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伤亡如何?”方国轩凝眉问道。
邵云生叹气道:“粗略估计,战死的将士不下八千,重伤、轻伤的也有数千人。”
面对这个伤亡,方国轩非常不满意,毕竟他们出动了八万人,而小矮蝗军仅有不到三万。
南山军每次以少胜多战役,伤亡都不算多,而今次人数占优,损伤还如此巨大,怎能让方国轩接受。
“俘虏了多少小矮蝗军队?”
面对方国轩问询,邵云生思考片刻后答道:“小矮蝗军战斗意志非常顽强,被俘者仅有数百,不到千人。”
“什么?”听到这个数字,方国轩也表现得十分吃惊。
整个师团两万八千人,仅被俘虏数百人,其余大部分都被毙杀,让方国轩心中震撼莫名。
还好,让方国轩稍微松口气的是,小本师团也是小矮蝗国常备师团的精锐。
小矮蝗国常备军队仅有十个师团,不到三十万人。
即便小矮蝗国想要报复他们,也不可能将剩下九个师团全部派出,就算如此,也让方国轩神色变得十分凝重。
第二日上午,延平指挥部会议室内。
邵云生汇报道:“此战毙敌两万六千余小矮蝗军,俘虏745人。缴获三八式步枪支,重机枪220挺,轻机枪2000挺,手枪78支。”
“我军战死8143人,重伤2456人,其中354人不能继续上战场。”
与小矮蝗一战,邵云生已汇报了伤亡情况,虽没有具体数字,却也让方国轩有了心理准备。
小矮蝗军与其他军阀部队不一样,其他军阀部队被包围后,投降的很多,小矮蝗军即便被包围大部分仍选择死战,无形中给南山军增加不少伤亡。
让方国轩欣慰的是,即便是疯狂的小矮蝗军队,面对南山军猛烈进攻,仍未能坚守一天。
虽然南山军出动八万人,小矮蝗不到三万,但也足见南山军战力强大。
最后邵云生又说道:“小矮蝗小本师团师团长小本爰信剖腹而死,小本师团高层军官,不是自杀便是被击毙。”
不再想小矮蝗军队,方国轩又问道:“与北军交战结果呢?”
“昨日击毙北军756人,俘虏人。缴获老套筒支,大新十一式7456支,盒子炮75支。”邵云生笑着介绍道。
“因为抓捕俘虏耽误了时间,剩下三万北军向三江省撤退,方师长已经率领第十师前去追捕。”
抓捕北军俘虏,方国轩并不怎么重视,北军新军而已又不是主力。
而且这些人仅装备步枪,还是以老套筒为主,一挺轻重机枪都没有,完全不值得重视。
今天能抓三万,北军明日能再次招募三十万出来。这种没有战斗力的部队,想要真正拥有战斗力,并非一朝一夕能做到。
唯有消灭北军精锐,才能真正伤到北军元气。
如今北军精锐仅有六个军,对南山军来说完全构不成威胁,北方政府想要恢复元气,没有三五年就不要想了。
与几人简单商议了长洹防务,方国轩说道:“好了,给司令发报,汇报战果吧。”
“是。”
收到方国轩电报,方济安只是简单看了一下,便将之放下。
方济安一脸凝重的看向陶郁浓:“消息属实吗?”
“司令,是我们在南方新军高层收买的鼹鼠传出的消息。”陶郁浓脸色凝重道。
常云先与许为公早已回到他们自己势力,如今南北两方四十万联军被方济安击败,不仅让全国震动,更让外国人警惕。
11月初,葛兰国大使联系常云先,愿意为南方新军提供贷款以及武器,以遏止南山省发展。
双方已密谈数日,昨日才被情报处鼹鼠探听到消息,今日才将消息传回。
对葛兰国方济安并不在意,但葛兰国与雄辉国乃是盟友,一旦他们意见一致,对南山省来说可不算好事。
他们虽没有明确提出,会派出军队帮助南方新军势力,方济安也不怕他们对南山的经济政治封锁。
但他们双方一旦达成协定,方济安就不能轻易对南方新军用兵,不然必会让雄辉国不满,如其以武力干预,可不好应对。
南山虽不缺资源,但南山工厂不可能只内销而不出口。
一旦施行经济、文化封锁,南山省产品会滞销,严重影响经济良性循环。
文化封锁更为可怕,如今南山省很大一部分人才来自其他省份,一旦对方施行文化封锁,这些人才能留下多少?
即便是政法学校毕业的学生,也有不少外地人。
更不要说当初去东海招募的人才,以及南方新军支援的那些。
一旦被南方新军封锁南山向东通道,将南山、南川隔绝,说不得这些人有多少会逃离。
不要谈什么信仰与主义,谁没有家庭、家人,南山省虽给这些人开出高薪,但却还没到让这些人抛弃家人家族的地步。
就像蓝星现代的朝鲜、韩国一样,一个民族两个国家。
如果你家人在韩国,时间长了不可能不会生出逃离朝鲜的想法。
除了这一点,还让方济安头疼的是,一旦南方新军与葛兰国达成协议,南方新军的潜力会被挖掘出来。
南方新军有七省之地,如能得到葛兰国扶持,就能快速拉起一支百万甚至数百万大军。
南方新军之前兵力不足,便是因为缺少钱财,以及制造武器的原材料。
如得到葛兰国扶持,金钱不缺,对方再提供精良武器,只需数年时间,就能练出一支强大陆军。
除了军事,在葛兰国扶持下,开发七省经济潜能,也会让七省经济腾飞,为南方新军快速积累财富。
因此,方济安非常重视这次密谈。
知道此事后,也让方济安非常不快,如今他已崭露头角,具备一定实力。
葛兰国如此,一方面是与南方新军关系更为亲近,另一方面便是对方看不起南山军,觉得南山军只是具有短期威胁的军阀而已。
为了稳定局势,不让南山军打破现有格局,同时加深与南方新军合作,才有这次密谈。
这让方济安既愤怒又无奈。
看向陶郁浓,方济安问道:“立即与普鲁国接触,问问有没有一起合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