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得到的?”
“苏长娇应该是发现有人背叛了她,那小厮带阿明去了之后根本没有任何东西。那小厮还在辩解,但是他己经没有可信的地方了。阿明察觉到不劲,提前撤离。果然,阿明刚离开没多久,就有人开枪射杀了那名小厮。”
“那爸爸你们有没有被发现?”清歌有些紧张,虽然他们已经断绝关系,可不能否认的是爸爸之前对她特别好,特别宠她,疼她,爱她。如今听爸爸讲他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和妈妈,她有些害怕,便紧紧地抓着方墨舒的手。
方墨舒感觉到小姑娘似乎有些害怕,一只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面,轻轻地抚摸着她滑嫩的肌肤,眼神不自觉的望向她那张红润可爱的樱桃小嘴,它看起来是如此的美味,如此的诱人,叫嚣着想让人一品芳泽。
“没有,你阿叔机灵着呢!他跑得快,也没露脸,后来这人死了,今州也快到了。一旦到了,就没办法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了。在到今前一晚,你阿明叔去监视她,意外的发现她正在写信,并且让人送走。你阿明叔跟踪那人,趁机打晕并杀了他,伪装成失足坠落湖里被淹死的假象,将信带了回来。我打开信,看见了里面的内容后,赶快联系你外祖父他们,让他们最近小心些,尤其是你的两个舅舅们。只是没想到,后来他们二老还是出了意外。”
“那舅舅他们,”
“我知道你外祖父他们出事后,就赶紧找以我生意繁忙,人手不足的理由把他们安排到京都,至少可以保住他们的命!”
他有些愧疚的望向柳若琳,他没能保住她的父母,没能保住柳家的一切。
“那后来呢?”柳若琳擦干眼泪,眼神坚定的望向宋惟拥。
“后来,我将计就计,把你气病,和你离婚,并趁机和歌儿断绝关系,把你们赶出宋府。”
“你……”
“若琳,我知道我这么做会让你和歌儿伤心,但是我没办法,我如果不这么做,你和歌儿可能会遭她毒手。她是个狠毒的女人,即便我这样做,她还是不肯放过你们两个,我只能让人暗中护着你们来津海,与你们彻底断绝来往。津海这里我和吴西元关系很好,嘱托他暗中照顾你们。可没想到,他……”他捂着额头,似乎很伤脑筋。
“我住院的钱是不是你让人交的?”
“我也偷偷暗中看着你们母女两个,知道你生病住院,我很难过,歌儿更是辍学沦落到要去打工,我没办法,让人以奉献爱心的名义给你交了一笔住院费,多交一些,这样出院以后手里还能有些钱。苏长娇这个女人太过谨慎,府里的财产差不多都被她握在手里,我找各种借口,用尽各种手段一点一点转移,本以为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全部转移。没想到,那位员爷犯了众怒,我也趁机杀了苏长娇!”
他眼神不屑,嘴角透着一丝残忍,看到女儿后立马收起嘴角,眼神也从不屑换成了温和,笑容和蔼,仿佛刚才透露那股狠劲的人不是他一样。
“那,那你和苏长娇的孩子……”
“若琳,我们没有孩子,我也没有碰过她一下。”
“那,那你们,那孩子是哪来的?”
“结婚那天晚上,我在酒里下了安眠药,让别人与她同床共枕,此后每次同房都是她跟别人那个孩子也不是我的!我答应过你,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既然承诺了,那就要做到!”
