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话……好好说……”谢昭风哆哆嗦嗦地说着废话，“我就是个临时工，接头暗号是‘打死我也不说’1，别的我什么不知道……”
“找死！”帝禹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来自太阳的炽光。
周围的罡气也突然大盛，开始变得躁动不已，竖立在路边的几块店铺招牌和垃圾箱被狂暴的力量扭曲，发出“咔咔”清脆的金属断裂声。
“等……等等……，大哥，别动怒……”眼看自己就要被罡气碾碎，谢昭风突然变得识时务起来，“您是有什么事，问…问我吗？”
“回答本王！”帝禹声音威严，不容置疑。
“大哥，您要问啥……能稍微给点提示不……”谢昭风看着眼前帝禹满脸狂怒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
“与孤一同前来的那个白狐现在何处！？”帝禹发问。
“白狐？”谢昭风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之前他和祁元白初遇帝禹的时候，身边那个穿着女仆装的萌系小姐姐，不禁恍然大悟！就是嘛，人类的皮肤怎么可能做到那种程度的肤如凝脂般的白皙，肯定是妖怪，正常人谁会真活成二次元蠢萌萝莉的样子。
“回答本王！”帝禹声音威严，不容置疑。
“那个穿萝莉装的妹子，我是真没有见过，姬大小姐严酷刑法，我见到美女都是目不斜视……”谢昭风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就胡乱说着拖延时间。
啰啰嗦嗦的话没有说完，谢昭风感觉帝禹握着他衣领的手收紧了起来，逐渐紧缩的衣领口勒得他有些喘不上气。
“那个……”谢昭风眼珠乱转，瞎话瞬间编成，“可能是其他同事碰见了，要不您放我下来，我打电话帮您问问……”
帝禹冷冷地看了谢昭风一瞬，短暂的停顿后，罡气中的皇帝放开了抓住谢昭风衣领的手掌。
松手的瞬间，谢昭风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街道上，还没来得及抱怨自己的屁股快要摔成四瓣，就看见金色的罡气从自己的身上飘出，全身的经络再次恢复了知觉。
“本王耐心有限！”帝禹冷冷地说。
“明白明白，大哥您稍等，我打个电话。”谢昭风一边赔笑，一边揉着屁股站起来。
踉踉跄跄站稳之后，谢昭风看着罡气冒出的那两道冰冷的眼光，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Freya！Freya！快出来救命！”
“吻合率99%，声纹测试完成，晚上好，d号谢昭风专员。”柔和的机械女声从手机声道里传出，代号为“Freya”的数据终端再次上线，“系统显示您正在执行作战任务，感谢您夜以继日地执行任务，Freya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旁边的大哥丢了妹子，快帮我查一下，在我附近的其他好兄弟们，有没有绑到什么肉票！”谢昭风急急忙忙地对着手机发问。
“暂未收到其他专员擒获或控制任意目标的报告，”芙蕾雅停顿了一下，“是否需要继续查询任务击杀报告？”
谢昭风瞥了一脸，逐渐脸黑的帝禹，清咳了两声，“Freya姐要不你再查查？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小弟一把，旁边的大哥现在非常焦急……”
“信息库实时更新中，仍未查询到其他专员擒获或控制任意目标的报告，”芙蕾雅完全没有理会谢昭风声调里给出的暗示，“是否需要继续查询任务击杀报告？”
谢昭风看着身边的罡气再次大盛，对着电话大喊：“Freya你大爷！”
没有任何犹豫，谢昭风拔腿就跑，刚才通话的时候他偷偷摸摸地挪着小碎步，此刻已经离帝禹足有六七米远！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五米！
巷口近在咫尺，只要拐出的小巷，就还能利用这七拐八绕地小巷继续流窜！
四米！
三米！
两米！
眼看只剩下最后两米，突然熟悉的炽热气浪再次穿透了他的身体，一切仿佛历史重演，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巷子口，谢昭风再次重重地摔倒在湿冷的路面上。
完蛋了，谢昭风此刻恨不得咒骂Freya的八辈祖宗，虽然这个人工智能根本没有，说是人工智能一点都不智能，就不能瞎编一个找到了，帮自己解解围……
“学长，你咋了这是……”突然有人在巷子口瑟瑟缩缩地说。
谢昭风闻声大喜过望地扭过头，看见了被冷风和夜雨冻得哆哆嗦嗦的郁恺言……
“好家伙，野辅联动一死一送……”谢昭风崩溃的翻了翻白眼。
——
细雨淅淅沥沥地落在柏油马路的地面上，郁崇安摘下嘴角已经因为雨水打湿而中道熄灭的香烟，面前那面由罡气铸成的墙壁在雨中悄无声息地随风而逝，他看着那个从天空中坠落的老人，淡淡的叹了口气。
“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拼命啊……”他轻声感叹。
突然身边的街道口，一个黑影闪过，郁崇安神色一凛，将手里剩下半截香烟小心翼翼地放回只剩下寥寥几根香烟的烟盒里。
他按住别在裤腿里的汉剑，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任何行人之后，几个闪身，向着黑影迎了上去。
“谁？！”郁崇安压低了声音问。
“队长，别开枪，是我！”黑影的人回答，声音还颇为熟悉。
“老弟！？”郁崇安愣了愣。
“是我是我，别开枪。”郁恺言从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跳了出来。
“你个小兔崽子，不好好在交代给你的位置待着，来老哥我这干吗！”郁崇安抬手朝着郁恺言的脑袋拍了过去。
“别打别打，”郁恺言身手矫捷地躲过了郁崇安拍过来的巴掌，“我发现在那个一直跟着帝禹的小狐狸了！”
“呃？”郁崇安还没来得及惊愕于废柴老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灵活，后面的话就令他为之一惊。
“在哪！？”郁崇安惊讶着下意识地问，此刻老师已经失手，如果还能找到那个帝禹的小跟班，那么帝禹未必没有什么顾忌！
郁恺言不再多说话，他朝郁崇安比了个跟上的手势，率先向着黑暗的小巷深处跑去。
注：此梗出自1997年冯小刚导演电影《甲方乙方》中胖厨子（李琦饰）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