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火煞真君闻言面色涨红,却连连道好,看向青年的目光神色复杂莫名,如此这般气极反笑,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阮竹道友,咱们来日再见!”
这红袍中年男子又凝视数里之外的青年片刻,这才身形一闪,往红袍蒙面女子尸身掉落的山林之处飞遁而去。
青衣青年面无表情的漠然御空而立,缓缓闭上了双目。
过得片刻,其似是感应到了什么,身形渐渐在空中消失无踪,不知去向。
……
半刻钟之前。
叶云并没有离去,见阮竹出现,他心下稍安,便顺势在山崖下一块山石上疗伤。
先前的补天丹还有很多,此时也没必要节省,便一次吞下两颗,然后便打坐炼化起了药力来。
此时他虽然心神都在疗伤之上,却并没有放松对上方万丈山巅之上的神识探查。
见火煞真君和红袍蒙面女子出现,与阮竹言语交锋,然后女子试图下来找他,肉身被毁,元神逃脱之时。
便预想到了此女元神大有可能是趁他疗伤关键时刻,防备不足无法抽身之时,前来夺舍。
眼见的红色光团激射而至,叶云却是依旧一动不动的盘膝坐在石台之上。
此时他虽然无法中断疗伤,不然伤及金丹本源那可是十分危险,说不得还有走火入魔,陨落当场的可能。
不过,叶云可不是对自身安危没有丝毫防备,其腰间灵兽袋中的小红可是随时蓄势待发。
然而他并没有想要动用灵兽之意,这女子想要夺舍那便来便是。
自从重生以来,叶云便对他如何寄生七皇子这女子身体十分疑惑,可事到如今,却也是一知半解。
但可以肯定的是,没人能夺舍他这具肉身。
刚刚踏入修仙界时,那试图夺舍他肉身的紫衣女子便是最好的明证。
此女金丹修为,夺舍炼气初期的他,却身死当场,神魂陨落。
“且还是防备一二,以免神魂受到创伤!”
就在红色光团近在咫尺,就要遁入叶云头颅之中时,异变陡生,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只见这红袍蒙面女子胸前突兀的亮出一道白色光芒,只是一瞬之间,便照射在红色光团之上。
“啊……”
红色光团身形一颤,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之声,却又瞬间戛然而止。
这时就见红色光团丝毫挣扎不得的被白色光芒吸入其中,连那附身的红色圆环也没能逃脱。
片刻之后,白色光芒渐渐消散一空,似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叶云双目瞪大,出神的看着自己胸前这般变化。
刚才幻尘宝珠其中那颗从没有过反应的阴珠居然有了这般异动,将那红云山女子的元神吸走了。
“这……”
叶云心下感应胸前幻尘宝珠,半晌也没有丝毫回应。
不仅阴珠不为所动,连萧天放所在的阳珠也是如同泥牛入海,对他的感应毫无动静。
“难道……”
叶云并没多想此事,如今看来这红云山女子元神应是被幻尘宝珠那颗阴珠摄魂夺魄了。
这宝物尚未认主,他也没有办法,而且只有阳珠能稍微沟通一二,发挥一些威能隐匿身形,仅此而已。
“且等萧天放醒转过来,再看他有何办法吧……”
叶云不动声色的盘膝打坐,闭目疗伤。心神却关注着空中二人动静,见火煞真君带着那红袍蒙面女子尸身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人倘若真要不死不休,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他如今可是灵力大损,精血有亏,受伤不轻。
“看来这阮竹确实厉害,同为金丹巅峰修士,他以一敌二居然杀一人,逼退一人。先前他施展的化剑秘术似乎跟禁神术有些关联,但明显是更高级的秘术,居然能分成两柄飞剑……”
叶云虽然在全力运功疗伤,可心神却是有些飘忽。
“风御九天剑诀也有这等秘术,如无我无剑,人剑合一这两种便是自身与飞剑融合一体的强大秘术,可却要金丹巅峰修为才能施展,而且需要心意相通的本命飞剑…
禁神术看来也是广为流传,而且还有更高阶的,清璇师尊当初赐予此术怕也只是皮毛而已,阮家作为修仙大家族,对这秘术定然造诣颇深,看来本公子想要在剑修之路走的很远,不如结交一番阮竹此人……”
正在这般想着之时,一身青衣的阮竹已经出现在山崖之下,隔着他数百丈远御空而立。
叶云缓缓收功,睁开双目,看向这青衣青年,刚欲说什么,谁知对面之人却率先开口。
“林岚并不是道友本名吧?红云山修士这些年一直在追查一名女子的行踪,最近他们在阮家坊市频繁动作,不想便是找道友你的!”
叶云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自从又被红云山之人盯上,他便知道身份瞒不住了。
这红袍蒙面女子站起身来,冲青衣青年拱手笑着道谢。
“在下叶云!谢过阮竹道友了,并非有意隐瞒身份,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今既然红云山修士已经识破,便也没有伪装的必要了!”
阮竹闻言并无什么反应,沉默片刻,又道:“道友身份来历并不简单吧,你那古宝青鸾翎羽乃是风剑神之物,不知此人如今身在何处?”
叶云闻言面色一变,犹豫片刻,还是道:“师尊如今身在何处,在下着实不知,他老人家自从化神之后,便一直居苦心寻觅通往灵界之路,早已不再修仙界出现了!”
阮竹闻言微微点点头,便不再言语。二人沉默片刻,说都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东方天际微亮,已是凌晨时分。青衣青年身影一阵虚幻,似是就要离去。
叶云见此连忙道:“阮道友,还望叶云之事不要透露他人,以免引来事端,到时阮家怕也惹火上身……”
青衣青年身影消失无踪,不知何处传来幽幽男子冷漠之声。
“阮裳个性单纯,还望叶仙子与他不要再有什么牵扯,倘若阮江地域无事,便早些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