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仓库内。
气氛则有些怪异了,林清冷坐在椅子上,一双粉拳紧紧的握住。
听着手下的汇报,林清冷抬起头,视线仿佛能够穿过墙壁,看到依然屹立不倒的南宫幽幽。
听着身后保镖们的请求,林清冷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低下了头。
语气莫名:
“我们不是已经派出一支人马了吗?伤亡已经够惨重的了,让她走吧……”
说着,林清冷的目光,仿佛穿越了墙壁,看向了南宫幽幽一旁坐在轮椅上昏睡的张溪。
眼底闪过些许的挣扎,神情也是几度变换。
但最终,一切全部都随着一声叹息而化为云烟。
此刻,南宫幽幽开着车,车后座扛着幽影与“张溪”两人。
倒地的手下,已经被南宫幽幽吩咐其他的人给带走了。
此刻的南宫幽幽,真的没有心情担心跟着自己一起来的手下的安危了。
自从刚刚,听到手下给她汇报,张溪被人劫走的时候,南宫幽幽以经要彻底爆炸。
自己好不容易,得到张溪,并且成功给他下药,眼见药效过了今天便能彻底生效,张溪就能彻底爱上自己。
结果,人被劫走了……
想到这,南宫幽幽的双眼,已经压抑不住凶狠与暴虐了。
此刻的她甚至有些怀疑,林清冷和南宫晴晴,是不是与劫走张溪的人是同一波的人了?
一切的事情都发生的太巧了,从谈判的崩塌,到废弃工厂外被人袭击,再到噩耗的传来,一环接一环,直接压的南宫幽幽喘不过气。
“林~清~冷。”南宫幽幽近乎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三个字。
此刻,南宫幽幽已经把所有的账都算到了林清冷的头上,如果不是她邀请自己参加这一场交易,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等到南宫幽幽紧赶慢赶的回到别墅后。
触目便是一团接着一团的火焰,别墅外的草坪几乎被烧得干干净净。
而且到处都是烟雾,朦胧人的视线。
而自己的手下,一部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还有一部分则是在拿着消防装备,开始灭火。
而南宫幽幽,只是扫视了四周一眼,目光便锁定在了一个拿着消防栓。
全身光溜溜的,只在腰上绑了一件破旧衣裳的白人首领。
而此刻的白人首领,看似在拿着消防栓,专心致志的灭火,实则,他已经心乱如麻。
心里开始不断设想,等到老大回来了,要怎么跟她解释?
而就在白人首领的恍神间,余光不由自主地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朦胧的烟雾,狭长的背影,熟悉的身姿,还有手中已然出鞘的匕首。
此刻,白人首领的心跳在一瞬间达到了顶点,随后双眼一白,很干脆的就晕了……
而在,南宫幽幽别墅外,几公里的一条小道。
白微微正开着车,车后座上,这是已经昏倒了张溪。
一边透着后视镜,仔细的观察着张溪的睡颜,一边仔细倾听着手机内,手下汇报的伤亡情况。
等到手下汇报完毕后。
白微微才轻声开口。
“抚恤金按年薪的10倍发,白家会请来最好的医生,为伤亡的人员治疗……”
又仔细的叮嘱了几句,白微微便伸手将手机重新揣回了口袋里。
透过后视镜又瞥了一眼睡的香甜的张溪。
心里不知为何,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嘿嘿,我的小男人,你是我的了……”
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
而油门也是在这一瞬间彻底爆缸……
而此刻,白家内,白老爷子正坐在一张棋盘前,左手持黑,右手持白。
一边听着手下的汇报,一边找准时机,将手中的两个棋子放下。
听到手下的人,听到自己的孙女已经带着目标人物回来的时候。
白老爷子的脸色,有欢喜,也有担忧。
轻轻的叹了一声,将手中的两颗棋子甩回一旁盛放棋子的器皿中。
轻轻的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苍老的眉头轻皱着,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
许久之后,老者轻叹了一声。
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老管家。
好似询问,又好似自言自语。
“福伯,你跟了我至少50年,来说说看,我这样做对不对”
而一旁名叫福伯的管家,听到老者的询问。
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眉宇间闪过了些许的惆怅,但最终也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老爷,如果白少爷还活着,他肯定会跟你翻脸的。”
听到福伯的话,白老爷子的脸上,也已经布满了惆怅与愧疚。
“休儿,我对不起他,微微,我同样对不起她,可是,老头子我……”
说到这里,白老爷子和蔼的脸上居然闪过了些许的狠厉。
“我白家世代忠良,可是有的人想让我白家死呀!我怜惜休儿,更怜惜他的女儿微微,可是,我白家的后人不是只有休儿与微微啊……”
说到这里,白老爷子布满风霜的脸上,悄然的挂上了两丝晶莹。
“我白风天,呵呵,也曾风流过,轻狂过,可是现在我老了,居然连自己的子孙都守护不住,真是可笑……”
“呵呵,30年前“乱世妖姬”。我引休儿入局,结果害死了休儿,30年后,我又不得不引自己的孙女入局,呵呵呵呵……”
一阵阵或嘲讽,或讥诮,或悔恨,或痛苦的笑声回荡在书房内……
而一旁开着车的白微微,却并没有将自己的战利品,带回白家给自己爷爷看的意思。
而是直接将张溪带到了自己的居所。
不知道为什么,白微微的心里,总有一阵念头在叫唤。
让自己将张溪藏起来,让他永远只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