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次的“风流事件”过去不久,张市长决定去自己家乡的“工业园区”再一次进行视察,调查了解一下它的进度——毕竟,“新能源汽车”的“完善”已经刻不容缓。
同时,通过这一次“科达”对自己搞的“风流事件”他也了解到,这段时间清源市各大工地的钢条严重地供应不足,他也很想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当然,就目前讲,那建筑的原材料钢条才是最急的,只要钢条和钢管供应不上,那许多建筑都得停摆。
而根据这两三年的情况情况看起来,尽管清源市全面开花,到处都在搞建设,但是,就是郭家华的“嘉华集团”的三个钢管厂生产的钢条钢管也是勉强能够供得上市场的需求的,要向外地的钢条厂进购钢条的数量都是不多的,只是作为补充就够了。
然而,近半年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建筑的新项目和工程也就是那么一些,最多也就增加了一两个新项目,而这增加的新项目也不是很大的项目,需要的钢材量也并不大,但是,怎么突然这钢条就突然紧张起来了呢?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为了调查到真实的情况,他决定只带吴秘书和自己 一起出来。
开车也由吴秘书开。
他今天出来进行秘密调研决定首先从位于自己老家“清水村”的“嘉华二厂”开始调查,他也打算这一次面对面地安慰它的总裁郭梦瑶一下,毕竟,这一次“科达”搞自己的“风流事件”这件事,给“嘉华集团”的两个女总裁郭梦瑶和郭梦灵两姐妹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而且,这两姐妹可是一直把自己当成了偶像呢。
这一次到了这清水村,除了水泥厂的轰鸣和不远处的砖厂在冒着浓烟外,这“嘉华钢条厂”二厂却不像以往来的时候,老远就听见了机器的轰鸣和数根烟囱里冒出的浓烟了。
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张云和吴秘书决定首先去厂里看看。
进了锅炉间,却只见有十多个工人在那里懒洋洋地还没有开始炼钢。
张云便走过去笑问:“这都快十点了,你们怎么还不炼钢啊?你们不知道现在全市多么需要钢条和钢管吗?”
一个四十多岁满脸胡茬的工人道:“知道。可是我们不敢开工啊。再说了,我们都两个月没有发工资了——家里儿子读书要交书本费和服装费。老母亲也要吃药。家里就我一个人找钱。但是,现在这钢条厂的效益不好,想干嘛,还不敢干活。如果壮着胆子干了吧,还得不到工资,现在,我们这些工人好为难啊!”
张云听了大惊:“你们这个厂可是整个‘清源市’的钢条供应地,现在,不是各个工地都没有钢材吗?你这么这厂子怎么这么冷清啊?”
“这位小兄弟,看你是很少有到咱们的钢条厂来吧?咱们这钢条二厂就在上半年的生意还非常红火呢——那时,好几个炼钢炉同时打开,每天就咱们二厂光是炼钢车间的工人就有数百人,还不用说轧钢车间,成型车间还有其他的几个车间。就在咱二厂的工人就有好几千上班,加上一厂和老厂,工人们每天不下于一万吧?可现在你看,每天也就是几百人上班了——你看,我们好多个的炼钢车间都停工了。”那位中年工人遗憾而心疼地道。
“怎么会这样啊?现在咱们清源市的工地大量地需要钢条钢管,很多工地都因为缺钢条而停工了!难道你们的郭总裁不知道吗?”张云心里又是一惊。
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是那位“胡茬叔”说道:“我们的郭梦瑶老总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她也没办法呀——老弟,你知道吗?我们厂差人家铁矿场老板好几百万了,人家矿场老板也得开工人工资呀,还有要维修设备!人家也很难呀。我们欠人家的钱不拿给人家,人家当然就不给你铁矿石了。没有铁矿石哪来的钢水灌制钢条啊?”那位“胡茬叔”又摇摇头道。
“这怎么可能?这前半年钢条厂还不是生意兴隆吗?怎么会连人家的铁矿石的钱也支付不了?”张云一脸迷瞪地表情问道。
“如果是这些钢条卖出去得到了钱那当然没有问题。但是,有好几家的大公司拖了我们的钢条却是只给了一点押金的钱,有一个叫胡超的老板更狠,拖走了我们几千吨的钢条一分钱都不拿,而且听说这两天还又来逼迫我们的郭总裁又给他的钢条!据有些知情人透露,这个胡超拖去的钢条根本就没有使用,而是堆放在他的仓库里,据说仓库都堆满了!”
