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思的迟疑让莫裴忆瞬间不高兴,“看来我最近对你真的是太好,让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莫裴忆从来不生气,但是对郁尘思却不同,只要郁尘思靠近别人,他就会莫名生气。
心里的怒火噌噌往外冒,他不容许别人靠近郁尘思。
同时他也不能让郁尘思与别人亲近。
莫裴忆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冷眸寒光直直的盯着他,郁尘思因手腕疼痛眉眼皱在一起疼苦的样子。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总在我面前提他,还帮他。”莫裴忆不懂,为何他与沈佑寒可以相处的那么融洽。
“你放手,好痛。”郁尘思撇着嘴眼里含着泪花,他挣扎两下根本就逃不掉。
莫裴忆看他想逃的样子,就更生气。
他看到沈佑寒伤心,他也会很难过,会心情不好。
为什么对自己,他就伪装自己,撒谎骗他,故意在他面前演戏撒娇。
只对沈佑寒流露出真感情。
他心里会不舒服。
“你是觉得我傻,才在我面前故意装傻,装讨好我的样子。”
郁尘思拼命的摇头,“我没觉得你傻,只是我怕你,就拼命的讨好你,怕你生气。”
郁尘思顽强的眼神里含着眼泪,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听到他的话,莫裴忆微微怔住,郁尘思跟其他的人一样,都怕他。
所以都会拼命的讨好他,不带任何真情实感的那种。
他以为郁尘思会不同,他会跟别人不一样。
看来都差不多,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像沈佑寒一样疯了,被抛弃一次还不够,还要被抛弃第二次。
莫裴忆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慢慢的松开手,看着郁尘思白皙纤细的手腕上红红的痕迹,挪开眼睛。
“我回去了,你随便吧!”莫裴忆的声音又变了波澜不惊,眼神冷傲。
刚刚那个愤怒不已的莫裴忆,已经变回了平静。
莫裴忆甩下这句话就走了。
郁尘思揉着自己疼痛的手腕,很想骂娘,又怪自己身体太弱,连个反抗都做不到。
可是莫裴忆为什么突然发火。
他的情绪一向稳定的跟死水一样,没有波澜,怎么今天发这么大的火。
郁尘思还在他的眼神看到了失落,那是莫裴忆从来都不会表达出来的一种情绪。
他平时都是冷酷无情,对人对事都不会流出来真实感情。
他怎么突然觉着莫裴忆那眼神有点委屈呢?
他揉揉手腕,难道真是自己错,不应该把他当傻子骗。
莫裴忆好像也没有那么坏,上次在私人公馆,还是他帮忙解围。
还投资自己的工作室,还对圈内人发话,从那以后圈里的人,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
他还叫林医生偷偷给他送药,他现在也不会强迫他了。
莫裴忆不能接受的食物,口口声声不许他吃,但还是给他做了吃。
最近莫裴忆对他,真的没有以前凶了。
他是不是要哄哄莫裴忆呢?
会不会真是自己错了。
莫裴忆会不会因为跟他生气,而连累沈佑寒,沈哥已经够惨了。
等等,莫裴忆刚才说,他对沈哥有意思。
是这么说的吗?
难道莫裴忆这是真的在吃醋吗?不能吧?
可事实是他真的为这件事生气了。
郁尘思想了又想,还是去公馆哄哄,毕竟他是工作室的金主,这万一那根线搭错了。
撤资怎么办?
贾颜焕那么大规模的公司,都说倒就倒。
他这小工作室,还是不要任性的好,得罪金主日子不好过。
郁尘思还没走,就迎面就走过来,一个身穿一套深灰色职业装的女人,
她长发盘起,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墨镜,昂着头挺直了后背,踏着有节奏的高跟鞋的声音走近。
“这是宫博宁病房,”她摘下墨镜,声音清脆干练。
“是的,”郁尘思回答。
“你就是郁尘思吧!我在博宁的旧照片上见过你,”她把墨镜收在自己的包里,动作利落。
“是的,你是……”郁尘思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宁哥的妻子。
他和宫博宁的照片不多,只有住在宫家时,照过几张。
她能看到,说明她是宫家人,但也不确定是谁。
因为宫家的二夫人和三少爷他就没见过,只听说过。
“我叫袁梅儿,博宁的妻子,”袁梅儿快人快语。
“那个沈佑寒不在吧!”袁梅儿四处看看,好像怕沈佑寒突然跳出来。
“他不在,”郁尘思解除了她的顾虑。
“我想也是,是他通知我们来,还让我们替他保密,”袁梅儿说着嗤笑两声。
“真是怪人,”袁梅儿收敛了笑容。
“保密,”郁尘思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博宁在昏迷这段时间,千万不能说是他在照顾,就说是我们家人在照顾,”袁梅儿又忍不住笑了笑。
“那个沈佑寒还把宫肖睿揍一顿,那怎么解释,真是怪人。”袁梅儿说话的样子很干脆。
把郁尘思说的都没法搭茬,实在是这关系复杂,他怕自己说错话。
“嗨,不就是两个人相爱吗?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袁梅儿说这话时,没什么情绪,好像在吃别人的瓜,这事跟自己没关系似滴。
“你知道他们的关系,”郁尘思听她说话,是很震惊的。
“当然了,有钱人的圈子就这么大,什么事能瞒住,”
袁梅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我与博宁的婚事还是我找的他,”袁梅儿笑着看郁尘思惊讶的表情,“你长的真好看,”
郁尘思尴尬的弯了一下嘴角笑了,“谢谢你夸奖,不过你知道这种情况,还结婚。”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爹重男轻女,我找个像博宁这样,我们互不干涉,要比我爹把我随便嫁了好吧,”
袁梅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做好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颗钻,她用手摸了摸。
“你们也是交易,但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郁尘思挺不理解的。
他们毕竟第一次见面,还是陌生人,就把这事说出来不好。
看着袁梅儿挺职业的。
“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袁梅儿脸上的笑容突然一收,变得严肃。
“我爹最近都在接触莫先生,想跟他做生意,”
“所以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郁尘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