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盛没说话，向茶桌走去，林亦和小朋友打了招呼才去。
穆爸爸似乎不着急过来，三人坐在茶桌前，断续听到穆爸爸在对小儿子说：“爸爸当然知道了，你最喜欢的那架望远镜……那必须要去看……你想做什么爸爸都支持啦……”
“好陌生的关爱。”穆城给自己添茶，评价着那边正在上演的父子情。
“事件这么久了，你的嫉妒对象也该换人了！”穆盛的语气是在提醒，又是嘲讽。
“逆境出力量啊，弟弟！你能有今天，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我。”穆城端起茶杯。
穆盛给自己和林亦倒茶，笑着回：“前阵子停职，挺low的。”
穆城更是轻松，压根就没当一回事，“哦，手下人表忠心，太蠢了。”
穆盛没说话，笑意更深，林亦见他在桌下的拳，握的略紧。
“我不喜欢一环套一环，我喜欢一击致命，你在国外那几年，教会我很多。”
不知为什么，林亦总觉得穆城在故意激怒穆盛。
“致命归致命，可没说是谁的！”穆盛端起茶杯。
穆城看到他袖口闪光的小物件，又扫了一眼林亦，好像才想起来她也在。
“袖扣不错！”穆城伸出手指了指。
穆盛看了眼，林亦的目光也搭上那枚十字星袖扣。
林亦的眼神看向穆盛时，穆盛的眼神不知等了多久。
明明窗外还是冬天，可在彼此的眼神中，春暖河开，燕来花绽。
穆城看着两人，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
“漂亮姐姐，昨天，我和爸爸在院子里做了好几个掌上雪人，我带你去看看？”说着那小男孩蹦跳过来，乖乖站在林亦面前。
林亦知道这应该是穆爸爸，让小儿子把她带出去，她起身，看着干净的窗外，“你哪里来的雪呢！”
“是上次下雪，爸爸专门给我弄了个大冰箱，收集起来的！”
小男孩边说边带林亦走，她有意识的加快脚步，身后的两兄弟什么都没说。
“你叫什么名字啊？”林亦蹲在那，看他小心翼翼的拿起小雪人。
“我叫穆时圆，何事长向别时圆，爸爸说我是他的圆满。”
林亦用尽全身力气，想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小男孩拿的这个雪人身上，可怎么也忽视不了那句话……
在这圆满吗？
“那你知道你二哥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林亦有点好奇。
“因为公司叫城盛啊！”穆时圆伸出小手，将雪人捏的更精致些。
听上去理所当然，又觉得哪不对劲。
她看着穆时圆手里的小雪人，通身雪白，圆形规整，甚至有三颗精致的纽扣，还有蝴蝶领结。
她歪歪头，看向身后，“那两个一定是爸爸和妈妈吧！”
林亦指着他身后那两个，品相不是很好的小雪人，歪歪扭扭，还黑黢黢的。
“不是，那是大哥和二哥！”穆时圆都没回头。
林亦皱起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穆时圆问：“姐姐，他们说你是设计师。”
“嗯。”
“那你会做二哥身上那种衣服吗？”穆时圆问。
林亦不屑的笑，巧了，还真问到我专业上了，“当然了，你二哥那身就是我做的！”
“哇，姐姐好厉害，我第二个梦想就是当设计师！”穆时圆将手中的‘自己’放好。
“第一和第三呢？”
“第一想当天文学家，第三想在家里做生意！”穆时圆答。
“听上去，你不是很想在家里做生意呢！”林亦想打听打听，判断下这孩子适不适合，进入城盛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