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魔尊大人你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要跟我师妹离开了。”
原本是想带着小叶子去个安静的地方让她情绪稳定的,现在连着来了这两波人,小叶子的情绪是稳定下来了,真祁觉得自己的情绪要炸。
还好作为靠谱的成年人,真祁早就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面上是一点异常都看不出来。
“请便。”
血魅也不挽留,看起来在北境应该不存在那种“来都来了不如吃个饭再走”的传统习俗。
真祁就这么带着叶玄兮走出了这个房间,她先是在过道上等了等,确定没有其他不开眼的人凑上来找抽之后,真祁松了口气,然后找了酒楼的Npc,不对,是酒楼的服务人员,要了个包厢。
她其实是追星派的贵客,也是有特权的VIp客人,可以在追星派管理下的设施得到最高级别的待遇,别说是要一间安静的房间了,就算真祁想整个飞星楼只服务自己,他们也会苦着脸照办的,没办法,毕竟他们只是打工的,上边怎么说,他们就要怎么做,这才是常态。
要整个飞星楼也太夸张了,一个安静的房间就可以了。
房间很整洁,设施也很齐全,也没有奇怪的东西,真祁要了一份情侣套餐,是飞星楼的招牌特色之一。
真祁倒是不奇怪追星派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和四方界画风格格不入的地方,追星派曾经可是出过一位穿越者掌门,那家伙为四方界带来了许多不该存在于四方界的文化,某些词汇也是他的存在才在四方界流行的吧。
这么看来,作为穿越者之一的真祁倒是没有任何想要在四方界推行文明传播的念头呢,她和善的就像是标准的穿越者,从这点来看,朱泪都要比真祁更加适应穿越者的身份。
等到餐点送上来需要一定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真祁和叶玄兮面对面坐着,她看着叶玄兮,眼中并没有所谓的柔情,只是理所当然的看着。
“想要说什么呢?我都会听着的哦。”
“嗯,这件事要从朱泪说起。”
叶玄兮不会因为被师姐注视着就害羞得说不出话来,她忍着心里的悸动,说了关于她跟朱泪的一个小秘密。
“朱泪曾经跟我探讨过一件事情,关于‘男主角’是谁的事情,朱泪不知道为什么想不起来一个名字,她说只因为天道修正了这个概念,而我记忆中也有一部分空缺,有什么人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了。”
“我想不起来我的某些行为是因为什么才发生的,就像我不知道是一辈子的我为什么要去万妖城,又是为什么被打上了奴役烙印,总感觉缺失了一块。”
名字都被抹去的存在,不存在姓名的人……
灵光一闪,真祁似乎也听说过这个,在聚仙城的时候,系统曾经跟她说过这件事。
叶玄兮的命运是在见过一个不存在姓名的“无名者”之后才改变的,不可直视,不可感知,不可理解,所谓的无名者到底是什么呢?
「叮咚!来自系统的热情助攻,无名者并非单纯的指没有名字哦,说不定也是人家的存在都很难确定呢。」
系统清楚真祁的思想,所以在真祁想到这个的时候,系统就自己跳了出来。
「出于规则的限制,我没办法直接告诉你答案,但我可以给你一点不影响大局的提示,看得见,摸得着,以及很早就出现在了命运的天平之上。」
熟悉的谜语,这一次真祁倒是没什么波动,她早习惯了。
“假如说我记忆中缺失的那一块和朱泪不记得名字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那他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存在但不被人知道的邪修呢?”
邪修蛊惑了自己,所以自己才会伤害师姐的,这是个很好的理由,哪怕现在的师姐不在意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叶玄兮她一直都在耿耿于怀。
真的很爱师姐的话,为什么还会伤害师姐呢?一定得有其他理由来确保她的爱是真实的。
“没有关系的。”
“诶?”
真祁她看着叶玄兮的眼睛,她说:“没有关系的。”
“不知道你在苦恼什么,但你的表情骗不过我,不管你在苦恼什么,都没有关系的,我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心里好温暖,叶玄兮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份温柔,但她也明白,这跟配不配得上没有任何关系,喜欢是很不讲道理的事情,她并没有拒绝师姐喜欢自己的权力,她自己也是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喜欢。
“师姐,我在苦恼自己过去伤害过你。”
叶玄兮将自己的烦恼说出了口,因为是师姐,所以什么都是可以分享的。
她那般依赖着她,她那般包容着她。
“为什么要为发生的事情苦恼,你知道缘由的吧?”
真祁问道。
“因为很在意师姐。”
叶玄兮回答道。
“就只是这样子吗?”
真祁眯了眯眼,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那是因为什么呢?”
叶玄兮说不上来,她的心情很奇怪,不受自己控制。
“因为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所以才要避免出现同样的事情,人类这种存在就是在犯错之中成长的,你知道了不该那么做的理由,那些是很让人讨厌的事情,所以不要再那么做了。”
真祁在向叶玄兮灌输着自己的价值观,“错误并不可怕,犯错也会成为下一次的教训,苦恼是因为你很在意我,也是你知道了那么做是错误的,我很高兴你在意我,我也很高兴你知道了什么是错误的事情。”
比起主观意愿的得与失,客观的对与错更符合真祁的价值观,真祁更加明白,她跟其他的“真祁”是相同却又不同的存在,她毫无疑问是真祁,她也毫无疑问是掌握了全新的情感的真祁。
“师姐,怎么感觉你在给我上课?”
从情绪中回过神来的叶玄兮发觉了不对劲,师姐似乎总是借着各种各样的机会来给她上课,在万花门的这几年都是这样的。
“诶嘿,有吗?”
真祁贡献了一个美妙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