“宋惟拥,你……可,我们已经离婚了。”柳若琳看着他,眼睛泪水模糊。他看着她,心里一阵疼痛,立马起身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心疼的说到:“若琳,我们没有离婚,那张离婚证书是假的,我与苏长娇的结婚证也是假的,所以,我们并没有离婚,你还是我的妻,清歌是我的宝贝女儿,我不会和你离婚,永远不会,除非我死了,就算死,也要守着你,在奈何桥旁等着你。”他深情的望着一年多不能光明正大见面的爱人,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紧紧的搂着她不曾松开一下。
宋惟拥不舍得松手,任凭柳若琳推他。
“快放开,像什么样子,大伙儿还在呢,也不怕笑话!”她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有些不自然,把头埋进宋惟拥的怀里。
“不怕,咱们分开一年多了,我可是想死了你了!若琳,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肝肠寸断,心跟魂儿全都痛的要命。若琳,我不能没有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还该怎么办,你是我的心脏,你不在,我的心也不跳了,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命根子,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活了。你在,我在,你不在。我跟你一起死!”他说情话跟不要钱一样,滔滔不绝,说的柳若琳脸红的不比清歌差到哪里去。
“好了,别说了,羞死人了!” 她真的快要被他羞死了,那张嘴怎么说起话来比年轻时候还要腻人,说的她真的快无地自容,恨不得用脚趾扣出一个洞,钻进去,不出来。
“我不,我要说,我要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你身上,永远跟着你!我也再也不要像这样跟你分开那么久,不要!”
“若琳,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是生不如死!”
他还在那旁若无人的向他怀里的女人诉说着这一年来对她的想念,周围的人都嘴角含笑的看着他俩。
“伯父伯母的感情真好!”方墨舒搂着清歌看向那两个人。
“当然了,我记事的时候爸爸对妈妈就特别的好。爸爸每次出门,妈妈都送爸爸出门,爸爸也会给妈妈一个吻。每次爸爸回来,都会先去找妈妈,和她亲亲,然后才来看我。也总会给我和妈妈带礼物,他知道妈妈喜欢首饰,从小到一副钻石耳钉,大到成箱的珠宝首饰,爸爸从来没断过。在事发之前,他们两个就是这样,恩恩爱爱的,连我这个女儿都插不进去他们两个之间。”
她心里特别高兴,将头倚在方墨舒的胳膊上,两只手握着方墨舒的另一只宽厚的大手,和他一起看父母的甜蜜恩爱。
大伙儿也都坐下来看着这两个腻歪,温二夫人更是乐的嘴都合不上。温大夫人则是用手碰碰自家男人,指着那两个人说道,:“你看看人家,多甜蜜呀,你可从来没这样对我过。”她有些羡慕,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个人,心里也替宋母开心。
“羡慕什么,咱们又没分开过那么久,干嘛要这样!”他则是不屑,大庭广众之下的,年轻人这样也就算了,那是感情好,这么大岁数也这样,就有些有失体统,不合礼数!
他别过头不看那两人,温大夫人却被他的话气的直“哼哼”,“你没人家那浪漫就直说,何必给自己找理由!”
“那那是什么理由,我说的不对吗?”他回击道。
“你说那不是理由是什么,做不到就做不到,还狡辩什么!”
“我,我那是狡辩?我说的事实!”
“好了好了,收起你那些事实,别扫兴!”温大夫人有些不悦,真是个顽固的糟老头子,又没让他像人家那样天天浪漫,偶尔一下也不行吗,真扫兴!
两个人气哼哼的对看一眼,都把头撇向自己的另一方,谁也不看谁。
这个屋子里此时的气氛真是奇怪极了,两对人在秀恩爱,甜蜜蜜的,另一对儿在那生气,谁也不搭理谁,剩下的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表示无奈无语。
刘川坐在书房看着手里弟兄们搜集来的有关宋清歌的一些信息,他看着夹在里面的一张黑白照片,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想到了什么。
“爷。”豹子看他们家爷愣住了,于是开口叫道。
“爷,爷。”
“嗯?怎么了?”
“爷,你刚才盯着这张照片出神了。是不是这人有什么事?”
“没有,小姑娘长得很好看,是个美人胚子,只是没想到被方家的人相中了,有点儿可惜了。”
“爷,您不会相中了吧?”
