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ing一个人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倒是没想到赵昀凌会来。
赵昀凌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一把扯掉自己脖子的领带,拿起桌子上刚调好的鸡尾酒一饮而尽,身上气压低的吓人。
Spring被吓到了,白天这人不是还在花枝招展,感觉尾巴都要摇起来那种,怎么到了晚上这气质就变得这么苦大仇深了?
Spring端着酒问:“你干嘛?一副要拆了我的酒吧的样子?你不是说和限儿去动物园了吗?干嘛?被羊驼喷了一脸口水还是踩到马粪了?”
赵昀凌阴沉着脸,又喝了一杯酒,半天才来了一句:“赵限说要和我解除婚约。”
Spring本来还懒洋洋的,一听这话立刻不困了,扔掉酒杯凑了上来,一副八卦脸:“卧槽,真的假的?”
赵昀凌点点头。
Spring微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你在动物园里强吻他了还是强上他了?”
赵昀凌:“…………”自从被Spring知道自己和赵限那酒后的一吻,Spring就三句话离不开强吻。
赵昀凌立刻否认:“怎么可能……?”
Spring:“难道是他终于受不了你的龟毛和挑剔了?”
赵昀凌:“……”我现在心情很差,你最好不要在我的雷区上蹦迪。
Spirng不再开玩笑:“那到底是为什么?”
赵昀凌也一脸茫然:“我也想问到底是为什么啊,本来在动物园玩的好好的,吃着冰激凌突然就说要解除婚约,还说什么反正双方的目的已经达到,好聚好散是最好的。”
Spring点点头:“其实限儿没说错。”
赵昀凌:“…………不然我把你的前男友的名单整理成书送给钟奥吧?”
Spring连忙求饶:“咳咳……不必了不必了……那你怎么回答的?”
赵昀凌脸色乌青:“我说要解除婚约,是不是要分割一下财产?他说不需要,要净身出户!我又问他找事儿怎么办,要不要争取一下抚养权,他也说不要,直接留给我!”
赵昀凌一脸不解的看着Spring:“我这么大一座金山,我还刚刚拿了那么多股份,他都不想从我这分点什么东西吗?不纠缠我一下吗?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是赖上我吗?一栋楼算什么?他就满足了?”
Spring撇嘴,有点无语:“你真是我听说的第一个离婚了还希望对方能纠缠自己的把自己的钱挖走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Spring觉得赵昀凌这段发言有点恋爱脑,这一定不是他认识的赵昀凌,可能被夺舍了……
Spring又问:“那你就没想着试试挽留一下,例如直接告诉他你对他其实有那么点不一样,打个直球?”
Spring的话让赵昀凌想起了自己问赵限的问题,他问赵限他们还仅仅只是合作伙伴吗?赵限的回答是他们可以做朋友,这个回答与合作伙伴比起来简直可以算是半斤八两,一样的让赵昀凌眼前一黑。
赵昀凌撑着额头无力回道:“那我怕他可能会跑的更快……你确定一个喜欢带妹打游戏的直男听到一个男人对他说我对你有点意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欣喜而不是落荒而逃吗?”
Spring想想也是,万一没留住反而吓得跑的更快了怎么办?自己可以强上钟奥,但是钟奥不会揍他,赵昀凌要是强上赵限,按照赵限的武力值,他怕赵昀凌血溅动物园……
赵昀凌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他只觉得额头太阳穴那里突突的跳,他皱着眉不解的问道:“到底是为什么啊?”话语间满是挫败。
蒋家的那一吻是在酒后发生的,可赵昀凌清清楚楚记得赵限受惊后像兔子一样睁大的眼睛却没有躲开的样子,也清清楚楚记得赵限嘴唇的味道。
那一晚,也许是坐着不动的让自己涂药的赵限太乖了,赵昀凌没忍住吻了赵限,那一刻他这么想于是这么做了。
赵昀凌倒在赵限身上的时候,浑身都没了力气,可他的脑子却无比清晰的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以及自己胸口跳的如擂鼓的激烈心跳。那个吻是冲动的,但却不是被酒精驱使的,而是源于在赵昀凌心头横冲直撞了很久的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一刻,赵昀凌醉了,却也是最清醒的时候,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看到赵限奋不顾身去救别人差点溺亡的时候发那么大的火,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在看到赵限耍滑头的时候没由来的开心,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在看到蒋风睿靠近赵限时那不受控的崩坏情绪……
