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这话要是老爷听见了,不得削死你!”
秦沫把信扔给小桃,“你自己看看,这语气,这廖廖的数字,看着都让人瘆得慌。”
小桃把信收好,信上面的内容,她当然都看过了,老爷是当着她的面写的。
秦沫不知道就这几个字,还是小桃一再请求他爹才勉强写的呢。
秦老将军看到只有小桃一个人回来,当即就明白秦沫指不定又干什么去了,俩眼一瞪,怒斥道,“都当皇后的人了,还整天没什么正行!”
小桃不敢替秦沫说话,只得把这些日子在宫里过的怎么样,每天都发生了什么事,事无巨细地讲给老将军听。
哪有不疼爱女儿的父亲?
“老爷,小姐说过些日子把你接进宫里住一阵子。”
这是秦沫让小桃带给她爹的话,小桃当然是觉得不妥的,当初挺反对的,“小姐,这话说给老爷听,他只会骂你,你见哪个娘娘把自己爹弄进宫里住着来了?”
但小姐非让她这样跟她爹说,说要看看她爹什么反应,小桃真是左右为难啊,没办法谁让她自打小时候就听小姐话呢,也只能原本本的把话说给了秦老爷听。
秦将军听完,只说了俩字,“混账!”
小桃问,“老爷,有没有话要我带给小姐?”
“哼!”
小桃以为老爷不好意思让她捎话,就提议不然写封信。
俩人关系自打上次后就弄得不太好,借此机会说说心里话,也能缓和一下。
“老夫没什么话跟那不孝女说的。”
明显就是生气了。
“老爷,你还是多少写几句吧,小姐其实挺想你的,只是这次不方便回来。”
于是秦老将军就勉为其难的写下了那一句。
“小姐,老爷这话说的没问题啊,哪个当爹的不希望闺女和女婿好好的过日子。”
“哼!”
一行人趁着月色回了宫,方一进门就看到苏瑾州坐在桌前,看她一时兴起写的画本子。
早上走的太早,没来得及收起来。
秦沫有点难为情,“谁让你乱看我东西的?”
小桃早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话本只写了一个书名,和一个简短的开头。
“《傻叉王爷是脑残,家有娇妻要造反》,这是写的你和我的故事?”
苏瑾州敲着封面上的那几个大字问,眼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秦沫一把夺过去,“皇上是不识字吗,上面明明写着傻叉王爷,你是王爷吗?”
苏瑾州笑了一声,随她去,到底是不是她书中所写的傻叉王爷,只有她自己明白。
苏瑾州其实挺期待的,他倒想看看秦沫要把他们之间的故事写成什么样的版本。
他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举到唇边抿了一口,问,“又去找你的相好了?”
秦沫出宫并没有和苏瑾州说,但她出去,去了哪些地方,干了什么事儿,他知道也并不稀奇。
他叫人跟踪她,她不恼,但是怎么说出来的话那么难听呢?
秦沫挑了她一眼,顺着苏瑾州说道,“是,皇上猜的很对,我的确去找我相好的去了。”
“我还以为你会宿在那里。”
“如果可以夜不归宿,我很乐意,不如皇上特批一下?”
“想得美!”
那不就结了,还问啥问,他以为她想回来吗?
屋内炉火烧的正盛,有些热,秦沫脱了厚重的外袍,也给自己灌了两杯水,然后瘫坐在椅子上,今天一整天都在用脑子,着实有些累了。
迷瞪了一小会儿睁眼一看,苏瑾州还没走,不禁问道,“皇上可是还有事?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休息了。”
太累的时候,秦沫也没有心思跟苏瑾州周旋,这个时候她一般选择由着自己的心意来。
“赶我走?”
“哪能!”
不过是今日不想应付他,太熟,装着装着就露出了本性。
又补充一句想,“今儿十三,不是日子。”
皇后侍寝之日是每月的初一,十五,没到日子。
既然当了皇后,皇后的待遇也得跟着享。
苏瑾州轻嗤一声,“这你倒记得清楚,后宫的女人还不准出宫呢,你还不是照出不误。”
令牌才给她,就出去浪荡了一天,还是花柳地 。
秦沫闭着眼辩解,“出宫是你准许的,不能翻旧账。”
苏瑾州起身向着秦沫倾身过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从不翻旧账,允你出宫是朕给你的特权,今日让你侍寝也是朕给你的特权,有意见?”
秦沫当然有意见,不该自己干的活一点也不想干,呃,这样说也不完全对,有时她也会小小地贪恋他的身体。
女人跟男人一样,一旦开过了荤,就不能天天吃素了。
平心而论,苏瑾州的床上功夫很好,倒是也没体会过别人的,反正她觉得比得过他的,应该也没几个。
有时她想,或许生在皇家,他们从小会接受这方面的特别训练吧。
出口的话当然又是另外一种意思,“意见没有,建议倒是有一些。”
“说!”
“我觉得吧,既然我已经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就应该像个皇后的样子,给后宫的女人们做好表率,不能因为是皇后就搞特殊,这对其他姐妹不公平,也容易引起众人地不满,后宫争斗自古厉害,要是有人因此记恨上我,设个计弄死我,皇上给我这样的特权,岂不是变相害了我?所以我建议啊,皇上还是公平些,咱该翻牌子翻牌子,抽到哪个姐妹就去哪个姐妹宫里。”
苏瑾州点头,“皇后说的很有道理。”
“朕的眼光没错,你很适合皇后的位子,不妒!”
秦沫撇撇嘴,现在他们两人之间根本就没什么真心话。
“但是……”
话音一拐,苏瑾州接着说道,“你也说过,最要紧的是朕要觉得舒坦,和你睡朕觉得舒坦!”
秦沫无语,她还能说啥?她说过的话多了去了,他偏偏记住了这句。
他非要睡,那就……睡吧,左右都是皇后了,也没必要太矫情。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皇上,婉妃娘娘受了惊吓,您要不要过去一趟?”
苏瑾州皱眉,他最不喜欢耍花招的女人。
当然某人除外。
外面的人得不到回应又说道,“婉妃娘娘宫内进了刺客,她的手臂被划了一条口子,听说当时都吓的说不出来来了。”
秦沫一听,欣喜万分,宋婉婉这遇刺遇的真及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