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脑在飞速的匹配之前得到的信息,第一时间把这些人和脑子里的名字全都对上。
瘦高沉默老头和他旁边皱着眉头,正放肆的打量自己的胖老头。
这俩肯定就是教父怀疑的对象,也就是卡密塞尔和福尔特。
至于其他的,圣诞老头是那个传说脾气很好的老头斯德尔特,还有蒂斯夫人,最后剩下的就是那个肌肉相当发达的强壮老头雷德希尔。
你别说,这群老头真是各式各样,各种类型都有。
简直就是老头开会来了。
被开会对象·唐棠镇定的对着众人点了点头,随即呼唤教父,“父亲。”
听到这声陌生的称谓,教父下意识转自己权戒的手一顿,随即凝视着唐棠,“亲爱的,入座吧,尼克莱塔,来坐在我的对面。”
唐棠最后坐在了所有人的对面的位置,与教父两两相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坐在了第二首位之上。
等她坐下,就听到教父不紧不慢道,“我想诸位也是为了尼克莱塔的身份而来,作为纽克曼家族的家主,我属意尼克莱塔为我的第一序列继承人。”
福尔特闻言立刻冷笑,那张因为肥胖而白到涨红的脸上立刻挂满了怀疑,“她凭什么成为继承人?先不说还没有进行基因检测和医疗筛查,就凭借她是教父的子女?”
蒂斯夫人立刻皱眉,羽毛扇轻轻的挡脸,嫌弃似的侧脸鄙夷,“福尔特,你真是一点贵族的气质都没有。”
福尔特气的宽厚的鼻翼微微扩张,脸红脖子粗的道,“反正我不同意,雷安作为继承人是因为他从小就参与纽克曼家族的训练,但是这个混血丫头算什么?”
此刻那个一直沉默的高瘦老头,也就是卡密塞尔也犹如理中客般,状似公正的赞同福尔特,“没错,就算她是教父的子嗣,但是终究流落在华国那么多年,我不可能同意把纽克曼家族交给这样的继承人。”
唐棠只是脸上带着冷静的笑,并没有急着开口反驳。
要知道,在谈判里,越自信的人越沉默,现在急得人不是她,而是福尔特。
同样的道理,教父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和唐棠一样,冷静的看着福尔特和卡密塞尔二人说的头头是道。
这个时候,似乎是觉得被吵到了耳朵般,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那位会长用浅紫色的眼睛淡漠的将在座的所有人扫视一遍,随后在终于安静的会议上微微抬手,“先让医疗团队去做基因筛查。”
他没有看教父,虽然教父目前是唐棠名义上的父亲,而是直接对着唐棠道,“基因筛查需要抽血化验,你可以拒绝,但与此同时将失去继承人的竞选资格。”
唐棠的回应是对着一旁拎着药箱的几个白大褂微微颔首,伸出了胳膊,“请便。”
冰冷的针头刺进了雪白的皮肉里,鲜红的血被抽了一试管又一试管,唐棠垂眸凝望着那一抹红,微微勾起嘴角。
第一战,打响了。
“眼睛要检查一下吗?”
等针被拔出来,唐棠毫不在意的接过棉签摁在伤口上,仰脸看向身边高大的白大褂医生。
医生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露出来的一双黑眼睛倒是挺好看的。
唐棠的姿态太过于自信了,任谁也看不出来她是个冒牌的。
当然,托系统的福,她现在这眼珠子可是比珍珠好真。
年轻的医生嗯了一声,带着蓝色医用手套的手沾了酒精,托起唐棠的脸时冰凉一片,让她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妈妈,这情景让她想起上辈子去看牙医的经历,当时麻药不咋起作用,医生拿着钳子拽她的牙,疼得她嗷嗷的叫。
“别动。”
医生最大,唐棠只能仰着脸,睁大眼睛盯着给自己检查的这个医生露出的眼睛。
好啊,剑眉星目,鼻梁很高,口罩一戴,谁也不爱。
不过这医生这么年轻就能在纽克曼家族的医疗团队担任负责人了?
唐棠想到教父说他安排了人手,之前又说私人实验室做了雷安的克隆实验......
克隆人试验竟然也成为现实?
那得多牛掰的医疗天才才能实现啊,omG,人才啊,想要。
她现在不缺钱,也马上不缺权了,最缺的是什么?
人手啊!各种领域的手下很缺,各种领域的人才也很缺。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那么多想法,所以这些念头只是在唐棠的大脑里一闪而逝,随后就感觉医生轻轻扒开了自己的眼皮。
“检查没问题,基因筛查结果最快在两小时内出来。”
医生松开手,看着唐棠揉了揉眼睛,对视一刻后平淡的移开视线。
医务人员都离开之后,会议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算了,等基因筛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不知道真实情况的几人其实几乎笃定唐棠的身份没有问题了,毕竟阿尔贝托作为纽克曼家族的家主,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找个非血缘关系的人来继承自己的权势?
好吧,但是事实上,很多时候最不可能的原因才是根本理由。
“既然这样,就暂且散会吧,或者你们这群老家伙如果有兴趣,也可以自己去找小尼科莱塔聊聊。”
教父对唐棠的能力是相当有信心的,而且在继承人考核和如何说服这群老家伙的事情上,他也帮不上太多的忙。
干脆放手给唐棠好了。
没想到一向强硬又不好说话的阿尔贝托这次竟然放手的这么干脆,几个元老会的长老面面相觑,最后一齐扭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唐棠。
突然被一群人齐刷刷注视的唐棠:......
“要不,一个一个来呢?”
唐棠尴尬一笑,指了指旁边的小房间道,“去哪儿。”
蒂斯夫人率先笑出来,她轻轻摇了摇自己的宝石珍珠羽扇,犹如古欧洲油画中的贵妇人,露出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向唐棠,“来吧,女孩儿,我们来聊聊女人之间的话题,毕竟他们那群臭男人说话又臭又硬,像是厕所里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