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博宁伸出手轻轻地推了一下他,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宠溺的笑容,轻声说道:“别胡闹了,也不要乱动。”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温柔而坚定的力量,想要让他安静下来。
他看着沈佑寒的腿绷带,还渗着血,压在自己身上还乱动。
他心疼地瞪了沈佑寒一眼,心中满是担心着急:“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真是让人生气。”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他的担心和害怕,仿佛能看到他受伤时的画面,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想问他去哪了,但是他知道莫家的事,是不能问的。
他只有隐隐的担心。
宫博宁伸手轻轻摸了摸他腿上的绷带,声音低沉而温柔:“你总是这样,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但如果你出了事,谁来照顾我呢?”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担忧和关切,在责怪他没有好好保护自己。
就这样把自己弄伤了,难道他不知道有人为了担心他失眠吗?
“不用担心吗?我都跟郁尘思说好了,他会照顾你的,”
“在说了,我不在了你不就可以回去了。”沈佑寒的手偷偷的摸向他纤细的腰。
“你这是在赌气跟我说话,”宫博宁狠狠地打了一下他不老实的手。
也冷眼看他,在胡闹下去伤口还会流血的。
沈佑寒一脸吃瘪的表情,不情不愿地把那只手收了回去。
“我没赌气,你不是很想离开我吗?”沈佑寒心里委屈,自从他们分手后。
宁哥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冷漠。
宫博宁抬起眼眸看向他,沈佑寒的脸色苍白,自嘲的说。
“我不想让你受伤,也舍不得你离开,”沈佑寒把自己的腿忍着痛皱着眉头,从他身上拿开。
“你要是不愿意看见我,我就出去睡。”
宫博宁看着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帮我个忙好吗?”
沈佑寒警惕地眼神看向他“你想干嘛去?”
“我不走,你把扶到轮椅上,我想洗个澡换个衣服。”
宫博宁伸手温柔的摸着他扎手的寸头。
“你真的不走啦?”沈佑寒双手摸着宫博宁单薄的后背,低头把他抱怀里。
宫博宁的后脑离开枕头,双臂攀在沈佑寒健硕的臂膀上。
他柔声地警告,“慢点,别弄到伤口。”
宫博宁随着他的力气慢慢地坐起来,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腿。
有了点知觉后,宫博宁才扯着自己的睡裤,把腿艰难的抬起来。
沈佑寒抱着怀里要挣扎下床的人,心里可不是滋味儿了。
“宁哥,你是嫌弃我脏,你才去洗澡的,”沈佑寒想起,他睡前明明就是宁哥叫他躺上来的。
现在又去洗澡,不是嫌弃他,是什么?
宫博宁温柔的瞪他一眼,手指戳戳他额头,“瞧你那傻样!怎么会嫌弃,”
宫博宁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轻的碰了一下。
沈佑寒惊讶的瞪着眼睛,懵逼的眨了一下,又懵懂的眨了一下。
宁哥这是亲他啦?好开心哦!
“我还要,”沈佑寒嘟着嘴给他亲。
宫博宁无奈的瞪着他,这么大的个子,还挺会撒娇的。
“你乖乖睡觉,等伤养好奖励给你,”宫博宁温柔的摸着他的脸颊。
“真的吗?”沈佑寒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呢?
“不要摸?”宫博宁皱着眉头,轻轻的咬了一下红唇。
沈佑寒看着他诱人的红唇,“你明明也想我吗?”
他令人心跳的举动,沈佑寒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
“没关系,我现在可以的,这点伤不碍事,”沈佑寒把他抱的更紧。
腿上的绷带有意无意地碰他的睡裤。
宫博宁被他这一撩拨,脸颊慢慢红润,呼吸慢慢急促。
“佑寒,你要是不乖,我可生气了。”宫博宁的手指紧紧的陷进沈佑寒的肩膀。
“宁哥,”沈佑寒的头轻轻的蹭着他的胸口,“宁哥,我想你,真的好想。”
宫博宁咬着唇闷闷的哼了一声,他要阻止佑寒,他身上有伤。
再这样闹下去,两个人都难受。
“你乖,”宫博宁轻轻的喘了两口气,“等伤养好,都是你的好不好。”
“不要,”沈佑寒现在可是火大得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他的好久没跟宁哥亲近过了,这一个月来宁哥总是跟他发火。
好不容易抱到了,他才不要撒开。
而宫博宁心里很担心他的伤口,又想马上给他一个踏实的理由。
他想证明自己不走了,为了沈佑寒他可以放弃一切。
他放弃宫氏,那个母亲打拼下来的宫氏,他不要。
他曾经为了夺回宫氏,选择分手,放弃沈佑寒。
他为了自己的执念,却把沈佑寒伤的那么重。
他现在只想踏实的守着,这个为他拼命的傻小子过日子。
宫博宁用力的揉揉他的头,“你在闹,我可真生气了。”
沈佑寒恋恋不舍的,把埋在他胸口的头抬起来,舔了舔自己唇。
他唇齿间还有宁哥的味道,把他轻轻松开,让他倚在床头。
而自己胸口剧烈的起伏,喘着粗气。
宫博宁摸了一下他的脸,笑了,看他那傻样,“你在忍忍,谁叫你受伤的,”
宫博宁拢了拢被他扯开的睡衣,睡衣的料子无意间碰到胸口,被沈佑寒啃过的地方。
不禁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他立刻咬住唇,才没发出奇怪的声音。
沈佑寒丧气的把头埋在枕头里。
宫博宁温柔的摸着他的头,想着怎么给他一个交代。
沈佑寒把他抱到轮椅上,给他洗澡。
同时他避开腿上的伤口,用冷水也给自己冲了冲,降降火。
沈佑寒又打电话叫人送吃的上来,两个人吃了点饭。
林医生又过来给沈佑寒看看伤口,开了点口服药。
沈佑寒吃完就睡下了。
宫博宁跟林医生聊了几句,就把人送到门口。
他看着林医生上了电梯离开,他又呆呆的望了一会莫裴忆的房间。
心里盘算着事,关门进屋。
他看到客厅真的是一团乱,战术服,袜子,背心,到处都是。
沙发上,地上,书桌上还有到处扔着书和装订好的老式账本。
宫博宁笑着摇头,真的跟猪窝差不多。
他本是想帮沈佑寒收拾,可是他看到莫家的账本。
这是他不能碰的东西,他想了想把伸出去的手缩回来。
宫博宁回到卧室,去了衣帽间,他想找一件除了睡衣以外的衣服。
他进了衣帽间,他愣住了。
他以为这里没有他穿的衣服,他还担心沈佑寒的战术服他穿会很大。
他却没有想到,衣帽间里,挂了几排西服,都是他尺码。
都是新的衣服,款式有去年的,也有前年的。
看来沈佑寒每年都会给他买新衣服,只是都挂在这里。
宫博宁选了一件穿好,对着镜子整理,然后坐着轮椅去了卧室。
他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看了熟睡沈佑寒一会,笑了一下。
然后操控着轮椅出门,敲响了莫裴忆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