶相,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模样。
“啧啧啧,司徒家嫡枝大小姐可是有点狼狈呢,嗯与刚刚跑出去的张姑娘同款造型哦!看看这头发乱如鸟巢,这衣服褴褛如乞儿。
还有这,这,这,这些可都是你从司徒家带来的好家什,哇哦!缺胳膊断腿咯,真是太不得用了,下回就换个好材料做的呗。
哎呀!忘了,忘了。你被停了月例的,不过也没有关系回司徒家去取就是了,你爹可给你留着好东西呢。
不过,有可能又寄存在别的兄弟姐妹身上了,我建议你一位一位的去查看,指不定就有你看中的却又让你爹借出去的。”
宋瑜儿开口就是冷嘲热讽,然后还用手背掩嘴,贱兮兮的“呵呵呵!”别提听的人多火大了。
果然司徒明月不能忍,大声的喊。
“你住口,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骗司徒瑜那黑镯子是你的,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黑镯子你也借用了许久了,是不是该还给我了哦?”
宋瑜儿只说她骗司徒瑜而不是“我”,盛怒中的司徒明月竟然没有听出其中的不同。就被宋瑜儿接下来的话,更是气得险些原地爆炸。
“不行不行,瞧我这记性!你当时还押了一把凡俗界的奇兵给我,那可真是一把挺好的匕首。我特别喜欢呢!
当时你押给我的时候,我就一直搁在靴筒之中,你不知道这把奇兵派上大用场了,从无灵深渊爬上来,我就是凭着那柄匕首的哦!
真是太可惜了,我刚爬上崖顶它就断了,仿佛就是完成救我的使命,然后寿终正寝,你说这得多巧合呀!我谢谢你啊!”
宋瑜儿当然不知道那柄匕首被原主放到哪里去了,说这些当然是纯粹为了故意气司徒明月的,她哪里需要匕首的帮助才能爬上悬崖。
果然司徒明月听了以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死了。
也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或许是真的信了宋瑜儿的话,竟然怒急攻心,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就这?太小性子了吧。
宋瑜儿才不心疼她,小小年纪吐血又怎样,原主被她欺负的更惨。
不理会司徒明月大喘着气,反而欺进她,抓住她那只戴了黑镯的手,一把将黑镯子给撸了下来。
仔细看这镯子的材质造型,果然看不出是什么,但它表现出来的功能却是杠杠的。
司徒明月看自己的黑镯子被司徒瑜摘下,忙起身欲夺回来,宋瑜儿根本不将她的攻击放在眼中。
一闪身就躲了过去,司徒明月伸出的手僵直在空中并不放弃,然后两个人在屋子中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其实就是宋瑜儿在逗司徒明月玩,期间宋瑜儿抹掉了镯子中的认主痕迹,这一操作司徒明月又吐出一口血。
她意识到自己与黑镯的联系断了,心中大恨,知道无从挽回,不由破口大骂,其中的骂人话语,真的刷新了宋瑜儿的三观。
真的很难想象,平日那个时而清冷,时而明媚的仙子人设会崩成这个样子,这司徒明月真是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此时她委顿在地,口中骂骂咧咧,宋瑜儿停下步伐,饶有兴致看着司徒明月。
“族姐,你刚刚追着我干嘛?我想起来了,你是想追回你的抵押物吗?抱歉啊,把你的抵押物整破了,这可怎么办?
这样吧,族姐你看我给你一个灵石吧,一件凡器而已,一个灵石绰绰有余了,族姐就不用给我找零了。
几个灵珠而已就当补贴族姐,毕竟以前族姐也是挺喜欢灵珠的,那时我的月例只有两百来个灵珠呢。
族姐是按月到我那里打秋风,哦哦,我说错了,哪里是打秋风,族姐当时是说帮我保存对吧!我可真谢谢你哈!\"
说完这段话,宋瑜儿饶有兴致绕着司徒明月转了两圈,仿佛在欣赏她的狼狈样。
“哈哈,真是神清气爽,果然做坏事做坏人比做好人容易多了。”
这可真的是宋瑜儿的真情实感,刚刚这一会儿真的是特别治愈,看到司徒明月那生无可恋的表情,就会从心中传来阵阵愉悦的情绪。
看来原主很喜欢这种打脸行为呢,特别是亲身上阵,比间接看到她被别人骂来的更舒服。宋瑜儿就觉得这么做太正确了。
原主此时的情绪波动非常大。
嗯,做完了坏事还是先撤吧,反正这个人就在这里又不会跑掉,先回去看看原主怎么说,是什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