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跑掉的人呢?赶紧去抓回来,然后该打电话打电话。”
卢千秋头也不转地跟身旁的主管吩咐着,
“您放心,我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打过电话了,这里是工业开发区,他跑不出去的。”主管在一旁弯腰谄媚地说着,
“对了,院长,这些人您看要怎么处理?”
主管看向了那些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倒地病人,以及倒在血泊当中的尸体。
“还活着的,全部关小黑屋,先饿上他们两天再说,死掉的全部收拾干净,跟以往一样,该焚烧焚烧,臭死了。
至于这个始作俑者,就直接....嗯?”
话才说到一半的卢千秋却是看向了院门外。
却是有灯光照在了他们的脸上,两辆治安老爷车朝着这里驶来,打断了他的话。
随着治安老爷车在门口停下,便率先走下了一名戴着治安官帽的中年男人,
对方先是环视了一下院内的场景,这才开口,
“卢院长,看来你们白太阳今天晚上很热闹啊。”
陆陆续续从老爷车上下来了多位身穿便服的治安官。
“哎呦~是什么风把您尼安德思治安所长吹来了,见笑了,晚上不凑巧,碰上病人闹事了。”卢千秋面色和气地走到铁门前,并示意手下赶紧把铁门打开,
于是主管便小跑着上前打开了门锁。
“那看来我们今晚的确很有缘啊,”尼安德思朝着身后的治安官手下勾了勾手指,
就有人从车上拖下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呢,算是意外惊喜,我们原本是要来深夜造访的,可是我们看到这个人大晚上不睡觉,居然在大街上奔跑,
并且见到我们就跑,我看他还穿着你们病院的病服,我一下子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就顺手把他抓了回来。”
尼安德思玩味地看着院中的场景,“如今看来,我猜的没错啊,果然是有人不老实,想逃跑了。”
尼安德思身旁的手下,将一个被染成血人的人影丢在了他们的面前,
赫然便是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的齐宇深,
他还未逃出工业开发区,就便被尼安德思所发现,并且他们还都开着车。
想要抓捕被铁丝划出道道伤口的齐宇深,根本就不是多难的难题。
倒在地上的齐宇深挣扎的想要站起,却是根本不可能,他的灰白色病服满是鲜血,被这些堕落的治安官打得不成人形,双手还被金属手铐铐住,
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那还真是多谢您尼安德思治安所长啊!帮了我一个大忙啊!!”卢千秋连忙表示感谢。
“哎!先别急着谢,感谢是要有实质性回报的,”
尼安德思直接抬手阻止了卢千秋的道谢,随后抬手指着身后手下从车上拖下来的另外一个人,
另一个人被丢在了他们的面前,同样打得不成人形,别说逃跑了,连站立都困难,
“这个人呢,是乔治尼玩具厂乔治尼·诺奇维亚老板委托我们帮他摆平的,居然敢组织工人罢工讨薪,犯了恶意讨薪罪,被我们抓起来了,
可是乔治尼玩具厂的老板并不满意,花了钱,让我把这个带头人抓起来,必须让他付出代价,这样一来,其他人以后才会再也不敢了。”
咔!
在说话间,尼安德思擦动火柴,为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
呼~~
随后缓缓吐出,
“不过可别弄死了,乔治尼·诺奇维亚老板可不想让他死,他要的,是一个傻子,
就是你们那个什么前叶什么手术来着?反正就是在脑子上动刀子,把他变得一个傻子,等弄好了联系我们,我们再把他带回去,
乔治尼·诺奇维亚老板要把他丢在工厂门口乞讨,让每一个工人都看看,这就是敢跟他作对的代价。”
呼~~
尼安德思再度吐出了一口烟气,脸上有的只是淡然,反正这一幕早就已经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如同出门买包烟一样的普通平常。
“我懂!我懂!既然尼安德思治安所长帮了我大忙,那我就帮您摆平麻烦。”卢千秋双手揉搓,微微弯腰地说着。
而这一幕,全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就这样倒在地上,挣扎着看向了同样倒在地上的齐宇深,可是齐宇深似乎是知道自己辜负了大家的期望,不敢抬起头来,将头颅埋进地面。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为什么.......是不是一场梦......不可.....能......”
咚!
倒在地上的他挣扎着还想要继续说话,却是被一旁的治安官抽出了腰间的短棍,
“刁民!有你说话的份吗?”
一棍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头上,他再也扛不住了,彻底地陷入了昏迷。
‘为什么...’
唯有这句话不断地在他的意识当中回荡....
尼安德思见地上这人安静了,就继续说着,
“嗯,那这次就我就不给钱了,一人换一人,怎样?”
“那当然!那当然!”这时,卢千秋忽然想起这里还有许多人在场,于是转头吩咐,
“还在这里站着干嘛?我刚刚不是吩咐过了吗?该干嘛干嘛去!这个罪魁祸首先别杀,先一块儿关黑屋,等明天我有空了再慢慢折磨他!”
于是,四周的工作人员与保安,便开始忙活了起来,该关黑屋的关黑屋,该焚尸的焚尸。
而,昏迷的他,便被拖了下去。
关进了漆黑一片,没有半分光亮的小黑屋当中。
-
咚!
人形欲孽还是满腹的怨愤!再度轰出一拳!
一拳轰击在了石海川医生的心口,
砸得塌陷了进去。
...
不知等他醒来时,已经过去了多久,但脸上的血液已经全都干涸,布满了他的脸庞,
“呜...”
绝望,他的心中充斥着绝望,泪水止不住的涌出。
咚!
他一拳砸在了由水泥浇筑而成的墙面,砸得拳头血肉崩裂,
尽管拳头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但这,远不及他内心深处,所承受痛苦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