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人都走了。”
郁尘思伸出小脑袋四处看看,真的人都走了。
“哎呀?我怎么就晕了,刚刚发生什么了,我都不知道,”郁尘思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没关系,你什么都没错过,我都帮你补上了,”莫裴忆扒了扒毛毯,把他的小脸露出来。
“替宫厉风求情这事,还算你的,”
郁尘思在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那我这丑不是白出了,他最后还是笑着,“那多不好意思啊?”
“话说,你为什么晕的?”
莫裴忆冷冰冰的目光盯着他看,就没打算放过他。
郁尘思挣扎的坐起来,手指勾出莫裴忆的领带,“一定是你太帅了,把我帅晕了。”
他想今天吃这么大亏,又被他们利用了,怎么也得要点补偿,反正他钱多。
“今天嘴怎么这么甜,”
“当然是有事求你啦?”郁尘思要钱的嘴脸,笑的可温柔啦!
“那个方面的,”
“当然是正经事了。”可不能瞎说。
“不正经的我也答应。”莫裴忆手指在他脸颊蹭来蹭去,小脸真滑溜。
“绝对正经,”
莫裴忆眼里闪过失望。
“你说,你欠我这么多人情怎么还。”
莫裴忆的表情立刻严肃。
“我有欠很多吗?我不记得了,”
郁尘思下巴抵在自己膝盖上,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实际上是装傻。
“我想不起来,分明就是没有,”郁尘思挑起好看的眉梢看他。
“你不记得,我就替你数数,”莫裴忆起身时,一把将他抱起来。
郁尘思下意识的搂紧他的脖子,好闻的禅烟伽罗木的味道,扑鼻而来。
“房地产项目是一个,今天求情算一个,”莫裴忆弯腰把他放到沙发上。
“两次,”
“今天的可不算,我都没说话,”
哪有这样的,追着他,让他欠人情的。
郁尘思才不要承认呢?欠他那么多人情怎么还。
“可是宫肖睿可是谢过你,不管你认不认,我们可都认了。”
郁尘思心里感叹啊?各个老奸巨猾啊?
想在莫裴忆身边混明白,真不容易,他可太难了。
他把毛毯一围,往沙发上一倒继续装蛆,不是装死。
“你想赖账,”莫裴忆坐他身边,伸手帮他理理长发。
“我想赖,就能赖得了吗?”郁尘思无力地趴在沙发上。
“你刚刚不是说,有事求我吗?”莫裴忆手肘搭在沙发背上。
看着在沙发上卷成蛆的郁尘思,“你直接说,我凑个整数好记。”
“哎,”郁尘思叹个气坐起来,反正都欠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次。
“我签了几个艺人,所以资源和开销就有点不够了。”郁尘思低头玩着手指。
“你这玩手指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莫裴忆攥住他的手。
郁尘思还想说呢?你欺负人的毛病,啥时能改。
“钱不够了。”莫裴忆摸摸他的头。
郁尘思点点头,“嗯”
“你跟我说个数,叫陌梓把钱拨过去。”
“好啊?”郁尘思笑了。
“你欠我三次人情了,凑到十次人情,我是要讨回来的。”
郁尘思毯子一裹躺在沙发上,这人情可真好凑,就像今天一样,他躺着也中枪。
不要的人情,硬往手里塞。
就好像工作室赚钱,他都揣自己兜里似滴。
莫裴忆不也是投资人吗?他不也分红吗?