“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我能相中什么。”
“那您……”
“长得这么漂亮,要是普通人家的,可以拐来卖到京都那些权贵人家,给爷我收集消息,绝对是把好手。只是,她不是我们能动的了的,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能了。可惜,可惜了呀!”
“爷,小的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就是跟这个女的有关的,程家知道吧,程家那个大纨绔相中人家了,听说是在海上去玩的时候就强迫人家陪他喝酒,后来被白曼给化解了。这程大纨绔不死心,又去学校看人,趁人放学想拐走人家,结果被方墨舒教训了。一直没能找机会绑走她,在府里不死心,估计在那琢磨什么阴招儿呢!”
“哼,我倒是希望他能想出什么好招把人拐走呢!”
“爷,拐走她对我们没好处啊!”
“我当然知道,如果有人出手,我们也不用出那么大的力气,到最后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
“爷,恐怕这也不行了!”
“怎么说?”
“李景华的老婆顾其芬是宋清歌她母亲的亲外甥女,也就是李景华的岳母和宋清歌的母亲是亲表姐妹,李景华是宋清歌的亲表姐夫!”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人,绕来绕去都是她家人了!”
“还有更恐怖的是,”
“是什么?”
小厮走进他耳边,用手罩住,小声的说道,“更恐怖的是……”
程天荀听说今天宋清歌那个婊子订婚,气的他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扔在了地上。
“贱人!贱人,贱人!真是贱人!就这么急着上床!不要脸的的臭婊子,臭婊子!”
他边说边砸东西,不一会儿的功夫,卧房里的瓶瓶罐罐被他砸的七七八八,一地残缺。
“少爷,您消消气呀,犯不上跟个臭婊子一样呀!”小厮连忙安慰他,这才大病初愈没多久,可别再给气病了,否则老爷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滚!臭婊子,骚货,贱人,水性杨花的贱人!还有那个奸夫,敢跟爷我抢女人,你等着,你等着的!我管你是谁,我要整死你,整死你!”他跑到床边,抓起枕头就狠狠地掐着,仿佛那个枕头就是方墨舒。
“奸夫淫妇,奸夫淫妇!我掐死你们,我弄死你们!”他有些疯魔了,眼睛赤红,神情恐怖。
小厮看着他有些不对劲,撒腿就往外跑去。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他飞快的往程国际的院子里跑去,边跑边喊。
“不好了,老爷,你快去看看少爷吧,少爷他……呼,呼,呼”
听到动静的程国际赶紧撇下床上的女人,披着衣服就出了屋门。
“怎么了,少爷怎么了?”他有些着急。
“少爷,少爷,他,他,呼,呼……”
“少爷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他怎么了!”
“少爷他,他有些不对劲儿,老爷你快去看看少爷他吧!”
他听完一把推开小厮,带着人就往程天荀的院子里跑去。
此时的程天荀还在掐着枕头,脑袋上青筋暴起,牙齿磨的咯吱作响。
“奸夫淫妇,奸夫淫妇!我要弄死你们,我要弄死你们!去死吧,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国际匆匆忙忙的冲进屋里,看见的是满地的瓷器碎片和书本笔墨,儿子趴在床上,手紧紧的掐着枕头,眼睛爆红,脖子上的血管突出爆起,他一把将人拽起,平放到床上,叫人按住。同时又让人备车,他要送儿子去医院。
他赶紧的吩咐下人把少爷用宽布条捆绑好儿子,他赶紧穿上衣服,命人去了医院。
在路上,他用帕子塞住儿子的嘴,怕他一激动咬坏舌头。
他不明白,今早他来看他还是正常的样子,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就变成这样,这一定,这一定是有什么事刺激了儿子,他的查清楚原因。
“儿子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爹都在,爹会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他看着程天荀在那挣扎,嘴因为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此刻,他心疼儿子,心疼这个十几岁时没了母亲的儿子,心疼这个既让他头疼无比又懂事孝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