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举一反三地徒弟很好，会揭人老底的徒弟很坏，一正一负。江心月给Grandet打零分，教得很好，下次不教了！
情绪不会作假，逃避也没用。
江心月眯了眯眼睛，来回转了转：“那个，当然！我的手下，马上就要诞生一个扬名海底世界的‘葛朗台’！我当然开心呢！”
Grandet对着江心月坏笑一声，没有使用魅惑之眼，倒是顺眼了许多。
“那个和我名字相似的‘葛朗台’又是什么？总感觉你每次叫我的名字时，总一副似笑非笑地模样！我的名字很大众吗？”
“没有，哪能啊？独特，非常独特！非常符合你的气质。先不说这个，你先考虑下我说的。”
江心月说的飞快，生怕他再看自己的心思。
“啊？嗯！好。”Grandet呆的像个bJd娃娃，只会说是是是。
有时某人也会善心大发，暗叹不能欺负傻子。
“你那边客户资质如何！虽然没有上万吨，但我这边上百吨也是有的！”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那八百的银币没捂热乎就被江心月给花出去了，她迫切的需要做点什么来充盈自己的钱包。
以一吨鱼肉二十枚银币的价格，上百吨，足有两千银币了。
虽然她现在连200银币都没有，但不妨碍她敢张口啊。存一吨的鱼肉，得需要一个15银币的冰箱加上一天一度电的保存费，现在一吨鱼肉不过也才20个银币。
所以，现在谁收肉，谁就是大姐头！供不应求，完全不担心自己会收不到。
“那确实是不少，我去和他们联系联系再给你回复！看在‘亮晶晶’的夜明珠的份上，八二分，就八二分！”
“这人也配叫‘葛朗台’？你讨价还价都不打算做一下？早知道就一九开了！麻痹大意了，没有闪！”
Grandet听完就打算走，惊呆了江心月。
“你这不打算问问我？也不要个定金合同啥的？你上次的理智呢？这不是还有时间吗，你急什么！”
Grandet不自觉地捏紧了藏夜明珠的位置，才缓缓转身。
“倒是忘了！忘了！得先草拟个合同。”Grandet今天收获了硕大的夜明珠，听也听不进，脑子也转不动。也不知道是热血上头，还是本来就是笨蛋！
“我先给你两吨？你将这一部分货款结给我？”
江心月偷偷看了看收集满的两吨肉，“你总也得拿去给别人看看，让别人好相信你！”
Grandet：“？”
Grandet：“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海洋生物族群可不会像你们人类一样——满口谎言！”
！！！
朋友，你说话有点尖锐了哈！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所说的那样！有好人！
“咳咳，这话当我没听见，下次说我们坏话，背着我说！我还小，听不得这些！”
虽然都是人类，但这种莫名其妙甩过来的大锅，还是不要随便接的好。
“嗯，我这次带回来了专门的存储工具。你可以直接将肉放进来！我还是先给你300银币的定金！还是和上次一样，先帮我筹集十吨！”
还是成千上百年的老妖怪有钱，三百银币说拿就拿，眼睛眨都不眨！
“不行，我最近花销厉害，钱包薄的很，银币不够了！加上我自己的钱，也不过是能够筹集5吨肉！”
能捞一口是一口，虽然八字还没有一撇，这厢已经要把脏给分匀了。
“这，你不能因为觉得海洋生物的信誉比较好，就永远不长心眼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宝！”
Grandet忽闪着个大眼睛，星光漫天下，海藻般的长发还没全干，水珠流动着银光漫布。就这么静静得泡在水里，便是雌雄莫辨，美得惊人：“你们人类确实要防呢！所以合同还是得签！”
签签签，你个文盲。一知半解，你倒是能自圆其说！
这句话不是提醒你和智慧生物打交道的么，怎么就只得出个得“防范人类”的结论。
江心月压抑着驴头不对马嘴的心情，接着对鱼弹琴：“合同当然是要去签的，我只是想说不管是在纯粹的种族，也难保出现坏人！你们海洋种族就没有臭名昭着的嘛？”
Grandet低头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那得去问我族的人鱼贤者，我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么多东西！”
江心月闻言一愣，想到了某个不太礼貌的传闻：“都说‘鱼’有七秒钟的记忆，这是真的吗？”
尽管人类的情绪太过复杂，Grandet有时候解读不出来，但这句话ta早有答案：“这样的对话，我三百年前回答过一次！我们人鱼一族虽然健忘了一点，但是绝对不是七秒钟的记忆！可能是‘夜明蚌族’的污蔑吧！”
“夜明蚌族？”从眼前的成年人鱼嘴里，又得到了一个新鲜的族群的名字，“这个族群会说话？”
在少年时期，童话世界里遨游的时候；或者是青年时期奇幻畅想的时候，都以一致的共识：人鱼貌美，会说话。这个“夜明蚌族”倒是甚少提到。
“那你的‘夜明珠’从哪儿得来的？嘴碎还爱记仇！遇见夜明蚌族，你可要将你手中的东西藏好了！”
Grandet的话，勾起了江心月的好奇心：“这个夜明珠是怎么得到的啊？”
不会真的是开蚌取珠吧！一想到开蚌珠的铲子插进蚌肉里，珍珠蚌里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流出汩汩鲜血，江心月的脸色都变了！
“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夜明蚌族虽然是贝类、但夜明珠的产出和普通珍珠并不相同，你不必担心。这边时间也快到了，我去问一下，到时候我来找你就可以了。”
