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碰到你伤口,”郁尘思不敢碰他,看他满身包的都是纱布。
“只有背上的伤重,其他的都不碍事。”
郁尘思看他伤依旧摇摇头,他怕自己没有深浅,再把他的伤口碰开线了。
“那你上床上来,陪我躺一会,”莫裴忆捏了捏他的手。
郁尘思犹豫了一会,都忙活一晚上了这天都快亮,一晚上没睡是有点困。
他又想到,他要照顾病人的责任,“我得在边上照顾你,”
“现在没什么要你照顾的,陪我躺会儿就算是照顾了,”莫裴忆的声音不像往常那么冰冷,倒是温柔很多。
郁尘思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身上是外穿的衣服,会不会有细菌。”
“那就脱了它。”莫裴忆拉着他手,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哦?”郁尘思把外套脱了,又一想“会不会有人看你,突然闯进来,”
“不会,你知道这个楼层,谁都进不来。”莫裴忆叫他放心。
郁尘思一想笑了,脱了外衣外裤,“我去穿睡衣。”
“不用,搁被子盖上,”莫裴忆掀被子叫他钻进来。
郁尘思扔了衣服就穿被窝里,他小心翼翼的贴近莫裴忆,小心的检查他身上的伤。
“你是怎么回来的,路上是又受伤了,”郁尘思轻轻的摸了一下,他胳膊上的缠的绷带。
莫裴忆摸着钻进怀里的小东西,安心的闭上眼睛,说多了又怕他担心,说少了又怕他不放心。
就不跟他说了。
手从他滑腻的后背一路摸到小屁股。
“林医生说不可以的,”郁尘思抓住他的手腕,额头上被亲了一下。
莫裴忆亲到他鼻尖,嘴唇,他不敢动。
莫裴忆的手不老实,他也不敢动。
一动不动的任由他不老实。
窝在他肩窝的莫裴忆,声音性感的蛊惑人心,“你就不想我。”
有点想,可是不行的。
郁尘思想办法往被窝外面钻,钻到一半就听到敲门声。
吓得他又钻回被窝去,莫裴忆侧躺着枕着胳膊,静静的看他。
门响了几下,就被推开了。
“你干嘛叫他进来,”郁尘思偷偷冒出头看外面来的人。
莫裴忆把他往怀里搂了搂,“我都没说话。”
“哎呦呦,这大白天的也往被窝里爬,”林医生一手拎着药箱,一手拎着保温饭桶。
“我说莫先生,你那伤口,可不能大动干戈啊?伤口裂开了可是会感染的。”
林医生放下手上的东西对莫裴忆说。
“还有你,我不是说过吗?离他远点,就这几天你就忍不了了。”林医生又对郁尘思说。
“怎么着也得等他好了。”林医生又拎起那保温饭桶,对藏在被子里的郁尘思说,“起来把药喝了。”
“你放哪吧?我等会喝。”郁尘思从被子里露出小脑袋。
“等会你也得喝,逃是逃不掉,”林医生就知道他不想喝药,“我可是费了挺大功夫熬的。”
“那药怎么会越来越难喝,”刚开始不觉得,越喝越难喝,郁尘思真的是喝不下了。
林医生一听呵呵笑了几声,“我还没听说过,药是越喝越好喝的。”
“我倒是愿意喝几副药,”这时沈佑寒也听着动静溜进来。
本来他在自己屋里健身,听到走廊有动静,出来看看。
郁尘思一看头疼,怎么都来了,莫裴忆房间不是谁都不能进吗?
现在怎么的像旅游景点似的,谁都能进来参观。
“药也能乱喝,”林医生回头瞪沈佑寒一眼。
“那你就单给我配点呗?”沈佑寒看了看窝在莫裴忆怀里的郁尘思,“昨天他踩我的脚劲可大了。”
“这就证明你的药有效,”沈佑寒双手叉腰,认真的讨好林医生。
主要是他看最近林医生对他态度很差,也不知道是哪得罪他,讨好一下。
林医生一听确实高兴了,也不瞪他了,还有了笑容,“那是自然啦?我配的药当然管用,那还有人不乐意喝呢?”
郁尘思抱着被子眨巴眨巴那双大眼睛,看这两人昨天还吵得要打起来。
现在怎么就成一个战壕的兄弟了。
“唉,昨天都忙了一晚上,这一大早的,你俩就不补个觉吗?”郁尘思看着就站在面前的两个人。
莫裴忆则是闭着眼睛,不管这三人说什么?
他的手就在被子里,摸着郁尘思光滑的细腰。
“我可没你这好命?”林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我要给你煎药,还要检查莫先生的伤势,哪有时间。”
“那对呀?”沈佑寒在一旁帮腔,“我昨天把七少爷送回房,就处理事情,刚忙完就听着这边进来人了,为了七少爷的安全就来看看。”
郁尘思是哑口无言了,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有理,就他是个闲人没事干好吧?
“我也有工作的,”郁尘思不甘示弱的说。
莫裴忆一听不干了,他还没抱够呢?不能让他走。
“你们两就别逗他了,”莫裴忆慢慢睁开眼冷冷的扫了他两一眼,“你两能有什么正事,当我不知道。”
“这有人护着就是好,咱俩倒成闲人了,”沈佑寒用肩膀碰了碰林医生的肩膀。
林医生一躲,他才不会傻到,跟莫裴忆顶嘴,就一声不吱。
“药呢?我也送到了,我看莫先生这伤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林医生笑眯眯的跟莫裴忆点头离开。
林医生临走前还说了一句,“你两人减少运动,尽量静养不运动。”
沈佑寒挠挠头,心里气啊?这个林医生真他么的不讲究,不帮自己说话就跑了。
“你还有事?”莫裴忆冷眼看他。
沈佑寒用力挠挠头,“我好像也没啥事?我也走了。”
郁尘思一看两个人都走了,就偷偷笑,“他们好怕你哦?”
“你不怕?”莫裴忆摸摸他小脸。
“怕,我也怕,”郁尘思笑起来露出一个小梨涡。
他漂亮的让莫裴忆看呆住了,他以前都没有仔细看过郁尘思,这小梨涡也太可爱。
“过来给我亲一下,”
“亲一下可以,那我可不可以不吃药,”郁尘思看着床头柜上,装药的保温饭桶,嘴里泛苦。
“不是说药膳吗?有多难吃。”莫裴忆皱了一下眉。
他看着郁尘思那漂亮的小脸,抽抽的跟苦瓜似的。
“就是可苦可苦的药味,”郁尘思张牙舞爪的比划着。
“那也要吃,不是有效果吗?”莫裴忆看着他瘪瘪的嘴,耷拉的眼角,看来是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