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院子。
院子里高朋满座,大家互相交谈着都没有动筷。原来的祭台也已经变成拜堂的舞台。
李渊叫来刘总管问道:“五娘子还没苏醒吗?四郎替三郎接亲的队伍马上就要到了。”
“回禀唐公,还没苏醒。”刘总管回答道。
“眼下最开心的应该是大郎,他坚决不娶五娘子。难道是天意?吉时快到了,带大郎和三郎迎亲和准备拜堂。”
刘总管面露难色:“那不等五娘子了吗?”
“情况紧急,去后院抓一只老母鸡替代先。”李渊坚定的说道。
“是,唐公。阿奴这就去办。”刘总管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李渊原地面带愁容。
家丁拉着极不情愿却不敢违抗父命的李建成走到了院子,随着宾客不停地给他道喜,为了不失颜面他只能一路尬笑着跟家丁走上了舞台。
“新娘长孙氏到——”傧相嘹亮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紧接着李家人纷纷上前招呼长孙氏的随亲亲属。
凤妈搀扶新娘走下轿子,把新娘手握的绣球的另一端交到江河白手上。
傧相牵着江河白,江河白牵着新娘朝舞台走去,一路上江河白不停地朝着宾客傻笑。
李建成站在舞台上满脸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东张西望心里却乐开了花:一碗毒药下去肯定一命呜呼了,丑八怪应该没有机会出现在这里了,哈哈哈。
傧相高声喊道:“有请李家千金五娘子——”,
什么?难道没有被毒死?怎么可能?李建成面露难色,冷汗都要冒出来。
“李家的五娘子吗?怎么能嫁给李家大郎呢?”台下宾客都在小声的讨论。
凤妈双手托住一只带着红花的母鸡缓缓的走上舞台,台下的宾客哄然大笑,交头接耳。
“兄长太可怜了,哎——父亲太固执了。”李元吉和李秋怡两人都在抱怨李渊。
李建成终于忍不住发火了,说完抢过凤妈手上的母亲往地下摔去。
“我才不要跟一只母鸡拜堂,有本事叫李千鱼出来。”
“大家稍安勿躁,五娘子因受了风寒暂时未苏醒。为了不耽误吉时,权宜之策而已。莫怪也。大郎,今日抱得金鸡归,他日定能攀龙鳞,附凤翼。”傧相不仅说得大方得体还朗朗上口。
“吉时已到,立即拜堂!”李渊的语气强硬的让宾客们摒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静静的坐下台观看拜堂仪式。
只见两个侍卫押着李建成的臂膀,凤妈从地下重新拾起乖巧的母鸡。
两个侍卫押着江河白的双臂,披着红盖头的新娘长孙氏静静地等候着拜堂仪式的开始。
——
苏千鱼房间。
“儿子,刚才外面怎么那么吵?我睡了多久了?”苏千鱼缓缓地睁开眼睛。
江楚文满脸的委屈,“老妈,你终于醒了,我都守了你半天了。有人要毒害你,我一步也不敢走开。一泡尿憋死我了。”
江楚文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外面大郎和三郎在举办婚礼呢,老妈,你刚才没醒,他们找了一只母鸡代替你,笑死我了,哈哈哈。”
“快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这不是小事,是关系你我的性命的大事。”苏千鱼打起精神坐起身来。
江楚文扶着苏千鱼来到了院子说道:“老妈,你找个位置坐下先,我去撒泡尿,反正你戴着面罩宾客们没人会注意到你。”
尿真多,在现代躲避做作业时是这样,回到隋朝也这样。
苏千鱼在最后一排饭桌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静静地观看着台上的拜堂仪式。
傧相清了清嗓门,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被家丁按着身体朝台下宾客方位跪下的江河白不断地傻笑着。
长孙氏动作轻盈地跪下,此时,她好想掀开红盖头看看自己未来的夫君,为什么一直在傻笑,她感觉有点不对劲。
李建成怒斥家丁不用再钳制着他,他会自己拜。反正是跟一只鸡拜的,又不是跟李千鱼拜。
苏千鱼刚好看到抬起头傻笑的李世民,他一眼认出来了他就是自己失踪多年的老公。
她的心紧张扑腾扑腾跳了起来:会不会是人有相似呢?不对,李世民的老婆是长孙皇上,我最看好她跟李世民的爱情了,我怎么能拆散他们?
但万一他真是我老公,那岂不是跟别的女人拜堂了。
不行!我要阻止这一切,苏千鱼想到这里大步朝舞台方向走去。
“二拜高堂——”
傧相铿锵有力地喊出了第二拜,两对新人朝李渊和柳氏的方向跪拜。
傧相再次提高声量喊出了第三拜,“夫妻对拜!”
“且慢!”苏千鱼掷地有声地说道,说完径直走上舞台。所有宾客都疑惑地都看向她。
李渊脸上露出了笑容,以为苏千鱼要亲自来拜堂。
李建成心中却是一万个问号在飞速地旋转。
苏千鱼走向江河白,抓起江河白的右手,手背上果然有一颗跟江河白一模一样的黑痣。
“李世民,我等你等得好苦,原来你在这里跟别的女人拜堂!”苏千鱼带着讥讽的口气说道。
此话一出,所有的宾客都议论纷纷。
长孙氏掀开了红盖头,被凤妈又盖了回去。
江河白不断地鼓掌,“拜堂,拜堂好玩。”江河白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声音有点耳熟却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只能继续装傻。
“李千鱼你放肆!盖好你的红盖头,跟李建成把堂拜了。”李渊气急败坏,严厉地说道。
苏千鱼不顾所有人的疑惑和非议,见江河白没反应继续声泪俱下地说道:“三年了,你一走就是三年。你说过的‘鱼在河里,我在你心里’,难道你都忘了吗?”
原来李千鱼喜欢老三呀?那我可以脱身了。李建成心里开始幸灾乐祸。
五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烧糊涂了?李秀宁跑到台上去摸了摸苏千鱼的额头。
“原来丑八怪喜欢老三,他凭什么在两个兄长间纠缠,我要去揭开她的面罩,让大家都看看她的丑陋面目。”李秋怡愤愤地说完便朝台上走去。