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疑问很正常,异常者的设定就是破坏世界正常发展的蛀虫,按照系统的解释,这些害虫只会出现在岌岌可危的世界之中,四方界已经危急到了能出现这么大的一只害虫的程度了吗?
还有为什么害虫会出现在这里,恰好是锁妖塔呢?
不过真祁也能猜得到,她现在所处的空间并不是锁妖塔之中,要真的是锁妖塔里面的话,那么这只怪物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惊动其他人的。
塔里的几位狱卒,陆观棋的实力很强,可以跟真祁不相上下,若是展现真龙本相说不定要花一点时间才能分出胜负;楚不语虽然硬实力上有所欠缺,但真祁并不会看轻他,上一次在聚仙城的交手,楚不语也实在是太过点到为止了;剩下的那位司空星毫无疑问是三位中最强的,说不定能够让真祁拼尽全力无法战胜呢。
这三位不可能发现不了锁妖塔里出现的这么大的动静,除非这里并不是塔内。
怪物的出现伴随着异空间结界,这种事情真祁意外的不难接受,毕竟她也是看过特摄片的,什么省钱领域展开,什么一秒换场地的事情见得可多了。
要做的事情并不会因此就有所改变,她现阶段的任务目标,把这怪物打成报废 然后开门把它从四方界送出去。
“火焰啊,席卷吾身。”
火焰燃烧,将她自己给包裹进去,炽热的火焰将是她最好的防护,也是她最好的武器。
跟一头怪物硬碰硬毫无疑问是最愚蠢的行为,即便是真祁也不会愚蠢到这个境地,她只会有准备的硬碰硬,并且保证自己是赢的那一方。
凶残的怪物,身体庞大,四肢健壮,像是一辆武装坦克,高速朝着真祁碾了过来。
而真祁呢,在怪物的衬托之下,她显得有些娇小,平日里站在小叶子身边格外高大的身躯在换了参照物之后的确不再那么高了,但决定强弱的可不是外形。
面对野蛮冲撞过来的怪物,真祁就只是挥出了她的拳头。
她的个子在怪物面前特别的不显眼,小小的拳头看起来更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眼睛是会骗人的,看到的事情不一定全是真实,所触碰到的东西也不一定全是虚假。
真祁的拳头上缠绕着灵力的火焰,就只是稀疏平常的一拳,停下了全速行进的怪物。
她再发力,将怪物摁倒在了地上。
“咚!”
怪物与地面的亲密接触发出了巨大声响,并且也让怪物发出了嚎叫。
“▼▲▼”
刺耳,尖锐,不知所谓。
真祁不在意这个,她只知道自己的任务目标是什么。
火焰从她的拳头上蔓延下去将怪物给点燃了。
遗憾的是,这头怪物是不可燃物,翻滚着扑灭了身上的火,以丑陋的姿态爬了起来,这一次,它那幽黑的眼眶不再是阴森恐怖了,真祁能够看到那一片漆黑中的恐惧。
那怪物,害怕了。
就因为真祁的一击,怪物害怕了,这件事这么说起来还是挺厉害的。
只不过让怪物恐惧并不一定是好事。
怪物说不定会因此产生逃跑的想法。
真祁不但要考虑怎么干掉这怪物,还得顺带着思索一下,万一怪物产生了恐惧心理避战了又该怎么办。
她要考虑的问题特别的不同凡响,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惊讶的。
在那之前,真祁还得用拳头好好教训一下这头怪物,有些事情别以为是怪物就可以逃过了。
这只怪物短暂的怪生经验并不能帮助它解释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家伙如此的恐怖,它那简单到根本无法思考的脑回路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的存在会被抹除。
异常者,或者说世界的bug,存在并不需要理由,就只是存在了,被消灭也同样不需要理由,不需要理由,但真祁能找出很多理由来消灭其。
那么多理由当中,真祁可以随意地挑选,然后自信地用那个理由来挥剑。
哦,挥拳,真祁还记着妖皇的告诫,不能用剑,答应了人的事情就要做到,何况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真祁虽是剑修,但跟那些离开了剑就战斗力大打折扣的普通剑修不太一样,全面发展的真祁有许多替代的手段。
只要真祁愿意的话,她随时都可以用其他方面的技能做到与拿着剑类似的操作。
用拳头发出剑招可能做不到,但是用拳头发出和拿着剑威力差不多的招式还是可以尝试的。
看起来就像是肉体特化的怪物,被真祁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殴打得生出了恐惧之心。
不应该有情感的怪物,不知疼痛为何物不知恐惧为何物的怪物,在真祁的气魄之下居然往后退了一步。
唯一的观众系统已经惊得它那并不是寄存在的赛博下巴都要掉了,它已经完全清楚了真祁是个异类中的异类,但是异类到如今这种程度毫无疑问又在刷新它的认知上限。
可能性的光辉实在是太刺眼了,可怜的系统都快被刺瞎了。
真祁剑怪物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可以用光线技能来终结怪物的生命了,不对,是可以用虚无之钥来放逐怪物了。
虽然怪物被她单方面的殴打,压制到了根本无法反击的程度,但是并没有任何被消灭的迹象,血条可以被打下去,但是击破血条不可能,还是得用其他手段放逐。
她拿出断剑,这只是长成断剑形状的门钥匙,应该不算违反了妖皇的话,她念诵着祈祷词。
“代行至高神神权,将异界之物剥离。
“以至高神神名,打开放逐之门。”
“从此方世界滚出去,外来者。”
这一次裂隙之门开在了怪物的四面八方,即便它想要逃窜也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不过怪物并没有垂死挣扎的打算,几乎是一溜烟似的跳进门里。
虚无门扉自动关上,在真祁的视角来看,倒是有几分那个怪物害怕真祁追过去所以赶紧关门的意思在。
自己哪有这么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