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醒着吗?”
三月七在“阿红”的脸上,挥了挥手,
“咱们从虫子肚子里出来啦!阿红姑娘……你也该醒醒啦!”
“啊……”
“阿红”捂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她四处张望,寻找着记忆中的人物,
“小离哥哥人呢?”
“啊……墨离小哥啊……”
三月七神情悲切地低着头,“刚刚我们的列车误入巨型真蛰虫的口中难以脱身……
所以需要有人献身抽戳真蛰虫的胃袋,让它胃部痉挛来把我们吐出来……”
“小离哥哥代替你们牺牲了!这不可能的!”
“还没说完呢……”
三月七抬起头来,说道,“刚开始自告奋勇说要牺牲自己拯救大家的是银枝先生……只不过,列车经过一段路程的时候,我们发现了这个巨型真蛰虫吞食了一颗星核……”
阿红的眼睛猛地睁大,“你们为什么不拦着小离哥哥!他都已经负伤了,你们还要让他出去送死!”
“我们拦不住……星核加强了真蛰虫的致幻能力,我们列车刚刚靠近又将我们拉进入到幻境中,只有墨离小哥才能靠近星核……”
“不可能……”阿红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神情悲切道,“小离哥哥他不可能牺牲的……他明明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一只虫子杀死……”
“啊!伊徳莉拉在上……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生灵。
看见你的那副姿态,仿佛让我看见了追寻已久的伊徳莉拉出现在我的眼前……
生命因你而美好,世界因为你而变成纯美!
墨离小姐,请接受我身为纯美骑士的拥护。
我会用生命扞卫你美丽的灵魂,为你劈开所有丑恶的阻碍,你的纯美会被更多人所熟知!
你将会和伊徳莉拉女神一起,被世人歌颂!”
银枝半跪在某人的身前,只见墨离全身是血地躺在沙发上,
只是伤势严重的墨离,嘴巴还在不断发出吧唧嘴的笑声,似乎是在回忆起当初星核的滋味。
“……”正准备哭起来“阿红”满脸懵逼,看向旁边三月七问道,
“你不是说小离哥哥牺牲了吗?”
三月七摇摇头,“我没说!你不知道啊……当时的情况有多紧急……
当时,我们全部人陷入了幻觉中,墨离小哥一个人迈出车厢……”
他啊……那时候可好看了!
墨离一只脚踏出车厢,顿时腐蚀着车厢外壁的真蛰虫的胃酸,刺痛着墨离的皮肤。
墨离咬咬牙,忍着伤痛,
整个人站在车厢外眺望着远处的星核。
红色的光线映衬着墨离无瑕的脸,
在飞驰的列车上,
墨离张开双臂,朝着星核的方向纵身一跃。
璀璨的光芒,照耀着真蛰虫的整个胃部
也吸引了所有真蛰虫幼虫的注意
数以千计的幼虫振翅扑向墨离
一时间,
列车的附近充满了铺天盖地的虫子,
分裂,嘶吼,扑咬……
每一只虫子都本能地扑向墨离的身体,直至墨离重新出现在虫子们的视野中
她已是满身是血的拿到了星核
她将星核吞下,
随即高高举起她的权杖,
一股股磅礴的的能量,浮现在她的头顶
她将权杖用力挥下
如同星辰坠落的能量洪流,冲刷着列车所有的丑陋生物。
而在她因为伤势加重,再次昏厥掉入巨型真蛰虫那如同深渊的胃袋之时
银色的骑士,义无反顾地朝着坠落的墨离扑了过去
“为了扞卫银河中的美!”
银枝身体光芒万丈,在他单手抱着墨离的情况下,
他仍然对着真蛰虫的胃壁挥出全力一击
四周肉壁不断震动,
仿佛整个世界摇晃一般,
他与星穹列车一同在真蛰虫的胃袋中吐出……
直到现在……
众人看着晕厥过去的墨离有些过意不去,
三月七感性地抹着自己眼角的眼泪,
“墨离小哥救我们的样子真的很美……我三月七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丹恒十分娴熟地吐槽道,“三月,墨离他还没死呢。
凭你乌鸦嘴,这种话你可说不得……”
三月七鼓起脸颊,
“本姑娘才没有乌鸦嘴!封建迷信信不得啊,丹恒小兄弟~”
一边的星已经来到墨离的面前,哀悼了起来,
在胸前握住手心,
表情十分的悲伤,
“墨离……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比较短。
还是十分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此时此刻,我只想对你说我的真心话……
墨离,你是个好人……我会继承你的意志,走好我的开拓之路的……祝你早日安息……”
“窝心脚!”
“阿红”的惩戒最迟但到
某个在别人昏迷时疯狂整活的灰毛少女,
此刻正被一位专业踢击大师踢中了腹部
“嘎……”
星变半卧在列车的车厢内喘不上气,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最终整个人变成灰白色雕像,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真在充当墨离的主治医师的克莱因,抬头看向“阿红”,“卡卡娃娅小姐,不用为墨离为感到伤心……
墨离虽然这次身体多次负伤,但并没有危害到墨离的性命……
他现在昏厥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墨离此刻正在吸收着他身体里的星核……
等他到乐土重新出现一位英桀的时候,他的意识很快就会回归的……”
而也就是克莱因说完话的时候,
墨离身体的某处突然映射出了一个东方美人的身影。
看见又有一位美人,银枝发自心底地赞美道
“美丽的女士,你就是……”
“闭嘴。”
阮.梅冷眼看向面前的银枝,
“我现在没心思听你那些长篇大论的赞美……现在我只需要知道,我的墨离的伤势是怎么样的……”
阮.梅转过头看向克莱因,
默默道,“克莱因……墨离的造物。你来汇报墨离的身体情况……我需要最详细的报告……”
克莱因点点头,似乎对这种阮.梅这种强制性的要求十分适应。
她一开口,整个车厢内就是充斥着让人听不懂的学术术语。
三月七听得脑袋都大了,捂着额头感叹道,
“阮.梅小姐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们被袭击的事情啊……搞得我们被监听了一样……”
丹恒此刻眼了她一眼,随后摇头叹息道,“三月,你还是管不好你的乌鸦嘴啊。”
“什么呀!正常人谁在别人身上装监控啊,这不是变态吗?”
“……”
这时,三月七似乎有些反应过来,捂着嘴巴瞪大双眼道,
“不会吧……难道真的和我说的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