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连成摇了摇头,带着一丝倦意婉拒了程浩然的邀请,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疲倦:
“算了吧,宵夜我可不去,我这一晚上等你等得都快成熊猫眼了。” 说着,他还夸张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显露出他的困意。
“你也别到处乱跑了,” 孙连成继续说道,语气里满是兄长般的关怀,“赶紧去洗漱一下,抓紧时间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别到时候起不来,影响了工作。”
既然孙连成已经明确表示了自己的态度,程浩然也就不再强求,他点了点头,向孙连成道了声晚安。孙连成简单的回应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目送孙连成离去后,程浩然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向卫生间。他知道,经过这两天一连串的事件,自己确实需要一个良好的睡眠来调整状态。在卫生间里,他快速地完成了洗漱,洗去了身体上一天的疲惫。
洗漱完毕后,程浩然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响动,以免打扰到已经休息的孙连成。躺在床上,程浩然随手拿过了手机,发现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任何短信或者未接来电。看起来,魏文君对自己刚刚在听涛别苑的后续并没有追问的想法,估计是在等着自己主动向她汇报。想到这里,程浩然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撇,心里暗道:
“哼,她还真以为自己是我的上司了,我才不急着理她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这两天加班加得我都快散架了。”
心中这样想着,程浩然便不再纠结,顺手关掉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将一天的忙碌和烦恼暂时抛诸脑后。他在床上找到一个最舒适的睡姿,闭上眼睛,让身心逐渐放松,不久便沉浸在了梦乡之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唤醒了程浩然。他从睡梦中准时醒来,这两天的工作生活已经让他的生物钟变得非常规律。他没有丝毫迟疑,迅速地起床,然后开始了新一天的早晨“日常仪式”:铺床、洗漱、穿戴,动作熟练而有条不紊。
就在这一系列动作的过程中,孙连成带着明显的黑眼圈,显得有些疲惫地走出了房间。看到程浩然已经精神抖擞地准备一切时,孙连成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半开玩笑地感叹道:
“年轻真好啊,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这稍微熬一下夜都不行了。”
程浩然闻言,微笑着回应:“孙哥,你这是太谦虚了。你也没比我大几岁,一样也是年轻人啊。你这只是不太习惯晚睡而已,多经历几次就好了。”
“千万别,我的生活本来就规律得很,你可别想把我给‘带偏’了。”
两人相互一阵笑骂,随后一同走出家门,前往文化局的食堂享用早餐。清新的空气、温暖的阳光,加上两人间的轻松谈笑,为这个早晨增添了一份愉悦和活力。新的一天,就这样在和谐与希望中开始了。
一切如常,两人在食堂里用完了早餐,随后便回到了办公室,准备开始一天工作。这时,昨天消失了一整天的韩林海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看到他进门,孙连成和程浩然便站起身来,礼貌地向他打了个招呼。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这么客气,然后他开口向孙连成询问:
“小孙啊,我昨天交待给你的任务,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孙连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试探着反问:“呃,您是指哪一项任务?”
韩林海的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废话,还能是哪件事,当然是下周一班组成员大会的准备工作啊!你说你啊,老实是你的优点,但你能不能表现得更加机灵一点,我之所以向你确认某项工作的进度,当然想了解的是相对更重要的那件,以后这种愚蠢地问题就千万不要问了......”
韩林海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孙连成进行了一番严厉的训斥,他的态度傲慢而咄咄逼人,让本就不善争辩的孙连成感到极度尴尬,面庞涨得通红,只能一再低头致歉。在这场单方面的“训话”结束后,韩林海似乎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自己的“表演”,匆匆向孙连成补充了几句工作上的指示,便扬长而去,留下一个背影,看起来他今天应该也不会再在办公室出现了。
在这整个过程中,韩林海似乎完全忽略了程浩然的存在,仿佛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旁观者。程浩然虽然对这种无视感到有些不快,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内心却在思量:韩林海对孙连成的苛责是否有些小题大做,毕竟,为了一点点小事而如此“大动干戈”,这似乎是有点太过分了。
等韩林海走后,孙连成不由得长出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对程浩然抱怨道:
“哎呀,今天韩股长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一大早就冲我发这么大的脾气。我不过是想确认一下细节而已,结果就挨了他一顿叼。他以前从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对我发火的......说真的,他平时很少这样直接批评我,对工作的关注度也没这么高。今天他这突如其来的严厉,怎么看怎么都让我觉得有些反常。他这样盛气凌人的样子,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识,他平时还是挺和蔼的一个人……”
程浩然听着孙连成的“诉苦”,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对他安慰道:
“孙哥,别太往心里去。可能韩股长今天心情不太好,或者有什么其他事情让他烦躁了。我们工作上还是照常进行,别让他的情绪影响到我们。”
可孙连成的思索并没有因此而作罢,反而更加坚定地摇了摇头,脸上的困惑之色愈发浓重:
“不对,不对,浩然啊,你来的时间短,对韩股长他并不了解。他其实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平时对所有人都是和和气气的,从不会轻易得罪任何人。他今天这样的行为,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会担心我会不会有情绪,心里会不会对他有所不满......所以,我是真看不懂他今天的做法和态度,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