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州的功夫很好,但是到底有多深,其实很少有人真正的见识过。
以前在战场上,他虽然也没少亲自上阵杀敌,但多数时候是一个指挥者的身份。
并且战场的搏斗和目前的情况也相差万别,现下墙头院外围着的都是武功不弱之人,而他们这方光从人手上来说已经处了下风。
院内院外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各个拿刀射箭的,没点胆子的还谈什么抵抗,直接束手就擒了。
苏瑾州立在敌人之中,却犹如入了无人之境,他潇洒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那些刀啊剑什么的,不但没伤他一丝一毫,且都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只听一声声哀嚎声过后,一具具尸体从墙头上倒了下来。
苏瑾州却连衣角都没破一块儿。
秦沫的剑出的也很快,眨眼之间十多个人已经死在了她的剑下。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担心两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对方人数众多,虽然起初看着占了优势,但若是持久的拼下去,没有援手的话,最终他们会力竭。
另一方面,苏瑾州的强大让她觉得可怕,刨除他是皇帝这层身份,就是以他个人的力量,她要想从他手下逃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是让人多么沮丧的认知。
秦沫分神的一瞬间,几把剑同时朝着她的方向刺来,苏瑾州飞身过来迅速地击毙了那几人,他把她护在身前紧张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心里不舒服!”
秦沫不高兴地回了一句,一剑刺穿一个偷袭者的胸膛,她故意人到跟前才出手,鲜血溅了苏谨州一脸。
“你.....。”
苏谨州看出她是故意的,无奈地笑了笑,放了狠话,“等收拾完他们再收拾你!”
两人的打情骂俏激怒了敌方,加上自己的人这么快就死了不少,有人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要想恩爱去了地府也不迟,现在赶紧给老子拿命来!”
敢在苏谨州跟前自称老子,除了死的比别人快点以外没有任何好处,那人的嘴没来得及闭上,脑袋就被砍了下来,咕噜咕噜地在他同伴的脚下转悠。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讥讽的大笑,笑声未落人已经到了近前,他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沫,现场不知何时点了无数根火把,明亮的火光下,秦沫看清楚了那张脸,常年养尊处优之下养出的尊贵之相是人工模仿不来的。
那是张和苏谨州很像的脸。
“苏瑾渊?”
秦沫脱口而出,怎么也没想到此刺杀行动是他策划的。
苏瑾渊举起右手,现场的打斗被按下暂停键,视线再次停在秦沫脸上,苏瑾渊嗤笑道,“这么久没见,还能一眼认出我来,秦沫,你的视力确实不错! ”
秦沫没吱声,她才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人是来跟她叙旧的。
“只是,眼不瞎,心却是瞎的!”
秦沫皱眉,就知道他嘴里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当年他为了娶那女人过门,毫不留情地把你抛弃了,秦沫,你是没点自尊吗,要是心不瞎,现在又怎么能让他再次当枪使!”
“苏瑾渊!”
苏谨州冷声斥道,“苏瑾渊,麻烦收起挑拨离间那一套!”
“哼,三哥,你在怕什么?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
秦沫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被当众揭开伤疤的滋味并不好受。
只是她现在非常清楚,自己和苏瑾州才是一条战线的,她和苏谨州之间的事,无论如何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
想清楚后,秦沫舒展眉梢,冷笑着说道,“太子殿下,哦,不,前太子殿下,我和皇上之间的往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您还不如想想怎么和你哥求求情,让他放了一条生路,毕竟刺杀皇帝可是死罪。”
苏瑾州对秦沫这番话非常满意,看她的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与宠溺,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别人怎么挑拨也没用啊!
苏瑾渊的脸色就难看多了。
“哼,苏瑾州算什么皇帝,不过是谋反篡位的乱臣贼子而已,没想到铁骨铮铮的秦将军竟然养出来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女儿!”
“成王败寇,我说前叔子,承认你三哥比你优秀是那么难的事吗?他是篡位谋反得到的皇位又怎样,还不是比你这个窝囊废的是要强一百倍!”
苏瑾州差点就为秦沫拍手鼓掌了,原来自己在她心中是这样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啊!
苏瑾渊可是快被气死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众骂他窝囊废,赤裸裸地告诉他,自己的皇位被抢都是因为他是个废物。
“哼......”
苏瑾渊脸上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来,“既然,我好心提醒你了,你执意不听,那就跟着苏瑾州去地府做一对怨偶吧,但如果你现在反悔了,主动站到我这边,我还可以勉为其难地收了你!”
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想收买秦沫,让她背叛苏瑾州,以此在心理上给苏瑾州一个打击。
秦沫抱胸淡淡一笑,“哎呀,前小叔子,原来你是打得我这个前三嫂的主意啊,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你得问问你三哥愿不愿他亲弟弟给他戴绿帽呀!”
现场气氛已经到了冰点,苏瑾渊挥挥手,咬牙切齿地下命令,“杀,一个不留!”
那是一场惨烈的打斗,直到苏瑾渊被五花大绑地抓起来,他才真正理解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以为用了计谋把苏瑾州的人全部诱了出去,不过是人家趁机在布置好怎么将他一网打尽。
苏瑾渊被抓后,狱中的土匪很快就被处决,同时也揪出了他们背后的最大头目,不是什么逍遥寨的寨主,而是他背后的苏瑾渊。
当然这件事并没有公开,皇家也需要脸面,苏瑾渊怎么说也都是前太子,皇室成员出了个土匪头子,杀人害命,打家劫舍,说出去不好听。
苏瑾渊被秘密押往京城,苏瑾州的目的达成,也没在富康城过多停留,隔日便启程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