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白站住身形,右手凌空一挥,一道银华闪过,奔向松间的光影。
银华刺中了光影,光影在空中一顿,翻转着落了下来。
墟零术·镜月·解除
“哎哟被发现了,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穿着白色紧身作战服的女人在光影中现身,手里捏着祁元白掷出的‘银华’。
“温度,”祁元白回答,“现在是下午两点,烈阳高照,但是我却能在空中感受到湿冷的感觉,这不合乎逻辑。”
“真是敏锐,”女人举起手中的‘银华’,那是一块银色的名牌,正面绘着一条缠绕着蛟龙的宝剑背面则刻着一串凸版的由英文字母与阿拉伯数字组成的序列号,“你叫什么名字?”
“执行局,祁元白。”祁元白退了一步做出进攻的姿势。
“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女人捂着嘴笑,“姐姐都有点下不去手了呢。”
“我的名字对你没有意义,”祁元白解开衬衣的风纪扣,“你们已经在大禹陵对执行局下过手,我也没有指望你会对我们手下留情。”
“真是个不会聊天的小伙子,”女人噘噘嘴表示无奈,“没讨到过女朋友吧。”
祁元白没有再搭话,他瞥了一眼远处的监控摄像头,略微皱皱眉,这是他迟迟无法出手的原因,鸿都学院和执行局的秘密不能公之于众,那样世界历史观都会被推翻,引起恐慌和社会混乱,那是斩妖师守护的东西,所以他不能出手。
女人右手拂拭自己柔顺的长发,这个不经意间的动作,让她整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白色的紧身作战服把全身苗条的曲线呈现出来,阳光映在清逸如水的发丝上,给完美的身材的套上一层淡淡光彩。
她带着淡淡的笑意,左手搭在嘴边轻轻吹气,一层朦胧的雾气从指尖飘出,像一片袖珍版的云彩,飞到摄像头的面前,挡住了监控的视野。
“你们也会刻意在世人面前掩藏自己的存在?”祁元白问。
“不一定,看个人习惯,”女人无声地笑了笑,“不过我喜欢你这样年轻的孩子,算是我对你一点善意。”
“多谢。”祁元白微微点头示意。
“真是个可爱的小朋友,”女人摊开手掌,白色冰凌开始在她的掌心凝聚悬浮,“对死人的善意,可没有什么值得感谢的哦。”
“为什么要袭击我们,你的目的是什么!?”祁元白问,他低下头,右手从脊柱后的衣服夹层里缓缓抽出长剑。
“新世界,”女人向前一步,张开双手像是要怀抱虚无的空气,“可以活在阳光下的世界。”
凝结如箭的冰凌在拥抱虚空的同时脱离了女人的掌心。
祁元白一个反弓腰铁板桥1,冰凌贴着他的头顶掠过,落在身后的石阶上,冰凌钉进石面,刺出一个颇深的凹痕,飞屑四溅。
祁元白长剑支撑石阶借力而起,女人已经逼近到他身前,半空中携着漫天的冰凌,他来不及躲闪,横剑护在胸前,左手捏了一个剑诀,指尖泛起淡淡的青色。
但是已经有些迟了,冰凌已经快要贴近祁元白的脸,他的眼睛能清晰地看到了冰凌的纹路……
“走你。”已经从石阶下面赶过来的谢昭风,距离战场还有五步远的地方,纵身一跃扑向了还在半空没有落下的女人,像是一头全力冲撞的野猪。
女人在空中无处着力,想要躲闪已经是乏力,她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不再控制空中飞舞的冰凌,而是双手向着飞来的谢昭风一挥。
半空中的谢昭风前冲的势头突然一滞,像是撞进了一片透明的胶水里,他扭动身体,但是收效甚微。
冰凌失去灵力的加持不再带有凌厉的杀意,祁元白转动手腕,长剑在眼前划出几个剑圈,轻松扫落了下坠的冰凌。
女人被谢昭风阻碍,不由得气息转换,已经无法在浮在空中,飘然落下,她脸上带着怒意翻身跳起,对着还在半空“狗刨式游泳”般挣扎的谢昭风就是一个飞扫腿,修长美腿在谢昭风中划过半圆,准确地踢在了他的脑门上,然后这只一百八十斤的壮猪,就这样像个健硕的皮球一样被踢飞了出去。
硬挨了女人一脚之后,谢昭风虽然脑门被踢得发紫,但是浑身被包裹的柔劲也随之消逝,他在半空里想平衡身体稳定落地,却还是止不住势头,脑袋朝下栽在草丛里面,压倒了一片无言的花草。
“呸…呸…呸……”谢昭风晃晃悠悠地从草丛里爬起来,从嘴里薅出一把狗尾巴草,猛地啐了几口,指着女人大喊,“墟零术!她是妖……!!!”
“哎呀,被小朋友们发现了呀,”女人拈起一根头绳,把如水的长发扎了起来,“那就真的没办法留下你们了。”
祁元白和谢昭风彼此对了对眼神。
没有太多迟疑,祁元白率先提剑而起,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绵延的剑意,“生息相吹者,野尘之鹰扬。”
御剑?逍遥游?绝云
女人面色如雪,周身寒意四起,她右手虚握挥出,带着凛冽的霜气。
“沙沙……”祁元白的长剑和冰凌相格,剑刃在冰面上掠过,将冰凌切割得更加锋利,四溅的冰碴不停地拍打在祁元白脸上,女人手掌中瞬间结成三尺细长冰凌被锋利的长剑削短三分之一,但仍止住了剑诀的冲势。
祁元白剑势已尽,而女人手中的冰凌也是强弩之末,祁元白翻身想要连斩,一股充沛浪涛之力涌向他的后背,斩击被女人护身的柔劲强行震退,祁元白在空中僵了一下,踉踉跄跄地落地,长剑脱手。
但是还没结束,靠着祁元白的率先压制,谢昭风在后方成功完成吟唱,他探身冲锋上前,双手化爪裹着一层青铁色的装甲,抓向女人的双肩。
炼体?鹰爪?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