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将手中钢管轻轻一抛,摆出了形意拳起手三体式,全身肌肉也在这一刻紧绷起来,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之后,他手掌微微弯曲,看向陈虎的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来吧,陈虎,让我也看看你究竟有多牛逼!”秦逸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嘲讽,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陈虎的心头。
陈虎望着秦逸那如山岳般沉稳的气势,也知秦逸绝对是个练家子,这倒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加之昨晚魔都刀哥透露的关于秦逸的事情,顿时心里有些发虚,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悔意。
他虽涉猎广泛,学过拳击、泰拳、散打、综合格斗等多种功夫,但终究只是触及皮毛,未得其精髓。
平日里,他不过是在小弟们面前虚张声势,凭借着那股好勇斗狠的蛮劲,让手下的小弟们对他敬畏有加,实则内心怯懦无比。
但碍于周围众多观者的眼神,他又岂能轻易示弱?若是还没打就认怂了,以后还怎么带这一众小弟!
他只得咬紧牙关,想着先发制人,于是硬着头皮向秦逸冲去。
他脚下猛地用力一蹬,身形便犹如迅猛的猎豹,一记直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击秦逸的面门。
然而,秦逸只是身形微微一侧,便轻松躲过了这看似凶猛,实则笨拙的一击。
同时,秦逸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观看一场无聊至极的表演。
“动作太慢!力量太弱!”秦逸摇摇头,一脸不屑地点评起了陈虎的身手,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嘲讽,那看向陈虎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我去你妈的!”看着秦逸那轻蔑的眼神,听着他那不屑的嘲讽,陈虎怒火中烧,他怒骂一声,旋即转身,一记扫堂腿带着凌厉的风声攻向秦逸的下盘,企图以此挽回一些颜面。
然而,秦逸只是微微一笑,身形轻盈地一跃,便轻松躲过了这一击。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也只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秦逸更加不屑地看向陈虎,嘲讽着。
“小混蛋,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陈虎愤怒地咆哮着,再次向秦逸冲去,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经过这两招,秦逸也探明了陈虎的深浅,便也懒得再与这蠢货周旋。
只见他右脚后撤,沉肩坠肘,手眼身法步协调配合,根节、中节、梢节三节连动,节节贯穿,肩催肘,肘催手,一记‘炮拳’犹如炮弹出膛,空气仿佛都被这一拳撕裂,发出了尖锐的呼啸声。
“砰!”
两拳相撞,紧接着,陈虎“啊...”的一声惨叫,踉跄倒退了数步,另一只手扶着有些发麻的手臂,眼神惊疑不定的瞪着秦逸。
刚刚与秦逸对了一拳,陈虎只觉像是打在了钢板上一般,那反震的力道震得他手臂生疼无比。
只是,陈虎不知道的是,秦逸刚刚那一拳,也只用了不到两成的力道,若是秦逸真的全力一击,陈虎那只手恐怕已经被废了!
秦逸之所以没出全力,一方面是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究竟如何,另一方面,他也只是想替老爸出口气,没真想把人置于死地。
毕竟,他还要从这陈虎嘴里,问出那收购华建钢铁的幕后主使之人。
昨晚,秦逸在网络上查过华建钢铁的消息,在收购华建钢铁合同上签字的是一个叫王明的律师,只是个代理人,幕后主使是谁,他没有查到。所以,他想通过陈虎再查一查这个幕后之人的线索。
陈虎另一只手紧握着那只受伤的手臂,那表情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目光恶狠狠地盯着秦逸,怒道:“你他妈竟然敢伤我!”
秦逸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像是没事人一样,声音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冷笑道:“都说你太弱了。我这还只用了三分力,你就不行了?再说了,不是你先动手的吗?你自己技不如人,还要赖谁?”
“好好好,小子,你有种!”
