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运把我和小钧紧紧地捆绑在一起。虽然没有选择,但我是受益的那一方。而失利的那一方,小钧他却是毫无怨言。
我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缓缓推开他,对他说:“先吃饭吧。有些是买的,有些是我自己做的。这是在这个房子里的第一顿饭。是不是很有仪式感?”
“嗯!”他抓起桌上的筷子就要吃,我纠正他,让他先去洗手。
一顿饭吃得很慢,我简单跟他说了去唐城的计划和路线。
先开到秦州,休息一下之后再开到京畿。第一日,需要在京畿留宿。第二日因为谢思晏想去看升国旗,所以需要耽搁一日。第三日纯是为了赶路,必须从京畿开到伊克召盟,这天会很累,路也开始变得不好开。若我驾车太累了,便在伊克召盟休息一天,若觉得身体状况还可以,第四日便继续赶路。第四日从伊克召盟开到甘州,路程长度与第三日差不多,我不知道我是否能顶得住。所以在甘州必须多休息一天。第六日从甘州到我们的目的地唐城,大概是4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但也只是到唐城市区,要到李德吉住的地方,还得再开两个多小时。
小钧听完我说的这个线路和行程规划之后,他便问:“时间是不是太紧了?我们可以开的慢一点。”
我说:“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开到唐城都需要6天,也就是说一来一回就需要12天。我并没有把自己逼得太紧,一天行车时间也没有超过10个小时。我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开车会很累,但是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们俩随时可以出发,但是我们得等谢思晏把他的弟弟接到海城来。”
小钧表示理解,但他只是不支持也不反对。
“在出发之前我都可以住在这儿?”小钧问道。
我连忙起身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说道:“想要现在就进来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
他连忙放下筷子,进来看了一眼。怔在原地。
“兰兰,你好好。”他又抱住了我,抱得好紧好紧。
晚上,我回到别墅。马展业问我什么时候出发去唐城。我说,我随时可以走,但是要等同学那边方便。他便也没再说什么了。倒是钱小宁,叨叨叨说了很多。看得出她很不放心我一个人出远门,还是开了汽车的。
或许是袁叔觉得我车开的还不错,告诉了马展业,所以他对我是信任的。又或许他也是担心的,只是藏在心里不说。
我让小钧按照行程先定好住宿的地方。让他按经济实惠来考虑。毕竟不是我与他两个人出去还要考虑谢思晏和她弟弟。小钧虽然有些不开心,但也只是撇撇嘴,随后就照做了。
谢思晏的父母其实已经很开明了,能让她带着弟弟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小钧在那个房子里住了两日,第3日就受不了了,他联系了顾瑞廷。我因为要准备旅行中的一些东西,就没有与他一起去。谢思晏消息我说,她们准备明天直飞海城,也就是说,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半个月,其实是很漫长的一段日子。我原以为谢思晏会跟着我们一起去一起回来,结果她说,去的时候一起去,回来的话,她们就在甘州坐飞机,直接回湖城了。即使这么算,她们离家也差不多要一个礼拜了。我说,要不你们直接飞到唐城等我们算了。谢思晏尴尬的说,既然当初都说好了与你们一起去,那就与你们一起去吧。何况我也挺想去看看升国旗的,还有吃一吃甘州的面食。
我问道:“你弟弟呢?他也愿意这样跟着你‘折腾’吗?”
“他与我们不一样,他想要回家的信念特别的强烈,无论选择何种方式,只要能回到家,他都愿意。”谢思晏说。随后又叹了口气说道:“我挺怕他到了唐城之后就不肯再跟我回来了。我觉得我带他回唐城,无异于像是在冒险。但是我也想过了,若是他真的不愿意在湖城生活,与其让他一直郁郁寡欢,还不如让他回去。”
我突然开始对谢思晏父母的开明有了敬畏之心。
谢思晏与谢思恒坐的是红眼航班,到海城的时候天色才蒙蒙亮,若不是我开车去机场接他们,他们便要等很久才能等到机场到市区的接驳班车。
我问他们要不要休整一天再走。谢思晏却说:“没事的,今天就走吧,你开你的车,我们在后排睡觉,只要你不嫌我们睡觉影响你开车就行了。”
我便接上他们到了前程花园。那时候小钧还没有起来。我打电话把他叫了起来,他匆匆洗漱一下就出来了。行李倒也不用整理,从学校带来的箱子又原封不动地带走了。
还没出海城市区的时候,他提议要去吃点东西。我也饿的肚子咕咕直叫。谢思晏和谢思恒在我们的劝说下,也一起下车吃了早点。
真正上了高速公路,我便开始紧张起来。虽然袁叔带着我市区,乡下,高速,都开过几次了,但没有袁叔在旁边坐着,就我一个人开车,还是会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我买了很多零食,让小钧帮我拿着。若是我觉得困了,就让他喂我吃零食。他说累了就应该去服务区休息,怎么能光吃零食呢!我说我总不能隔一个小时就休息一下,隔一个小时就休息一下,那这样的话,我们何年何月才能开到唐城!
前一日,我还躺在他的腿上,他摸着我的头发。我说,你在车上不准睡觉,你得陪我说话!他说,有两个电灯泡在后面,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说,那你也不能睡觉。你在我旁边睡觉,我会犯困的!
他问,真的吗?我嗯了一声,还微微点了下头。他弯起双腿,我的头背垫高了。
“你干嘛……”我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吻就落在了我的唇上。我觉得有一股暖流从嘴唇注入,一直流到了我的心脏。他一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而我仿佛全身瘫软,无法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