“等会儿，你还没给我解释呢，怎么就要走了？夜明蚌族怎么产出‘夜明珠’的你也没提！”
商人召唤符的时效过的很快，不一会儿地板上的蔚蓝大洞就渐渐消弭。
Grandet身子下潜，半缕头发被水流带着向上，一点儿点儿的向下滑。
“嘶~我的头发！我那茂密，柔顺如海藻——”
Grandet的哀婉声犹在耳边，勾人极了。
十来根寸许长、墨绿色的头发在一小洼水里漂浮。
一秒、两秒。
海水被蒸发，残留了一些未经提纯的海盐和枯色的毛发。
“这家伙，到底怎么才能找到我的啊！”
船在动，海上对应的海底位置也跟着变换。在船沿着某个方向航行了一夜之后，她就再也找不到了。
--
相对于聊天大群里，骂骂咧咧的、发小广告的、晒收获的，论坛群就更加丰富了。
尤其是自己，甚至有了应援会和反黑组！
当然更幽默的还是那个“橘子组”，以“F000089”的名义，进行区内互相帮扶，希望有能力的人都来参加。
【求生者：你们无敌了！这种诈骗犯也信。】
【求生者：人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能缺你一口吃的？】
【求生者：相信的脑子有洞吧，你转给它们这个组织，还不如直接私戳F000089本人呢！】
【求生者：F000089到现在都不出来说句话吗？看来能力不等于道德！】
【求生者：爱总流向不缺爱的人，积分、金币也流向了不缺积分和金币的大佬。】
果然一进了某些评论区，就被这酸言酸语给绊倒了！不过，自己的谣言也得澄清啊！人红是非多捏！
不过一个嘴巴一张嘴，终归是吵不赢许多个人许多张嘴。
在她输出观点与被输出观点的这几分钟里，自身的标签里“资本家”掉了，多了两个新的标签。
“F区第一”，“富有强大”，“独断专横”，“冷静清醒”，“性情冷漠”。
“这个标签，是谁的点赞多，谁说的就有道理吗？倒是一期一变呢！”
“冷静清醒”大概是在夸她，拒绝“jz”组的言辞吧。少年人的赤诚热烈，粘人又盲目啊。
“性情冷漠”大概是在说她，“求生者靠自己的手段谋生就好，不必要做这么多没必要的举动。感谢喜欢，但是还是先顾好自己！”
她自己也知道粉圈的厉害，自然不想他们沉迷在对其他人的崇拜里，本来求生者便是为了求生而来！其他乌七八糟的还是算了吧。
不过自己到底是在哪儿招来的粉丝啊，直播的表现也不强、也没有炫耀过啊！
除了这个离谱的，论坛里也有比较可靠的分析贴，比如这个求生者实力解析贴。
江心月还以为自己的实力能排到什么前列，结果贴主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震惊，F区前十，F000089竟排第六，第一名竟是——”。
很好，盘点贴，自己是噱头。女（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虽然说着不需要其他求生者的关注，但还是差点沉迷在“戏友”的一声声“佬”里。
“我倒要看看，这个帖子，到底说了些什么！”
噱头帖子，自然不会立马抛出来噱头。
帖子很长，算上滚动轴，江心月也拉了三分钟。
“字儿太多，懒得看。我直接看结论吧！”
【楼主：是不是觉得在直播里，前一百的战力表现得非常明显，F000089应该无脑第一？当然不是。】
【楼主：F、F、F、F、F000022。这五位大家都知道吧！有点实力，但是不多！】
【楼主：他们当然不如F000089大佬，但也不菜。至于为什么排在F000089大佬前，看这个视频，就明白了！因为他们有复生之术。】
【楼主：复生之术，加上不错的武器。对谁都有一战之力！根据目前楼主了解到的情报来看，F000089大佬并不具备能秒杀他们的能力。】
【楼主：况且这几人的武器，大概率是带毒的。所以有很大的概率会受伤，一边是会因为受伤的一命客，一边是打不死的小强。结局显而易见！】
对自己的吹嘘，江心月视而不见。对面的实力，她百倍设想。
“目前来看，藤藤对我始终没有杀心。但是也把自己的底细都透露的差不多了。除了雷霆符、冻雨符、肾上腺素自己竟然没有了其他的后备手段，这底牌也太少了！”
时间倒回到第四天晚上，在选拔比赛、直播比赛开始之前。
五个银币的《隐身符秘籍》，三个三银币一个的痒痒挠,两份份一银币的普通《符术四宝》,十银币一份、两份三支的“初级恢复药剂”，合起来花了30银币。
在与Grandet的交易开始之前，她是绝对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活动花上20银币，这太奢侈了！
然后又花了三枚金币，买了三支精神恢复药剂。
“当时的2500多张符纸，隐身符的成符率不过才百分之八，但是其他一级法符的成符率都到百分之十五了。”
她有攻击手段，所以普通攻击法符不太常用。
“没想到火光符倒是也蛮有用处。看来没有无用的符术，只有不会用的人。”
跑的快的清风符，一开始的绘制成功率不高，但是因为经常用，倒是成功的将成功率练到了百分之十六，比起平均数还要高一档。
若说银币虽贵，但是还很划算，那这上万的积分，就不得不说下一句了：赌狗不得house！
“你说我上什么头啊！还非得买什么‘高级抽奖’！！我的一万积分。”
因为大沉船，导致借酒消愁，所以一觉睡醒就进了比赛，这事能干不好说啊！
“精神恢复药剂五支，初级回血药剂十二支，遁土小方，雷霆符三张，还加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得很，好得很，就是来的太晚了一些。”
怎么不在我画符之前出现呢！！！
说起来这些药并不亏，只不过是没什么惊喜罢了。
“哗啦~”海面无风起波纹，江心月收起面上的悲戚，向着变化之处看去。
“还来的挺快！Grand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