陈虎说着,扫了眼旁边的手下,目光又注意到了躲在一旁的秦逸父母,嘴角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怒道:“小子,你不是厉害嘛,单打独斗我不行,可我人多啊!都他妈给我上!我还就不信了,这小子一个人能护得住他爸妈?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算我的!”
众小弟闻言,纷纷抄起钢管,目光锁定了秦逸身后的秦建业和吴秀华,秦逸见状,眼睛一眯,盯着陈虎,冷冷道:“陈虎,你他妈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言罢,秦逸也不多废话,一记‘猛虎出洞’,左脚迈,右脚蹬,左拳收于腰间,右拳带着撕裂空气之声,直击陈虎心窝。
这一拳,较之刚刚那记‘炮拳’威力更甚,陈虎心下一慌,也不顾不得什么伤痛,慌忙举起手臂格挡。
但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那条刚刚与秦逸对拳的手臂竟然以一个惊人的角度折断了。
白花花的骨头从小臂中间折断,断裂面刺破皮肉露了出来,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他惨叫一声,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惊恐,众小弟见此情形,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纷纷扔下钢管,再也不敢造次,齐齐凑到陈虎身前,将陈虎给围了起来,关心着自己老大的伤势。
秦逸见此情形,说实话也有些傻眼,他抬起拳头,不敢置信的观察着,心里却在暗自想着:“尼玛,我力量这么大了?一拳就给人把骨头打断了?”
只是,秦逸不知道的是,实力进入明劲期,身体的力量已不是常人可以抵挡的了。
明劲初期,一拳便有百斤之力,若是达到明劲巅峰,全力出击,一拳便有一吨之力,再加上秦逸那已经是巅峰数值的六维属性,力气较之同境界武者还要强悍一些。
刚刚那一拳,秦逸虽说只用了三分力,但若是陈虎没有抵挡,一拳便足以要了陈虎的命。
此时,陈虎坐在地上,嘴里不住的痛苦哀嚎,同时眼神惊恐的看向秦逸,见秦逸这副模样,还以为他还要向自己动手,立刻哭求道:“哥...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打了,别打了...”
秦建业担心自己儿子把人打出问题,也赶忙凑到秦逸身旁,焦急的劝说道:“儿子,算了吧,他都已经这样了,闹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场了。” “唉,老爸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秦逸叹了口气冲秦建业说道。
随后,他又上前走了两步,陈虎及众小弟此时一个个畏秦逸如虎,纷纷后退。
秦逸站在陈虎面前,蹲下身,抓起陈虎的那只断手,查看了一下伤势,见其并未伤及动脉,便也心下稍安,沉声道:“还好,没有伤到大动脉,及时就医的话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陈虎的手臂被秦逸抓着,心里叫苦不迭,但他也不敢反抗,只能咬着牙坚持着,继续求饶:“哥...哥,您父亲欠的钱,我,我不要了还不行吗?您行行好,放我走吧......”
“放心,之前不是说了嘛,欠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秦逸说着,放下陈虎的断臂,旋即又扯起陈虎的衣服,双手猛地用力撕扯,将其衣服扯成了破布条,他一边用布条将其陈虎手臂的上沿用力捆扎了起来,一边继续沉声道:“行啦。稍微给你包扎一下,应该能撑到医院。”
做完这些,秦逸站起身,拍了拍手,又从口袋中重新掏出那张银行卡,冲陈虎晃了晃,说道:“这回架也打完了,我也算是给我老爸出了口气,至于你们的医药费呢,我就不管了,你们自己负责。我家欠你的钱呢,就,刷卡吧!”
见众人依旧是无动于衷,秦逸便再次提醒道:“你若是不想死,就搞快点,虽说没有伤到动脉,但你这血流不止,也还是挺危险的。”
陈虎也是舍命不舍财的主,尽管此时额头渗着豆大的汗珠,嘴唇也已经泛白,但还是招呼身边小弟,有气无力的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刷卡啊!”
