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文,你赶紧下来,那么高,危险!”
苏千鱼担心又很克制着音量呼叫着江楚文快点下来。
江楚文被自己吓了一跳,“啊——我怎么睡这么高?”立刻纵身一跳,居然啥事也没有。
江楚文又手揉着眼睛,“老妈,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变成蜘蛛人了,我会射蜘蛛丝,还会飞檐走壁。”
江楚文跟随苏千鱼的眼神望过去,大门已经缠满了蜘蛛丝。
“是真的!我太开心了!”江楚文开心地跳起来。
对于已经见识过猫人的苏千鱼来说,蜘蛛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嘘!有人来了。”苏千鱼示意江楚文安静下来。
“咚咚咚”
“五娘子,奉唐公之命前来请五娘子出来参加驱妖大会了。”刘总管说完站在门口等待。
苏千鱼平复了下情绪,从包里拿出以前买的防狼小刀握在手里,“刘总管稍等片刻,马上出来。”
江楚文快速地弄开蜘蛛丝打开了房门。
刘总管给凤妈一块长布条,“五娘子,奉唐公的命令,必须给五娘子戴上眼罩。凤妈,来。”
“这——”苏千鱼有些抗拒,但是只能硬着头皮照做,心想有苏苏和千千保护自己,儿子也变成蜘蛛人了,应该没有人能伤的了他们了。
凤妈给苏千鱼扎上眼罩牵着她走到了院子中央。
透过眼罩依稀可以看到淡淡的火光,应该是搭了个祭台,周围都是燃烧的火把。
“大家辛苦了,仪式要在卯时完毕,杨道长快开始吧,以免误了时辰。”
李渊看着杨景地继续说道:”传我命令解除禁足,带他们出来。另外,三郎头部受过伤,记得给他披上披风,露水重,以免着凉。”
一声低沉浑厚的话语传来,苏千鱼猜想说话的人肯定是李渊。
禁足?苏千鱼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自己和江楚文没有被禁足呢?难道自己不是李渊亲生的?事情貌似越来越复杂了。
眼睛又被蒙住了,都不能跟江楚文用手语交流了,苏千鱼焦急地想跺脚。
“起禀唐公,少郎和娘子们带到。”是刘总管的声音。
苏千鱼准备伸手摘下眼罩看下李世民长啥样却被凤妈一把按住了往上抬的手。
凤妈的力道之大,纤纤细手的她甘拜下风。
妈妈常年干粗活也是力道比自己大许多,苏千鱼又开始想妈妈了,如果妈妈知道她现在的处境肯定会很担心的。
“杨广昏庸无道,各地反随势力纷纷崛起。李家心怀天下,想为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出一份力。李家三郎从小聪慧善骑射,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可是...”杨景地故意停止说话。
“自从三年前摔下马后不仅腿伤未愈,连思想也被妖人控制。实属对李家不利呀,我受师傅之托为三郎降妖除魔。据我判断,李府中有三只妖人。三只妖人坏事做尽,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来抓拿妖人!”
杨景地的声音铿锵有力,简直像动员大会一样慷慨激昂。
三只妖人?除了我和儿子还有谁呢?苏千鱼被杨景地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心里敲起了小鼓。
三只妖人?难道这个道士知道我是穿越来的?还有两只妖人是谁呢?不过,自从三年前我被大哥害的落马头部受伤后,我就没有了我穿越前的记忆了。江河白苦思冥想似乎想想清楚穿越前的身份,越想头越痛,头要炸裂了却也徒劳。
“喔喔喔,抓妖人咯——”江河白傻笑着拍掌,这傻还得继续装下去。
难道这个臭道士知道我、四郎、六妹陷害三郎落马的事了吗?李建成心里同样犯起了嘀咕。看到李元吉紧张的表情和李秋怡一直玩弄的双手,李建成“嗯哼”一声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有他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二娘子李秀宁愁容满脸,小声地嘀咕着:“这个道士前面讲的道貌岸然,后面简直是妖言祸众,我看他自己就是妖人。不过——三弟受伤一事确实蹊跷。如果这样能治好三弟,让我磕头致谢我也愿意。”
“来人!带三位娘子上台,绑在柱子上。检查好三位娘子的眼罩,确定已经蒙住了妖人的双眼。”杨景地的声音严肃得不容抗拒。
“唐公,放心,不会伤到三位娘子一根汗毛的。”上一秒还威严可怕,转眼就一副奴才的嬉笑嘴脸着实让人恶心。
所有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气,这道士也不过如此嘛。
同时疑惑这个道士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啊,无论唱得哪一出,只要没有识破自己身份就配合演完吧。
只有二娘子李秀宁除外,因为她至始至终不相信有妖人一说,而且说自己是妖人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二娘子和六娘子都想看看这个道士想耍什么花招,所以暂且配合着。
苏千鱼则紧紧地握着防狼刀,心里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她们在家丁搀扶下上了祭台,双手反绑在了柱子上。
此时,天还未亮。
就在三位娘子走上台的期间,江楚文快速的扫视着整个院子,家丁们团团围住祭台。
江楚文想寻找三哥李世民的身影,我去!我又没见过三哥李世民,我哪知道哪个是三哥呀。
江楚文拍打着自己的脑门。
突然他发现对面有一个撑着拐仗的男子,旁边还站着候君集,这个人一定就是三哥。
隋朝就有这么先进的拐仗了吗?除了是木制的,简直和现代的一模一样。
江楚文越来越想快点认识一下这个三哥了。只可惜三哥穿着一件长袍,帽子盖住了头,江楚文看不清他的脸。
杨景地在台上一阵独魔乱舞之后,“吾奉太上?君,急急如律令!噗——”杨景地把酒喷在剑上,用剑再去刺中三张黄符,又一一取下贴在了三位娘子额头上。
苏千鱼瞬间感觉自己头痛欲裂,全身发烫使不上力。
在台下的江楚文却捂着嘴强忍着笑意,这些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骗人玩意在真实的上演着。
杨景地嘴里念念有词,把剑叼在嘴里站在李秋怡前面,张开双手在李秋怡的肩膀往下摸,拇指滑过她的胸前。
“不要碰我!放开我!呜呜呜。”李秋怡挣扎着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