一切的一切全都源于自己对赵限早就变了质的感情,赵昀凌以前就觉得赵限像只横冲直撞的保龄球,把他们这个圈子搅动的一团乱,还笑话蒋风睿也许哪天会被赵限给撞到沟里去,可谁知被赵限带着跑偏的竟然是他自己,而且这一偏完全偏离了赵昀凌以往对自己的规训要求。
第二天赵昀凌起的比赵限晚,他醒来发现房间空荡荡的时候竟然下意识的觉得害怕,他害怕赵限被昨晚的事情吓到,更害怕赵限会不会被他的举动吓得直接逃离蒋家。
这时赵昀凌看到了Spring发来的消息,Spring说刚刚赵限去找他做心理咨询了,两人深入探讨了直男被人强吻后的心得,Spirng致力于帮赵限击毁他笔直的人生观。
刚刚看完消息,赵昀凌甚至来不及收拾自己,就急吼吼跑出了房间,他急切想见到赵限,可当他真的在走廊上偶遇回来的赵限时,赵昀凌却犹豫了,赵昀凌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摸不清赵限的态度,这段关系还太模糊。
看到赵限那一刻,赵昀凌心里的害怕少了大半,只要赵限还在那就好,赵昀凌故意不再提昨晚的事情,假装自己断了片。
赵昀凌本来想着反正他和赵限的未来日子还长,用Spring的话说,再直的棍子,每天掰一点,日积月累也能掰弯。可谁知道赵限只是去出了个差,回来就直接说要解除婚约,把赵昀凌的小算盘砸的稀碎,自己还没怎么掰,棍子就长脚跑了……
赵昀凌还在边头疼边苦苦思索到底是为什么呢,就听Spring在旁边突然大呼小叫起来:“哎哎哎,Ling!老蒋……额……上新闻了。”
赵昀凌自己家后院正在起火,心里又急又慌,失了以往的风度直接回道:“蒋风睿不要说上新闻了,他上天我都不在乎!”
Spring小心翼翼拿着手机靠近:“你要不看看呢?”
赵昀凌皱着眉一把接过Spring的手机,上面是个花边小杂志的新闻网页,半个版面写着:“蒋少频繁出入新建院区,竟是因为他!?深夜密会陌生男人,蒋少性向成迷。” 还有半张版面印着蒋风睿和另外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正从蒋风睿的车上走下来,蒋风睿一手还拽着那男人的胳膊。
照片的男人拍的十分的模糊还带着帽子,一般来说还真不好认,但赵昀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站在蒋风睿身边的人是赵限,看新闻报道的日期,正是赵限出差的日子。
Spring是设计师,对人的身材身形什么的也十分敏感,所以也认出了赵限,他皱着小脸:“这下真成隔壁老蒋了……”感情最近外面传的蒋风睿藏的那个娇就是赵限啊。。。。,
Spring看着赵昀凌,看着他捏着自己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十分担心自己的手机会在下一秒尸骨无存。。。
Spring安抚道:“我总觉得是有原因的……别气别气……”
赵昀凌:“我一点都不气……”
话刚刚说完赵昀凌直接把手机丢进了面前的酒杯里,Spring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在烈酒里虚弱的闪了几下然后彻底归西。
Spring:“…………”
然后就见赵昀凌拿出自己手机拨了个电话,几分钟后蒋风睿和赵限的那条新闻还没来得及发酵就在网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昀凌找人买断了那条新闻,几分钟后,赵昀凌的邮箱收到了杂志社那边发来的所有照片,像素比网页上那张用座机拍出来的照片清晰多了。
蒋风睿开始频繁出入新院区的日期和赵限出差的日期完全符合,甚至还有几张蒋风睿推着轮椅带赵限散步的高清照片,也不知道那些狗仔怎么拍到的。
Spring在旁边看着,越看越急,赵限到底是怎么和蒋风睿搞到一起去的,但是以Spring对赵限的了解,赵限应该也不至于和蒋风睿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但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Spring不确定赵昀凌会怎么想啊,赵昀凌这刚刚被赵限甩了,加上赵昀凌和蒋风睿的陈年旧恨,万一一上头赵昀凌想差了可怎么办啊。
Spring小心翼翼去看赵昀凌的脸色,发现赵昀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暗道一声:芭比q了。
刚刚想说点什么安抚赵昀凌,就听赵昀凌开口:“他一定受了很重的伤……他一定很痛。”
Spring:“???”
Spring抢过赵昀凌的手机,前前后后翻了个遍,虽然赵限是在医院,也坐在轮椅上,但是照片里赵限和蒋风睿只是聊着天,还是在笑的,所以赵昀凌是怎么从这氛围满满的照片里看出来赵限受了重伤的???
Spring开口:“所以你看着这一堆送到你手里的极度接近给你戴绿帽的照片,只得出一个结论:他受伤了,一定很痛吧?”
Spring对赵昀凌竖了竖大拇指,他完全是杞人忧天了,赵昀凌他超爱的。
小剧场:
幕后黑手的设想:收集仙仙和玲玲死对头交往过密的“出轨”资料送给玲玲,离间仙仙和玲玲,玲玲一定会误会仙仙,怒而休了仙仙。
现实:玲玲:仙仙都坐轮椅了受伤了,一定很痛吧,呜呜呜,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