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郁崇安看完任务方案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时候,其他的队伍已经离开,只剩下五个人在走廊等他,这也是他这个小组的所有人员,没有郁恺言。
同一时间,学生会警卫安全部办公室。
没有执行局办公室里堂皇会议桌,学生会办公室的办公风格堪称简洁,祁元白给所有警卫安全部的成员放了半天假,现在办公室只剩下他和分配到他小组的五名成员。
“哇靠,作战任务?有没有搞错!?”郁恺言拍着脑袋要昏过去,“我是新生好吗,你见过电影里新兵刚入伍就派出去打架的吗?除非是白狗子抓壮丁才这样演好不好。”
“通常电影中,训练时间只有3到5分钟的镜头,你已经入校两个星期,按电影的角度来说,已经是一个名合格的老兵了。”祁元白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低头飞快地写着些什么。“而且我们执行的是侦查任务,理论上来说在电影中一般充当线人角色。”
“你以为我不看电影嘛!?当线人的角色肯定是死得最惨了,二五仔绝对没有好下场,这是江湖规矩,”郁恺言一副挨千刀的表情,“就好比‘勾引大嫂,三刀六洞’是一样的。”
“勾不勾引大嫂我是不知道,”谢昭风咽了口口水,指了指一旁静坐的两个妹子,“看这种情况,我被姬大小姐三刀六洞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祁元白停笔,将手中的文件向前一推。
“我会确保小组的安全,如果遇到危险,我会是第一个倒下的,你们有足够的时间逃生,”祁元白摊开面前的文件,“这是四份证明,可以证明你们是得到我撤退的指令,没有临阵退缩,落款有我的印章,这样假如遇到生命危险,诸位可以自行离开战场。”
“为什么只有四份证明,”谢昭风又重数了一遍在座的人员,“我们可有五个人。”
“四份证明是给新生的,”祁元白看向谢昭风,“你是执行局专员,将和我一起负责殿后。”
谢昭风缩了缩脑袋,不说话了。
郁恺言略带迟疑地拿过一张“脱罪证明”,右下角刻着一只单翼蝙蝠的印记。
“这样可以了吗,郁恺言同学。”祁元白看向郁恺言。
“呃,应该算可以了吧。”郁恺言磕磕巴巴地回答。
突然他想起来了什么,回头问其余的新生,“你们不来拿证明吗?”
左效尘摘下一直挂着的耳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左家的人,不需要这种东西。”
郁恺言把目光转向了女生席。
“不需要。”穿着Zuhairmurad白色薄纱连衣裙的女孩安静地回答。
“那我也不要了吧。”江白薇坐在女孩旁边怯生生地回答。
郁恺言尴尬地转过头,他想如果要是老哥在的话,肯定会毫不在意世俗的眼光,毅然决然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份证明。
“讲道理,其实我也不太需要。”郁恺言违心地将“脱罪证明”递回了桌上,毕竟相比郁崇安,他还是太年轻了。
祁元白点点头,将所有的脱罪证明收了起来,随手放进了碎纸机。所有人都没有对他这个举动感到意外,只有郁恺言一个人在偷偷盘算着怎么才能偷走碎纸机里的纸屑,虽然他对拼图游戏并不擅长……
“我们四个男生是一个寝室的,就不多做介绍了,”祁元白对女生们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尽管直言,都是可以信赖的人。”
“别…别……,”谢昭风赶忙站起来摆手,“我希望各位美女在任务过程中,跟我至少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
祁元白没有理他,继续介绍,“江白薇,在招生办大家见过。”
“我有点笨,请大家多多关照。”江白薇起身,对大家鞠了一躬,小声说。
她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扫到左效尘那略微顿了一下,左效尘笑着对她微微点头。
祁元白挥挥手,让已经脸颊泛红的江白薇坐下。
“另一位是林梓涵同学,也是这一届的新生,”祁元白转过头看郁恺言,“你们是同学,之前应该见过。”
“嗯嗯,见过……”郁恺言回答的磕磕绊绊,其实他们真的只是算见过,甚至他都怀疑林梓涵到底见没见过他,毕竟林梓涵可是实验中学校花级的女生,自己只是校粪一枚。
“嗯,见过。”Zuhairmurad女孩对着郁恺言点头,“年级大会上有看过你的演讲。”
祁元白赶忙低头扶额,瞬间回忆起自己作为年级“标兵”,被系主任揪上讲台念检讨的情景。
“看你牙呲火燎1的样子!”李主任的评语还犹在耳旁。
“那好,”祁元白将办公桌收拾妥当,“既然大家都认识么,那么各自回去准备吧,明早五点,学院门口集合。”
郁恺言蔫蔫地站起来,准备离开,被祁元白拦了下来,看着满脑袋问号的郁恺言,祁元白以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学生会办公室,只剩下郁恺言和祁元白两人。
“大佬,啥事能说了吗?”郁恺言挠挠头期期艾艾地问,他摸摸鼻子,不敢直视祁元白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跟祁元白单独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心虚,就好像是鸠摩智看见了乔峰,硬气不起来。
“不要总是唯唯诺诺的,要对自己有信心,”祁元白伸出右手,很自然地在郁恺言肩上拍了拍,“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在指责你,你只是缺少正规的学习和任务经验,要相信自己,将来的你会比我们都优秀。”
“大佬,你这么对我说,我突然有点慌,”郁恺言肩膀被祁元白拍得有点哆嗦,“好像国军骗敢死队上战场前先激励一遍人心的套路,然后上场两秒钟被打成筛子。”
“你不是甘居人后的人,我能从你打游戏时的眼神里看出来,”祁元白将一张纸对折了两下,放进了郁恺言的上衣口袋里,“雯雯认定的人,我对你有信心。”
没有等待郁恺言的回答,祁元白转身走出的办公室。
郁恺言探头看着祁元白真的走远了,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被祁元白叠得严丝合缝的纸。
不会是还要签生死状吧?郁恺言胆战心惊地打开纸张。
“what?”郁恺言吓得颤一下眉毛,竟然是一张没有被粉碎的“脱罪证明”。
郁恺言挠头,什么样的人能一边跟你讲着爱拼才会赢,一边偷偷给你兜里塞‘一人赌博全家遭殃’的公益宣传手册……
注:1山东俚语,形容男生搞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