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裴忆的反应可比郁尘思快多了,把他直接扑倒护在身下。
刺啦一声布料撕扯的声音,莫裴忆灵活的跳起身踢到那人的手腕,刀换了个方向奔着郁尘思去了。
莫裴忆伸手拽那人的衣服,那人反应很快,又一刀刺向莫裴忆。
莫裴忆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立刻闪身躲了,这时保镖过来抓人,那人跟泥鳅似的,身体灵活的让人抓不到。
保镖刚围过来,那人知道占不到便宜,转身就跑了。
一个保镖追了过去,一个留下来挡在莫裴忆身边守着。
整个经过只是短短几分钟,只能说那个人的身手很好。
要不是莫裴忆的身手不错,就吃大亏。
莫裴忆蹲下来借着一点微光,摸向郁尘思,把他全身摸了一遍,“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郁尘思说话的声音在抖,除了拍戏他哪见过这样的场面,真的是被吓到了。
难怪莫裴忆出门要带保镖,他这都是惹上了什么人啊?吓死人了。
这书里的世界,真是可怕。
郁尘思惊魂未定地抓着莫裴忆的袖口,深呼几口气,稳定情绪。
他搂上蹲在自己面前的莫裴忆,要不是他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
郁尘思抱住他,手摸着莫裴忆的后背,西服的裂口,还有温热的液 体,“你受伤了。”
突然大厅里亮了,备用的电源接上了,灯光刺眼,郁尘思闭眼缓了一下。
才急忙睁眼看莫裴忆,“你伤的重不重,”
他赶紧检查莫裴忆的伤口,后背上一道很长的伤口,看着挺深的还在流血。
这时沈佑寒赶回来,看到宫博宁脸色苍白,所有人都盯着他手边的刀,莫裴忆背上的伤。
这好像没有办法解释吧!
众人的解读,是莫裴忆没有把宫氏的房地产项目给他,他怀恨在心组织宴会,刺伤莫裴忆。
沈佑寒先是蹲下来检查莫裴忆的伤,看着伤口,他判断这人的身手很强。
莫裴忆也是练过些功夫,能伤到他的人,也不是普通人。
这时大厅也进来一些医务人员,帮忙包扎,来参加宴会的人,有不少人受伤。
有的是掉下来的水晶吊灯划伤,有的是酒杯破了划伤,反正多多少少都有点伤。
而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到莫裴忆这边,宫博宁无力地倚着桌子腿,看着医务人员给莫裴忆包扎。
袁梅儿拿着扩音器跟大厅里的人道歉,安抚,给出赔偿建议。
袁董也出来道歉,毕竟安保公司是他雇的,酒店的老板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今天出了这事,以后谁还敢在他酒店办宴会,老板急得一脑门汗。
又解释又道歉。
宫博宁此刻倒是淡定不少,可能是被陷害惯了,也就不愁了。
“伤的重不重?”他对给莫裴忆包扎的人说。
“伤口很深,还好没伤到骨头,我也是简单止血包扎,他这需要去医院再检查一下才行。”
宫博宁明白的点头,又看向郁尘思满眼的自责,他那天根本就不该去找郁尘思。
今天也就不能这样了。
郁尘思满眼心疼的看着莫裴忆,眼圈都红了,眼里含着泪看着莫裴忆。
莫裴忆忍着疼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好啦?别难过了,打麻药了一点都不疼。”
郁尘思拿着纸巾给他擦额头疼出来的冷汗。
“先生,没打麻药,”医务人员还纳闷,这么深得伤口,想想都疼,这人愣是没吭声,疼得倒是满身是汗。
莫裴忆冷冷看了医务人员一眼,被拆穿后的不高兴。
医务人员没看到莫裴忆的表情,心里琢磨。
这人原来是忍着,不想让爱他的人担心。
沈佑寒站在一旁,“林医生正往这里赶,我也安排了这里最好的房间,七少爷你现在到房间休息。”
沈佑寒交代完,又对身边的保镖交代。
然后弯腰把宫博宁抱起来,去找他的轮椅,现在宫家和袁家都乱成一锅粥。
都在找公关撇清自己的责任,没有人管宫博宁。
伍仲译虽在身旁,但是看到沈佑寒在就识趣的在一旁看着。
宫博宁摸了摸他肩膀,后背“你有没有受伤,”
沈佑寒摇摇头,“没有,你怎么又瘦了,是身体没有恢复正常,还是没有好好吃饭,看着你的医生是怎么做事的。”
宫博宁温柔的笑了一下,“我是个整天坐在轮椅上的废物,吃那么多干嘛?”
沈佑寒摸着他脊背上凸出的骨头,腿上也没什么肉。
他辛辛苦苦的把宫博宁伺候的醒过来,让他回家去公司工作,夺回属于自己的的东西。
可是他怎么感觉,宫博宁一点都不高兴,精神萎靡身体瘦的就剩骨头了。
沈佑寒把他放到轮椅上,抬头看了一眼伍仲译,“好好照顾他。”
沈佑寒转身离开,背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你也觉得我是废人,”
宫博宁说着哈哈大笑,眼角挂泪,他知道这次沈佑寒走了,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
也许就见不到了,可能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根本就不能处理集团事务,他本想借着这个新开的公司,打压宫肖睿势力。
没想到又是这个结果,他在集团被架空,新公司还没开门,就得罪这么多人。
自己的身体又废了,他斗不过那个恶人宫肖睿。
郁尘思说的对,他太善良了,他根本想不到宫肖睿会用什么恶毒的方法对付他。
他又没有害人之心,怎么跟宫肖睿斗。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所有人,所有帮助他的人,更对不起沈佑寒,对不起自己的母亲。
他不能夺回他母亲给他留的一切,他也对不起沈佑寒。
宫博宁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沈佑寒停下脚步,刚想回头就听到宫博宁说,“那以后就不要再来了,我不想见你。”
沈佑寒心里一疼,闭了一下眼睛,点点头,“好,我不会打扰你的。”
沈佑寒带着几个保镖把莫裴忆送到酒店的房间里,等着林医生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莫裴忆几乎不进医院,医院里人多嘴杂,他想隐瞒什么信息就不容易了。
所以他的公馆里才有林医生,有诊室。
郁尘思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着莫裴忆满头是汗,心疼的给他擦汗。
“一定很痛吧!”郁尘思看着他在强撑着,脸色比刚刚苍白了很多,唇色也渐渐发白,一定是失血过多。
“真的不去医院吗?”郁尘思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