张云听了心头一痛,一紧:“你们的郭总裁就这么傻吗?拉了那么多的钢条不但不付钱,而且还要再来拖,她怎么还要给他的钢条呀?”
这时,另外有几个稍年轻的工人叹息道:“我们的郭总太软弱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而那个胡超每一次来带了一帮打手,而且我们听说,那胡超对我们的美女总裁觊觎很久了!”
“刚才这位大叔说你们根本就不敢开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张云赶紧把自己身上的好烟摸出来散给工人们,边散烟边问道。
“听说是吴矿长找人来不准我们炼钢的。但是,据我们所了解,那个吴矿长是一个很好的人,再说了,我们炼钢不是对他有好处吗?他怎么会阻止呢?而且,只要我们一开炉,马上就会进来一帮人对我们拳打脚踢,所以,我们都只有偷偷地开炉炼钢——这个厂一开的时候我们就在这个厂了,我们不希望它倒闭。万一它真的倒闭了,我们这些人又该去哪里找工作啊!”另一个工人叹息一声道。
情况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张市长决定去总裁办公室去看看。
还离办公室老远,便听见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求道:“郭总,麻烦你看在我这一把年纪的份上,你就再结一点‘铁矿石’的钱给我吧,我的工人们还等着我拿钱回去给他们开工资呢。”
接下来张云又听见了郭梦瑶那无奈而带着哭腔的声音:“吴叔,我是真的没有,如果有,哪怕是几十几百块钱我都会给你的!我是真的没有啊!你都是这么大的年纪了,我也一直尊敬你,把你视为我最尊敬的长辈。但是,我实在是拿不出来钱啊···”
“我不管,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我不能空手回去,我的那批工人还等着我拿钱回去给他们发一点工资呢!”
听到这里,张云的心中不禁一颤:“我的天,啥时候这鼎鼎大名的‘嘉华公司’都穷成了这样了?!”
“吴叔,我是真的没有——你看呀,那个胡总就拖走了我两千多吨的钢条连‘交头钱’都没有给我,还有那个易总,季总,龙总,这几个老总都拖走了我上千吨的钢材。他们也就给了区区的十来万的‘交头钱’,加上其他至少十多个老板欠我的钱,外面欠我的货款至少已经上亿了!”郭梦瑶说着便伤心地哭了起来。
“唉,郭总,请容许我说一两句实话吗?”那吴矿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无奈地道。
“请说,吴叔。”
“郭总呀,我觉得你就是心太善,太软弱了!你看,那些老板明明就有钱,他们却故意不给你,把你拖入了绝境!”听吴矿长的声音,也是显出了对郭梦瑶无限的同情。
“是呀,吴叔,我···我是不是不适合做老板呀?”郭梦瑶哭着说道。
“什么不适合做老板?不适合做老板你前两年怎么把一个‘嘉华二厂’经营得风生水起呀?我看呀,你被拖到了今天的地步,就是两个原因:一个是你的心太善良了,人家故意在你的面前说两句好话,给你叫一声‘穷’,你就让人家把钢条拖走了!第二个就是你长得太漂亮,你没有看见很多的老板都在故意拖着你的钱款不拿,然后逼迫你和他们结婚或者是做他们的情人吗?”吴矿长声音有一点激动地道。
“···唉,吴叔,你说的很是在理。如果···如果我的张云哥在就好了,我就不会受如此的欺负了。不过,他···他现在太忙了,我也不好打搅他。”
“你的张云哥?他是干啥的?难道他能够制住这些家伙?难道他···”就在吴矿长不解地问“张云是干什么的”时候,突然,从门外走进了两个穿着黑色白边的高档的服装的姑娘。
走在前面的姑娘头上扎着一个发髻,苗条的身材,白净的瓜子脸,长腿。
那两个姑娘并没有看见躲在门的转角处偷听办公室内谈话的张云和他的秘书吴秘书。
那个走在前面的姑娘一进办公室便霸气地问道:“你就是郭梦瑶郭总吧?我今天来进一百吨的钢条,开你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