伴随着‘嘀嘀嘀’的交易成功声音响起,那小弟也将秦建业的借款合同恭恭敬敬的递还给了秦逸。
随后,众小弟将陈虎扶起,他心有余悸的看了眼秦逸,声音颤抖的说道:“秦逸,我,记住你了!这断臂之仇,将来我一定会还的!”
“随便!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好了!”秦逸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道,紧接着面色一沉,沉声道:“不过,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动我家人的主意,下一次,就不只是断手臂那么简单了!”
“哼!”陈虎冷哼一声,旋即对手下小弟招呼道:“都他妈还愣着干嘛!还不送我去医院!”
“等等!”正当众人准备离开之际,秦逸却再一次开口了。
陈虎停住脚步,看向秦逸,心里有些发虚,声音颤抖的问道:“怎么,难不成,你要反悔?”
“放心,我还没你那么不要脸!”秦逸走到陈虎身前,压低声音问道:“有件事,我差点忘了问你,收购华建钢铁公司的幕后之人是谁?你告诉我一个名字,我立马放你离开!”
陈虎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才继续道:“不是...秦...秦哥,我没有参与收购华建钢铁啊,我不知道这收购华建钢铁的幕后之人是谁。”
陈虎说着,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秦建业,继续解释道:“秦哥啊,当初是你父亲找的我,说是华建钢铁经营困难,急需一笔过桥款,想要用华建钢铁的股权贷款,我寻思着这华建钢铁家大业大的,应该没什么风险,便也就同意了。可哪成想,这还款期限到了,你父亲竟然没有还钱,恰巧这时候,一个自称是律师的人找到了我,说是有办法帮我把钱给要回来,我就带他去找秦...您父亲了...我真的没有参与收购华建钢铁的事...”
秦逸看着陈虎,冷冷一笑:“陈虎,不想说实话是吧?华建钢铁总资产才多少,百分之十的股权就能从你那贷出五千万?!陈虎,你他妈开的是地下钱庄,还是慈善机构啊?连银行都不放贷款的企业,你陈虎就敢放贷?”
陈虎眼神闪烁,咬牙继续狡辩道:“秦哥,我对天发誓,我是真不知道那收购华建钢铁厂的人是谁。哎对了,那华建钢铁厂不是已经被收购了嘛,你要是想知道是谁收购的,去查那收购人的名字不就行了?”
秦逸嗤笑一声:“你是说那个叫王明的律师?别骗我了,我查过了,他只是个代理人!凭他?还没有收购华建钢铁的本事!”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当初是他找到的我,至于他是为谁代理的,那我也不清楚,或者你可以去找那个律师问问。”
秦逸盯着陈虎的眼睛,见他眼神躲闪,便知他绝对是在扯谎,但还是装作信以为真的模样,点头道:“行吧。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就走吧。不过,你记住喽,以后,不许再找我家人的麻烦!”
“是是,我记住了!”陈虎慌忙应道,随后,便在众小弟的搀扶下,狼狈的逃出了秦家的小院。
......
看着一众混混如丧家之犬般从秦家小院里仓皇逃出,为首那人更是狼狈不堪,手臂上虽扎着布条,但鲜血还是汩汩地往外涌着,他跑过的巷道仿佛被标记了一般,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围观的乡亲们见状,皆是一脸惊愕,而那些早早的站在屋顶之上全程录像的小年轻,见小混混们这副德行,纷纷尖叫出声,比看戏还过瘾。
“逸哥牛逼!逸哥威武!”
“大哥哥,你这是开挂了啊,太牛逼了!”
“可不是嘛,大哥,你这功夫简直绝了!收我为徒吧,我也想学两招,以后也好在村里横着走,看谁还敢欺负我!”
“嘿,小兔崽子,你啥时候悄咪咪地爬房顶去了?快给我下来,小心摔着!”小院门前一个老大爷看着站在屋顶上,自己的孙子,忍不住骂道。
秦逸站在院中,循声朝隔壁房顶看去,笑着招呼道:“注意安全,别摔下来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