现在反倒是他干什么都欠莫裴忆人情了。
真是啥都不好干。
郁尘思突然诈尸似的坐起来,莫裴忆眼神都吓愣了一下。
莫裴忆的惊讶眼神只是一瞬间,就恢复正常。
“你又想到什么了,”莫裴忆抬手去拨开他脸上的长发。
郁尘思突然站起来,“我要找林医生拿药,我还有短视频要拍。”
他是突然跑了,莫裴忆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尴尬一秒,去拿桌上的茶杯,拿起来又放下。
“我走了,”郁尘思说着就出门。
郁尘思是突然想到,今天林医生给他打电话时,听说宫博宁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
他也不是专门来拿药,其实他是专门来看宫博宁的。
想打听,那天林医生说的,多年前的宫肖睿导致的人命。
宫博宁还没醒,他只能去问沈佑寒。
他也不能直白去问沈佑寒,只能借着来拿药这个幌子。
没想到还被莫裴忆给算计了。
郁尘思打听到宫博宁的病房,去了发现林医生也在。
“林医生,你在这里哈,”郁尘思微笑着,还真是要感谢你。
“哦,你来了,”林医生不但不愧疚,反而因此高兴。
“你怎么才来,哦是去见莫先生了,”林医生双手插兜,笑盈盈的。
“沈哥,”郁尘思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沈佑寒只是回他一个微笑,继续忙手里的活。
他很耐心的给宫博宁擦脸,擦手,放下湿毛巾,就拿起桌上的水杯,棉签沾水给他擦干裂的唇。
一看沈佑寒就是个熟练工,真不敢相信以前是个爱玩的少爷,
宫博宁出事后,他就认真的跟护工学习护理病人,现在变身专业护工。
沈佑寒看着比前几天好多了,身上的衣服也换干净的了,胡子也刮干净了,人看着消瘦,但是有了精气神了。
“我来拿药的,”郁尘思跟林医生说。
“哦对!我去拿你在这里等一会,”林医生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林医生走后,他就跟沈佑寒闲聊,把话题故意往宫博宁身上引。
他是想问,宫博宁到底查到了宫肖睿什么?
“宁哥,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好,现在脱离危险了,在等他醒过来,就没事了。”沈佑寒看着病床上的宫博宁,那眼神真的很温柔。
“你和宁哥认识多久了,”郁尘思在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他们恋爱的事。
原主在宫家以宫肖睿同学的身份,住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宫博宁刚接手宫氏集团的副总裁的位置,在公司还没有树立自己的威信。
还受到董事会的排挤,那时也是原主家刚刚出事故,宫肖睿收留了原主。
宫肖睿也刚刚创立现在的宫士传媒。
“他都没有向家里提过我吧,”沈佑寒脸上是笑容,但是也掩藏不住眼里的悲伤。
郁尘思知道自己问到他的疼点,有点自责,“对不起,”
“我们在一起只有一年多,那时他刚到宫氏集团,还受董事会排挤,”沈佑寒说着笑了一下,那笑容很苦。
“后来他慢慢在公司站稳了脚,我们就分手了,很多人都说他是利用我,”沈佑寒转头看向郁尘思。
“你信吗?”沈佑寒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郁尘思好像是跟他求个答案。
郁尘思回忆原主的记忆,宫博宁没那么自私。
“宁哥是个好人,他很善良,他不会做这种事,”以原主的记忆,宫博宁很善良。
“是啊?”沈佑寒转头看病床上的宫博宁,拿起他的手放嘴边。
“他很温柔也很善良,但是他也很脆弱,”沈佑寒亲了一下他的手。
“每当他受了委屈,脆弱的在我怀里哭时,我都很心疼,就想尽办法帮他。”
沈佑寒停顿了一会,惨笑了一下。
“我们还是分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结婚了。”
他无声的大笑,眼角笑出了泪水。
“然后,我就报复他,身边不停的换p友,就是想让他生气,他吃醋了就会回来,”
郁尘思站在一旁听他说,心里都跟着难过。
“可是他没有回来,我慢慢的就相信了,别人说的话,”
沈佑寒笑着抹了一把眼泪。
“他跟我在一起,是利用我,他根本就不爱我。”
“不会的,宁哥不是那样的人,”郁尘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他结婚我嫉妒的要死,我找别人,他都不在乎。”沈佑寒说这话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
“他可能有苦衷,”郁尘思印象里宫博宁真的是个很温柔善良的。
“是啊?苦衷,”沈佑寒笑着重复着,那两个字。
“你在莫先生身边这么久,你应该知道什么是身不由己,”郁尘思安慰着他,不是不爱,是不能。
沈佑寒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宫博宁。
“也对,有些事不是自己能选的,”
“以前很恨他,想尽办法报复他,现在明白他,他也没得选。”
沈佑寒失控的情绪慢慢平和,眼里的悲伤越来越浓。
“谁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母亲一手创办的公司,落入小三之子的手中,还有二夫人和她的孩子凭什么享受他母亲辛苦打拼的产业。”
“我只是不甘心,他为了母亲的产业,可以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