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市长在一愣过后,随即戏谑地一笑对两个老中医道:“这个问题不用现在去验证。两位老中医,赶紧把后两个尸体解开来看看是什么病证?我好马上通知所在的医院把他们的病历和检查的结果送过来!”
“嗯,好的,张市长。”
然后,两位老中医迅速地解开了第二个死者的绳索和裹着他的白布。
第二个死者是一个中年人。
中年死者简直是瘦得皮包骨了。
“张市长,咱们对于这个病症不用说什么,咱们就各自在手板心里写上一个病症的名字,然后,我们就赶紧看最后一位死者了。”
张云非常高兴地点点头,然后就拿出笔在自己的手板心里写上了“再生障碍性贫血。”
两位老中医也在自己的手板心上写上了病症的名称。
然后,张云笑着道:“咱们都把手伸出来看看吧。”
三个人同时伸出了手扳心。
结果,三个人的手板心上都写的是“再生障碍性贫血”。
三个人同时“哈哈”一笑。
然后,在两位老中医解开第三个死者的绳索和裹尸布的同时,张云笑问那个中年妇女道:“你的丈夫应该弄到医院去医治过吧?”
那妇女倒是老实:“我把他弄到了市的一二医院去过。”
“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张市长又问。
“他叫郑能康。我们是郑家坝的人。”那妇女知道张市长还会问她的住址,于是,干脆就一下都说了。
你让我猜猜,你的丈夫病了多久才病逝的?”张云又笑道。
这都能够看得出来?!
那妇女包括全部的村民们都惊了一下,继而又全都表现出了一个不信任的表情。
张云笑笑道:“你的丈夫在医院里加上在家里一共是三个半月才病故的吧?你算算,看是不是?”
那妇女听了张云的话后,便开始计算起来。
很快,她惊呼一声:“哎呀,张市长,你怎么知道?从他发病到昨天病死正好四十五天!张市长,你真神了!”
“哗···”全场的几千名村民禁不住热烈地鼓起掌来。
他们的心里都在暗暗地惊叹和称赞道:“没有想到这个张市长竟然是一个神医呀!能够算出病人医治的时间,这也太神了!”
其实,我不就是根据死者的肤色判断出来的吗?
这时,第三个死者也解开了。
三个人一看,几乎同时大声道:“这是一个肺气肿啊!”
张云又对那个老大娘道:“老大娘,你的丈夫恐怕没有弄到一二医院的去医治吧?你的丈夫的病应该有五年了吧?你的丈夫原来是不是长期在‘打米厂’‘面粉厂’或者是‘石灰厂’或者那种‘土砖厂’上班?而且,他还抽‘叶子烟’?”
那老太婆的脸色一变,惊奇地道:“张市长,你说的完全正确。我这个死老头在三十多岁至六十五岁之间就在你说的这些加工厂上班的。你说的这些加工厂他几乎都干过。而且,他抽叶子烟还老厉害了,每一次裹一大根长烟,几下就抽完了!”
“那——那些医生是不是说他得的是‘肺气肿’呀?”张云又大声地笑问道。
“对头!那些医生几乎都是这样说的,包括有一些赤脚医生都是这样说的。我这身上还有医生前几天开的中药处方。结果,昨天,在镇医院一输液就死了!”
这位老大娘看见这位张市长这么好,竟然忘记了有人叫她来说自己的丈夫是被污染的水感染致死的要求了。
张云马上接着又给一二医院的院长打了电话,要求他们把清水镇郑家坝一个叫郑能康的死者,患的是“再生障碍性贫血”的病历和检查地结果也迅速地带来。
这一次,两位院长都非常客气地说,前一份已经叫人专门送来了,这一份也会迅速地叫人送到清水镇的工业园区来。
等三个死者都检查完了,张云市长这才又跃上了那张大的办公桌上大声地说道:“乡亲们,经过我和两位老中医的检查,三个病人都不是因为这个污水致死的!我承认,长时间地闻到这污水的气味或者是接触到了这污水,甚至是喝下了这污水中的一些,那也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不良的影响,的确会影响人的身体健康!但是,今天这三位死者,却的的确确和这污水没有任何关系!刚才,我和两位老中医都对病症查验过了,一位患的是‘再生障碍性贫血’!这种病是由于过多地接触‘海生物’和‘化学的物质’还有就是遗传!而我们这些地方能够接触到海生物的就是从商店或是超市里购买,比如说那些对身体‘大补’的东西,比如什么‘海马’,‘海狗肾’、‘马鞭’等等东西。还有就是嘴里经常沾那种化工原料的东西,比如什么‘广告色’呀,在化学工厂上班呀等等。另外就是遗传。我不知道这位叫郑能康的死者的爸爸、妈或者爷爷、奶奶还在不在?”
张云说完便望着那个中年妇女。
那个中年妇女满脸绯红却不说一句话。
张云知道,这个中年妇女是不好意思说,因为在民间有一个说法,“海马”、“海狗肾”、“马鞭”是因为男人肾虚,男女同房之事不行了去吃这种东西的。
所以,妇女便只是红着脸不回答。
妇女不回答,但旁边有人说他的爸爸已经过世十来年了,而且患病的样子就和他一样。
还有一个老年人说他的爷爷也早就死了。死的时候和郑能康的症状一样。
“那么,我又要问,这个郑能康是不是真的吃了大量的海生物呢?”张云又问道。
这时,从后面走上来了一位大约六十七八的老妇人,看起来她刚来到现场不久。
她听了张市长的问话后便走上前说道:“张市长,我这个大儿子经常吃补药,他的岳父的身体比较差,其他的人给他的岳父买了很多大补的药,但他的岳父到死了都没有吃完,他便拿来吃了。而且,他是在六七月八月最热的天吃的!像他这样才四十二三岁的身体怎么能够大补呢?最气人的是,他把他岳父剩下的补品吃完后,还又自己去买来吃。而且,他的爸爸就是患这样的病死的!还有,我这儿子写得一手好字,平时那些家里有过生或者是结婚的事情的,就喜欢到他的店子里去写一块匾,写匾就要用到广告色的墨汁,需要换颜色写的时候他也不在旁边放一碗清水,要换颜色的时候可以把毛笔的笔头在里面涮涮,这样就不容易吃到那‘广告色’里面的化学的东西了。但是,我这个儿子却是喜欢把毛笔头用嘴巴来舔,用嘴和舌头来抿,你们说这样长期下去会不会吃到了那‘广告色’(即黄色)里面的那什么化学的东西了?”这死者郑能康的母亲说道。
很显然,她是不知道有人用她的儿子的死亡来污蔑工业园区的。
张云听了死者郑能康的母亲的话,又大声道:“乡亲们,这三个患病亡故的人都不是因为这污水而导致的。大家说说看,这污水是什么时候才有的?而这三位死者的病是什么时候得上的?再说了,这三个病亡的病人,他们一个是‘再生障碍性贫血’,一个是肝癌,一个是肺气肿。这些病都是与这存在还不到半个月的污水毫无关系的。而对于对几位病人的症状的判断,两位老中医和我判断的是一样的;最为关键的是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们的判断,一会儿就会有关于这三个病人中的两个的病历和检查地结果会送到。至于那个肺气肿的老大爷,他的老伴也已经承认了。”
张市长正在激动地说到这里,随着两声汽车喇叭声响起,两个小车来到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