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场所有人皆是大吃一惊。
一击便废掉一个半步武皇境,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啊!
马塑重新落到叶澜手中,他嘴角噙着一丝嗜血的冷笑,
\"有什么遗言吗?\"
血手人屠捂着断腕,艰难抬头,眼神怨毒的看向叶澜:
\"小杂种,你不要太嚣…\"
轰!
一马塑笔直而下,血手人屠的头颅飞出,鲜血横流。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还有谁?”
叶澜执马塑,负手而立,目光扫视全场,淡漠吐出几字。
\"小贼休要猖獗!\"
\"我们大家一起上!\"
\"你以为你有点功夫,就天下无敌了吗?\"
\"真是天真!\"
\"杀!\"
瞬息间,几十个武王境,外加夺命书生张邢客,剔骨刀马三娘等人齐齐扑上来。
一时间,刀芒剑芒,拳劲掌印,铺天盖地袭来。
叶澜冷哼一声,眼中寒芒乍现!
既然要战!
那便战个痛快!
他缓缓伸出一只手,高举,随即骤然一握!
“囚天手——起!!”
轰隆!
原本万里乌云的晴空,忽然响起闷雷声。
天空一下变暗,似乎有一只无形大手遮蔽天幕。
紧接着,天际之上,竟凭空浮现出一道漆黑巨掌,宛如山岳,从天而降!
轰隆隆!
天幕在哀鸣,似乎承受这股力量的碾压,要碎裂开来。
一瞬间,天崩地裂!
整个国公府仿佛被一座大山压迫而下。
“什么!不好!”
夺命书生张邢客,剔骨刀马三娘等人齐齐色变,眼神大骇,根本来不及多想,便四处疯狂逃窜。
\"怎么回事?!\"
\"那是什么!天塌了吗?!\"
\"快跑啊!\"
\"救命,!!\"
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响彻四周。
所有人都疯狂的往外逃窜。
便是梁惊蛰也是眼眸骤缩,面露恐惧之色。
他知道叶澜不简单,可不知他竟然不简单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无边的悔意涌上梁惊蛰的心头!
为什么偏偏要招惹到这小变态!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漆黑巨手自乌云中探出,带着毁天灭地般的气息,朝下方的国公府狠狠按去!
轰轰轰……
那一瞬,地面剧烈摇晃,地面出现一条长达百米的深坑,无数石灰纷飞扬起。
咔嚓!咔嚓!
大地龟裂,一道道裂缝蔓延至地底,将下方的建筑摧毁成渣!
国公府内,所有房屋,尽数坍塌,变成了一片废墟!
烟尘卷起数十丈高!
将一切都掩盖了进去!
死寂!
站在街道看热闹的百姓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的惊得目瞪口呆,一颗颗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浑身瘫软无力。
他们看到了什么?
竟然看到一只巨掌,将整个国公府夷为平地!
“天啊!太恐怖了!”
\"这...这究竟是何等实力,才施展出如此可怕的招式啊!\"
\"那个青年是何人!\"
……
“咳咳!”
一道浑身是血的狼狈身影从废墟里爬出。
侥幸逃出来的梁惊蛰,呆呆的望着前方,目睹这一幕,浑身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心也跟着狠狠的沉了下去!
鹦鹉楼没了。
招募的那些异士一个没逃掉。
就连国公府…也没了!
一瞬间。
梁惊蛰眼红如赤,满腔仇恨,化作滔天怒火,燃烧起来!
此仇不报,枉为人!
要说最激动的,还是数林远山以及那身后跟着的五百将士。
他们猜到叶澜年纪轻轻能做到四品中郎将应该有些本事,可却没想到会强悍到这种地步!
这哪像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啊!
简直是一尊活阎王啊!
而且看样子叶澜还没有出全力!
想到这些,林远山和众位将士看着叶澜,一个个眼中都充满了敬畏与火热。
“将军真是太帅了!”
“将军好厉害!\"
“将军请收下我们的膝盖!”
林远山与五百将士纷纷拍马屁,对于叶澜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河,绵延不绝。
叶澜摆了摆手,看了眼被推成平地的国公府,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拍脑袋,懊恼道:
“遭了,光想着打架,忘拿银子了!”
“……”
“算了,还是去下一家吧。”
叶澜看了眼五百将士,又看了看国公府的废墟,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看来今天得让城主府掏腰包了...\"
话落。
他翻身上马,临行前回头看了眼跪在废墟里的苍老身影,眼眸深邃,淡淡道:
“朝堂罪犯已全部伏诛,感谢梁国公配合,叶某会在陛下面前为梁国公美言几句,希望梁国公日后莫要再走歧途。”
话罢。
叶澜策马离开了。
梁惊蛰面如死灰,浑身颤抖不止。
他手指伸手插进泥土里,用力掐了一把,顿时渗出血来!
\"啊啊啊!\"
梁惊蛰疯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双手握拳,捶地咆哮:
“小畜生…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角落里。
城主王廉惊恐欲绝的望着被毁的国公府,嘴唇哆嗦,牙齿不停打颤。
刚刚那道漆黑大手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神明显灵了?!
王廉一阵毛骨悚然。
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强如国公府都奈何不了这个青年了!
鹦鹉楼厉不厉害?
三个半步武皇境,数十个武王境厉不厉害?
国公府全部的家当都抵挡不住对方一掌!
你说这样的的妖孽青年,谁能战胜?谁敢招惹!
\"这...这还是人吗?\"
王廉看向叶澜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心升腾而起,瞬间蔓延至全身各处。
突然!
他猛的惊醒过来,疯了一般拔腿就往城主府方向奔跑而去,脸上满是绝望之色。
“不好!那小子要偷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